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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有争端的新旧团队,瞬间站在了一起。
便是他们,也从未见过这么无耻的事。
但这件事还要明日再审。
毕竟纪元他娘的事属于猜测,还要把纪元二姑找过来之后再说。
不过,也就是明日的事了。
这个案件很快能水落石出。
等着纪三叔一家的,必然是严厉的审判。
在老吏提醒下,聂县令的目光转移到抖如筛糠的李耀众身上。
作为纪利一家的“讼师”,这位李秀才,方才还口若悬河。
他见识多一点,更明白这件事代表了什么。
在场的人明显都维护纪元,就算他舌灿莲花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说了,他也不想改变,只想赶紧脱身。
天知道他就是不想让纪元科考,哪知道里面有这么多事。
纪利一家也真蠢。
私下昧了那么多银钱,竟然还敢告状。
也是,此事全怪林大人,这位要是直接走了,那什么事都没了。
对了。
林大人。
林大人跟聂家的人有矛盾。
李耀众看向聂县令,小声道:“这事还是要聂县令做主的,别的人说什么咱们不必听啊。”
“这纪利一家丧尽天良,应该尽快处置才是。”
“等什么纪元的二姑,聂县令您下令审理即可啊。”
“现在的正荣县,是您做主的!”
这话的意思便是,为什么要听林大人的。
您才是正荣县的县令。
林大人越俎代庖,一会让捕快找纪元,一会找安村长,还有远嫁的纪元二姑。
这些事他不该做啊。
肯定想抢功!
这就是李耀众脱身的办法。
等两边吵起来,他就能站队了。
纪利惊声道:“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让我告官的,还说这样就能阻止纪元今年考县试。”
“如果他想考的话,就要求我们,这可是你说的!”
李耀众还想辩解,却被聂县令的眼神吓住。
但他方才挑拨离间的话,倒是起了作用。
刚刚还因纪元之事同仇敌忾的官员小吏们,此刻又变得对立起来。
旁的不说,林大人已经到过了任期,他指挥当地捕快确实不对。
两者眼看又要吵起来,纪元轻笑,直接点破:“李耀众,不收集完整的证据,就让聂县令断案,你是想害聂县令,也拿一个聂县令的把柄吗。”
这自然不是。
要说完整的证据链,确实很需要。
但这种时候,即便聂县令直接宣判也是无妨的。
没人会为纪三叔一家翻案。
就像当初没人会给小纪元翻案一样。
“这可是你家的事!你竟然不催着赶紧判了?!他可是害死了你的母亲!”聂家有个小吏开口道。
纪元隐去脸上的悲痛。
他难过吗。
当然难过。
小纪元,小纪元的娘亲。
还有小纪元的爹。
三个人勤劳善良的人,本应该好好活着。
却因为这些变故,已经没有一个人在世上了。
如果可以,他自然想让纪三叔一家千刀万剐。
但现在还不行。
人要忍耐,也要等待。
还要骂人。
狠狠骂人。
纪元看向聂家小吏,这种时候,这些人还是在争政绩,让人忍不住发笑。
纪元道:“如此宣判自然可以,也符合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正义,给世人一个满意的,正义的审判。”
“那以后同类的事呢。”
“也要按照感觉跟结果来定?”
纪元这句话,像是骂了在场许多人,可他还在说。
以他的聪明,其实不该说后面这些话的,但他还是讲了。
“让我猜猜你们之前是怎么办差的。”
“方才听说,纪利跟李耀众昨日便来了衙门递状纸,按理说此时应该交给昨日还是正荣县县令的林县令。”
“但你们为了压下这件事,为了顺利把我的证明文书盖章者换成你们的主子,所以故意不提。”
“按照你们的设想,不过是个证明文书的事,又有什么大不了。林县令走了,聂县令办即可。”
“但如果不是林县令临走之前,雷捕快突然来报。”
“那纪利告我对叔婶不敬的案件,就会当做真正的普通案件来办。”
“藏在案件后面的秘密,会被纪三叔一家彻底掩盖,毕竟他们也知道要等林县令走了再告状。”
“随后,不管官司输赢,我都会被缠上。”
“当然了,你们才不在乎,你们甚至觉得帮了我的忙,还在调查的时候偏向我了。”
“即使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