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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英勇无畏,是我这辈子怎么都比不过的人,只配给她提提鞋',不然我就一枪崩了你!”
扭头的动作又急又凶,在视网膜上留下了灯光的残影,朦朦胧胧地罩在眼前,以至于纪时愿还没看清沈确的表情,先听到他发出的声音,是很轻的一声笑。
他缓慢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对准眉心,一枪毙命的概率会更高,还有,射击时,稳住心态,把脑子里的犹豫不决全都祛除。”
又是在教她如何直击要害,如何才能做个和他一样残忍的人。
纪时愿不打算当个冷心冷肠的杀手陪他共沉沦,在心里怼了声“没趣”后,利落地取下弹匣,余下子弹一颗颗地往下落,砸在光滑的桌板上,发出暴雨袭击车顶般的声音。
“好久没跟你比赛了,正好今天遇上,那就玩一局吧。老规矩,谁组装更快算谁赢,至于彩头——”
她想了想,“输的人给赢的人当回靶子怎么样?”
赵泽开的这家射击场恶趣味满满,其中一块区域专门为寻求刺激的射击爱好者准备,放置着古装剧里审讯犯人用的十字木架,背后是一个大圆盘,划分出不同的得分区域,其中最靠近头颅的位置得分最高。
当然里面用的枪不会是真枪,而是真人CS游戏里经常玩的彩弹枪,安全隐患不高。
纪时愿本想补充一句“我看你好像不敢”类似的激将语,沈确没给她机会,干脆利落地应下,“一会儿由你说开始。”
这算把优势递交到纪时愿手里,纪时愿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取下手腕上的丝带,给自己系了个松垮的高马尾,然后站到方桌前,同沈确面对面。
桌上的枪|支零件已经准备就绪,她随时可以发出信号,然而磨蹭了近半分钟,她才喊了声开始。
如何□□,也是沈确教她的,学会后,她偷偷练习了两个月,以为自己已经青出于蓝,非要拉着沈确比一场,结果惨败。
后来又比了九次,她只赢了三次,还都因为沈确兴致缺缺放了水。
到法国后,她也没少玩枪,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在沈确跟前扬眉吐气。
沈确没听见这声,他的注意力还停留在纪时愿身上。
白皙纤细的脖颈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左侧那道约为三公分的疤已经被时间磨得平整光滑,不仔细看,就不会将它当成一道瑕疵。
沈确没来由想起几年前高价收购来的白釉凸螭龙纹簠,有天被人划出一道细长的划痕。
沈老爷子得知此事后,安慰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是完美的,有些残缺反倒能成就不一样的美。”
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心口烦闷。
那价值连城的宝贝最后被他亲手摔了个粉碎。
纪时愿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丝毫没注意到对面的神态,直到她结束一系列动作,雀跃的笑容刚挂上嘴角,瞥见沈确单手握着弹匣,低垂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儿。
纪时愿跟着垂下眼,却只捕捉到方桌上水墨版的纹路,更加不明所以了。
在她记忆里,沈确很少露出失神的反应,也就是说,他此刻这番神情、状态,是在光明正大地放水。
不对,这都不算放水了,怕是放了一整个太平洋。
纪时愿感觉自己被侮辱到,上气不接下气。
沈确放下弹匣,看她眼,掉头就走。
纪时愿下意识问:“你要去哪儿?”
“愿赌服输,去给你当靶子。”
“……”
这人是知道怎么火上浇油的。
她蹙眉,一脸不悦,“还当什么当!我才不需要这种赢法!”
沈确脚步一顿。
纪时愿冷哼一声,大步越过他,拐进另一块区域,一个120平的房间,也算她的私人包间,没有她允许,平时不会有人来。
角落堆着不少人型木靶,另一侧的储物柜里装有数百张她让林乔伊打印好的大头照,全是沈确和岳恒。
她从中取出两张贴纸,粘到到同一个木靶上,准备工作刚做好,余光里晃进沈确冷峻的脸,慢步朝她而去。
她确信自己没听见开门声,也就意味着,她进来时忘记带上门了。
沈确站在门边多久了?
她刚才的小动作,他会不会全看见了?
两个问题交替闪过大脑,纪时愿心虚不已,像被叼住后颈的新生小猫,脸上写满对命运无力招架的无措感。
她眼神飘忽一阵,梗着脖子问:“你跟着我做什么?”
沈确目光在粘有岳恒头像的木靶上滞留了会,淡声说:“怕你反悔,又需要我给你靶子了。”
“你当我是你?出尔反尔这套我可使不出。”
沈确没搭腔,却也没走。
纪时愿还是有些不自在,逐客令下得坦荡又无情,“你站这儿我还怎么玩?”
“刚才在外面,不是玩得挺起劲?”
“刚才射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