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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稳定下来。
要将她扔进牢房的动作也停了,只怜悯的,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
阮流卿扬起头,视线望进他那漆黑略微带着戏谑的瞳眸。
“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染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喃道:“我可以做牛做马的服侍你,什么都可以的。”
久久,见晏闻筝仍是那副眼神看着自己,阮流卿心下更是恐惧,紧搂住男人腰身的手臂紧的不能再紧,仿要将自己嵌进他的骨头里去。
终于,沉默良久,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还要多许多的男人微倾身,修长指节若有似无的撩着她脸颊旁的碎发。
明明是这样温柔旖旎的动作,却充满了强势和攻击性。
他轻笑,薄唇缓缓捻出几个字:“什么都可以?”
阮流卿一愣,呆呆的点头,“什么都可以。”
见少女如此纯涩乖巧的模样,晏闻筝眼角笑意加深,却不达心底。
他凑近她耳畔,热气喷洒在敏感的耳朵尖上,不受控制的晕染开一抹红绯。
“那从今日起,高高在上的二小姐便是本王府上的婢奴了。美人盂或是美人壶,都得要将本王伺候满意了。”
听及这些,阮流卿身子一哆嗦,虽莫大的屈辱却也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咬着粉嫩的唇瓣,而后柔顺的低下了头。
而后,她听见晏闻筝狂狷到过分的笑声,自己身形一轻,又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阮流卿怔怔吸着气,怕阴晴不定的晏闻筝下一秒又将自己扔进深渊。
一路阔步而行,长长的地牢甬道仿没有尽头一般,阮流卿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两侧牢房里那些惨状。
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着被晏闻筝抱在怀里,不得不承认,他的怀抱强健而有力,如此紧密的相贴,她似都能感受到他手臂和胸膛之上垒块的肌理。
她从未同人这般亲密过。
不,不对。
更亲密的都同晏闻筝做了。
她毫无遮掩的,在他面前绽放一切,最润糯软腻的肌肤感受过他手掌上微挠人的薄茧。
想到这些,阮流卿更是羞耻绝望的睁不开眼睛,因害怕攥在男人衣襟上嫩白手儿不自觉更紧。
晏闻筝察觉少女这谨小慎微的变化,乜过一眼,毫无察觉心底似抽丝剥茧生长出来的一点秾艳之色。
*
出了地牢,阮流卿才发现外头的天早已亮了,遥远的天际弥漫出点点薄色,而后渐渐晕染开,浮出淡暖的晨辉。
与幽暗腐朽的地牢不同,四周建筑高大雄伟,雕梁画栋错落有致,在逐渐加深的金灿日光下熠熠生辉。
阮流卿说不出这种感觉,只能直观的感受到,这庭院楼阁的极近奢华和庄严,每一处便是一砖一瓦都毫不掩饰的张扬。
她不确定这里到底是何处。
而剩下的,阮流卿不敢再细看了,只因此刻她竟还在晏闻筝的怀里。
她仍动弹不得,却又能听见不断“砰砰”而跳的心脏,还有愈发止不住颤抖的自己。
前一刻晏闻筝的疯狂还印在她的脑海,此人阴晴不定,她也根本不知晏闻筝是想将自己带去哪儿。
和煦的春风拂过,分明是醉春烟的三月天,可她却觉得这道风将自己心中那股害怕和恐惧化作了冰水般冷彻骨髓。
正全身冷僵着,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形再是一轻。
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是屁|股感受到的一击钝痛。
“啊!”
这痛意来得猝不及防,她没想过晏闻筝竟会突然放手。
他定是故意的。
将自己生生扔了下去。
阮流卿本就饿得全身乏力,又在地牢里搓磨一遭,而今更是觉得自己再也爬不起来一般狼狈不堪。
底下虽是柔软的草甸,也到底也是硌人的。况且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摔下去,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定得青红一片。
真的很疼。
她试着爬起来,可稍微一动便牵扯着四肢百骸的酸楚。
浓墨如瀑的青丝顺着纤薄雅媚的肩颈散下,逶迤在青郁的草地上。
她顺着因痛意憋出零星泪花的视线,看见晏闻筝正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容颜依旧,狭长的凤眸微勾,显然是带着玩味的笑意。
“呦,本王竟是手滑了。”
这副姿态,太过的恶劣。
阮流卿咬着柔嫩唇瓣,方才一瞬懵懂的委屈情愫散去,心中生出恨意。
“你……你……”欺人太甚。
后面四个字,她说不出来,只能幽怨隐忍的埋下头去。
“爬起来。”
偏偏晏闻筝还不愿放过她,或是很喜欢她这样如耗子般被他拿捏在股掌之间的戏弄。
他高高在上的施令,甚至故意后却几步,细腻的锦袍之上以金线绣着的图样如云流水,勾勒出男人凌洌挺拔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