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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谋而合,那另外一封……”
“祝妃娘娘这一封……”吴用从椅上站起,背手在地上走了两圈:“这封须得深思。”
宋江道:“如何讲?”
吴用来到花桌前,瞅另外一封信道:“祝妃娘娘的打算其实很简单,无非两点,第一是支持她登后位,第二则是……支持二皇子立为太子。”
宋江喝了口茶:“依我观看,陛下博爱,且后宫诸位娘娘都是陛下自家于外识得,个个皆有情感,不似皇室内部指定姻事,陛下恐不想分个高低上下,至于虚悬正宫史上也非未有,祝妃娘娘这个打算恐怕是要落空。”
“相公所言极是,下官看陛下很难立正阳宫主了,大抵会一直悬去,所以这条非但难以办到,若是真的进言,还恐陛下不喜啊。”
宋江面露难色:“可另外一件,支持拥立二皇子为储君,却同样叫人生难。”
吴用不语,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宋江继续道:“陛下如今春秋鼎盛,意气勃发之时,而你我岁数都已经是知天命年纪,还掺合这种事情,又有何意?我观戏文话本,历来掺于立储,无论官职大小,都如悬崖行马,桥边走车,危险至极。”
说完,他再补充道:“何况陛下的武艺高强无比,恐怕我二人将来化为白骨黄土了,陛下还正壮年,支持二皇子立储对你我又有何好处?”
吴用这时缓缓摇头:“相公此言差矣!”
“怎么差矣?”宋江一愣,看向吴用。
“相公当局者迷了,如何只想着自己,为何不想想子孙后代?”吴用上前一步:“相公与我都是从龙之臣,将来一天你我不在,陛下还能照拂一下后代,暂时无忧,可若新皇登基,咱们这些开国功臣,从龙将领的一脉就全都要搁置不用了,只能享受爵位,碌碌无为,自古皆是如此,难道相公期望如此吗?”
“啊呀,学究提醒于我!”宋江顿时拍案而起:“不为自家着想,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万全啊,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吴用接着道:“只要荣华三代,三代都在朝堂站稳脚跟,那么便成气候,稳固了势利,再无了这些烦恼,官家与朝廷便不好舍弃,到时候世代荣耀,百数年下来,开枝散叶,遂成望族,成门阀,哪怕就算改朝换代都自不怕。”
宋江抚掌:“是这个道理,正是这个道理,还是学究教我。”
吴用瞅向那两封书信:“所以相公把太上皇这封递给陛下,表决忠心,祝妃娘娘这封,犹豫一下,话里话外留下活口,总不好直接答应,那么便不金贵了,怎么也待多拉拢几番,才好暗中同意支持二皇子。”
“妙哉,妙哉,就按学究说的去办!”
宋江开怀大笑,直觉得计,接着言道:“我看不如叫铁牛过来吃酒,许久没有畅饮,不如一醉方休。”
吴用也馋酒菜,不由叫好,随后打开堂门唤人排了酒宴,去唤李逵一同来吃。
李逵这时任了司理院的院虞候,乃是都虞候一格的职务,掌管云南路部分监狱事责。
司理院的长官是司理参军,他知道李逵是个混人,赵柽离开大理时也交待了李逵不懂管事,就给他个名头,按时发饷便好,愿意点卯就点,愿意去各处监狱查看就去,不愿意就随他便。
李逵得官后最初几天也想做个人样,还穿起官服,可没多久便原形毕露,哪里能够坐堂当差,天天喝得醉生梦死,最后衙门也不去了,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如今他也有自己的宅子,也还不小,喝多了就在宅子里张跟头打把式,足够他耍弄,倒少出去惹事。
片刻李逵过来,脸色黑红黑红,一看就在家里正喝着,进门拜倒叫哥哥,宋江让他起来,三人开始推杯换盏。
席间宋江与吴用说话,李逵听不懂只管吃喝,只是听到说陛下要封赏之事时,才插一句嘴说陛下是不是要赏金银美酒?
两个哈哈大笑,说陛下若是念着你铁牛,说不定也给你个爵位呢。
李逵不稀罕,只是道:“陛下多给美酒便好,爵位又不能当酒来喝,要来何用,也不如金银,可以换酒。”
就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外面忽有亲兵来报,说是京城来人,有旨意传下。
三个急忙起来,酒也不喝了,摆下香案接旨。
来的倒不是宫中宦官,而是吏部的职曹,直接宣旨。
旨意大致意思说经过几年的征战,外患已经消除,疆土无限扩大,天下已是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所以朕要犒赏功臣,赏赐爵位,在三月三这天举行大朝会,开授爵大会,但凡被授爵者,无论在哪里为官,都必须赶回京城,参加仪式,接受封爵。
除了授爵之外,还会将功劳最大的二十四人列入崇德阁,画像书勋,称崇德阁二十四功臣。
二十四功臣皆封国公,世袭罔替,大秦朝在,国公就在,与国荣焉。
宋江、吴用、李逵三人皆在授爵之中,须不日赶往京城,不得延误,钦此。
听完圣旨后,宋江和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