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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二愿什么?”
“二愿它能把你送来眼前。”
“……”
时序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她,“没过两天,你就出现了。”
他们安静地在寺庙里走了一圈,喇嘛们在大殿里诵经,偶有藏族妇女三跪九叩地一路跪拜进来。最后,他们停在药师殿,莲花灯遍布一整面墙,壮观而艳丽。
在清一色的藏族名字中看见一行汉语,简直不要太容易,祝今夏一怔,不期然与自己的名字相遇,扭头看时序。
“喇嘛说莲花灯保平安,替旺叔供灯的时候,也给你求了一盏。”
“怎么不给自己求?”
“六百供一年呢。”时序当着药师佛就嗤之以鼻上了,“我身体健康,从来没生过病,上这当干嘛?我又不迷信。”
“不迷信你给我花钱?”
“因人而异吧。”时序笑笑,“到你这,就宁可信其有了。”
祝今夏沉默半天,哑声哑气说:“信得很好,下次别信了,听听我这声音,你那六百白花了。”
时序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下,不徐不疾道:“谁说白花了?”
“……?”她不解地望着他。
“祝今夏,六百一盏灯就给你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我看花的挺值。”
那一天,祝今夏没有烧香也没有拜佛,但她在离去前站在庙外,回头看着庄严的佛像,默默地站了许久。
如果世上真有神明,请你保佑身旁的这个男人,他吃过太多苦,从未受到过上苍的眷顾,我也不贪心,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愿他顺遂。
希望他去到他想去的地方,尽兴地追求他的理想。
他们无所事事地在山里慢慢观光,待到下午四点,快日落时,才驱车返程。
时序发动引擎,问:“回家吗?”
“干嘛问我?”祝今夏移开视线。
时序低声笑笑,说:“知道了,不回。”
“我没这么说!”
“嗯,是我不想回。”时序大方承认。
祝今夏噎了噎,干巴巴问:“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
男人一边开车,一边目视前方,语气平缓道:“宿舍和酒店,你选一个吧,祝今夏。”
没有矫饰,也没有推拉,尽管夜里梦见半点与她相关的暧昧场景时,或是深夜在楼道里稍微触碰一下,他都会难以自制,但时序的态度是成熟又诚实的。
在祝今夏忽然错漏的心跳声里,车内陷入一片静默,而他回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她。
“你生病了,不适合再出来深夜幽会,还是找个暖和的地方吧。”他的眼底仿若有幽暗的火苗亮起,“找个可以不用逃跑的地方,没有午夜钟声,灰姑娘可以待到天亮。”
祝今夏的心跳狂野而不受控,像匹脱缰的野马,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她下意识想着,这时候好像应该娇羞,应该推拒一下?
可嘴却自有意识:“别浪费钱,回你宿舍吧。”
说完就不可置信地闭上了嘴,恨不能一头砸在玻璃窗上。祝今夏一顿懊悔,先不提矜持不矜持的问题,哪有姑娘家和心上人要留宿一夜时,还这么铁公鸡地在替他省钱的?
太俗了!
时序笑了,低声说:“还是酒店吧,你这么爱干净,到时候也能洗个热水澡。”
方向盘一转,他朝着县城的方向驶去。
祝今夏大气也不敢出,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心里却在想,到时候?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到时候会想洗个澡?
一万个明知故问的问题浮上心头,最后尘埃落定。
她捧着滚烫的脸,哑声问:“干嘛非得去县城,牛咱镇不是更近?”
时序说:“县城的酒店会好一些。”
顿了顿,他很认真地说:“祝今夏,山里很穷,条件糟糕,我也是,能力有限,物质有限。尽管如此,我仍然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你最好的体验。”
车停在县城假日酒店的停车场内,他熄灭引擎,解开安全带时,手被一旁的女人轻而有力地覆住。
夜幕四合,山风又起。
他抬眼撞入一片柔情似水里。
“虽然这么说有点犯傻,有点孩子气——”祝今夏面若桃花,却无比坦诚地望着他,“但是时序,不管你信不信,跟你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迄今为止人生里最好的体验。”
良久,时序若有所思地笑了。
“希望明天早上你还这么觉得。”
“……”
——
顶楼的房间,很传统的酒店布置,空调不遗余力吹着热风,将窗帘都吹得晃动不已。
他们从进电梯开始,空气就变得燥热,看彼此的眼神也黏稠起来,直至刷卡进门,祝今夏只听见身后咔哒的上锁声,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序已经伸手拉过她。
他将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亲吻,又或是她在毫无章法地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