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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阮逢昌恶狠狠咆哮,气得面色铁青,“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不是的父亲,我……”
阮流卿又羞又恼,哆嗦着想将自己的手儿赶紧撤回来,却不想被晏闻筝攥住了手腕。
他暧昧一拉,少女柔软纤细的身子顺势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大掌强势的扣住袅娜细腰,在外人看来,仿亲密到了极致,不容任何人觊觎的霸道。
而阮流卿此刻却是羞恼愤恨到了极致。
馥郁的冷香彻底侵占,似要钻进肺腑中去,他这是又要干什么?
她反应过来便是挣扎,可窒猛的力道禁锢,她根本毫无撼动一分的可能。
“你放开我。”
“若再敢动,本王今夜便血洗这阮府。”
晏闻筝附身,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少女耳旁威胁,明明声音那般温润如玉,可嘴里的话却是暴戾的疯魔。
她不敢再动,恍若未闻的抽噎着。
晏闻筝直起腰身,连带着怀中的少女站起身来。
“岳父怎对自己的女儿这般绝情?”
众人皆是被男人话中的两字震得全身发麻,阮逢昌气得胡子都在抖动。
“你叫我什么?”
“有辱斯文啊!当真是我阮家家门不幸啊!”
本欲离去的老太爷站起身来,拐杖狠狠杵着死板,气得剧烈咳嗽。
晏闻筝欣赏着众人的怒火,不屑的眉眼睨向阮逢昌,笑得狂狷。
“而今聘礼已送来,三日之后便是我同二姑娘的大喜之日。”
“你!你休想!我阮家百年清正门庭,怎会与你这等龌臢走狗结为亲家!”
阮逢昌早已是怒不可竭,名门正派、肱骨老臣的气派也不要了,指着晏闻筝的鼻子怒骂。
“带着你的脏东西,给我滚出祠堂!莫脏了我阮家列祖列宗的眼!”
“你晏闻筝不过当今圣上面前的一条走狗,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血洗我阮府!”
“老爷!”
听闻这话,周姨娘率先急了,吓得脸色发白:“莫要冲动,莫要冲动啊!”
晏闻筝的名号她早便听过,虽样貌白皮嫩肉,尚且年纪轻轻,曾虽是叱咤风云的广宁郡公身边的一条狗,可如今圣眷正浓,莫说宫里的几个皇子,便是堂堂太子也要都要敬其几分啊!
“老爷,此事切不可莽撞啊!”
听了周姨娘的话,阮逢昌仍是面红铁青,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晏闻筝嘴角微扬,出挑的面容之上是温润柔和的笑。
“岳父大人言重了,本王今日前来,不过是诚心求娶二姑娘罢了。”
阮逢昌根本不等他说完,胸膛剧烈起伏:“你不配叫我!我阮家世代清誉,绝无可能将女儿嫁给你!便是!便是她死,也绝不可能!”
犀利绝情吐出的字句,阮流卿听的清楚,宛若锋锐的刀生生往身上割,而后刺进肺腑里去。
她怔怔着流泪,看着自己陌生又熟悉的父亲捶胸顿足,最后甚至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剑朝她的方向刺来。
眼眸猩红,恍如在看仇人一般。
在这一刻,阮流卿是懵的,被钉住一般愣在原地。
“铛!”
刀剑相撞的脆响快要震碎耳膜,影风略微出手,阮逢昌手中的剑被生生劈断坠在地板上。
随即,齐声一道轰鸣,黑压压的军士拔出腰间对准祠堂众人。
阮府的家丁面面相觑,握着剑的手在颤抖,知道根本不是对手。而阮流泱跟着躲在了自己的小娘身后,瑟瑟发抖。
周姨娘虽怕得流出泪来,但也一直护着自己的女儿,泣声唤着:“老爷!”
“老爷!”
祠堂外的大风刮过,吹倒了几盏火烛,暗下几分的祠堂更是显得阴冷。
“阮逢昌,”
晏闻筝打破这诡秘气愤,脸上仍带着零星的笑意,可漆黑的眼眸中俨然浮出些扭曲的兴奋。
“娶不娶,是由本王说了算。”
诡谲烛火映在他脸上,当真如人间厉鬼。
护卫手中刀剑更近,周姨娘护着女儿步步退却,阮逢昌气急看在眼里,一时之间也似乎不知该如是好。
“晏闻筝,你到底要如何?”
声音依旧蕴含怒火,可明显已经底气不足。
晏闻筝视线斜过去,“放心,本王不会抄了你这阮府。本王要留着你们这些自认清流良臣的命,看你的女儿,是如何同本王这种人恩爱缠绵,羡煞天下人。”
嚣扬的嗓音掷地有声,怀中的少女听罢似想劝阻又或是哭闹,晏闻筝眉头微蹙,没给人儿机会,直截了当在颈上一用力,阮流卿便晕睡过去。
似又想起什么,晏闻筝微勾薄唇,侧眸朝身后人吩咐:“给本王砸了这祠堂。”
阮逢昌一激动身体一晃险些瘫软在地,而老太爷一个“你”字久久憋在胸口,生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