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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
仍有妖怪提异议:“母亲不许我们在这儿斗法,被离恨天的人知道了定会降罪,以前十八姐和六十弟就是因为这种事被处死的。”
小妖们对离恨天惧意明显,看来那母蚰蜒只是个傀儡。
冉彤正愁用法术不便比斗,将计就计道:“好办,我们都不用法术,单靠打架分胜负,这样更公平。”
年幼的妖怪修为低,比法术会吃亏,都很支持她的提议。
妖怪们靠划拳分配好对手,冉彤先迎战一个男童模样的蚰蜒精。
那妖怪四肢着地,一边蓄力一边昂首朝着她喝喝怪叫。
冉彤怕暴露,连忙爬下模仿对方的表情和形态,五官乱飞,面部抽搐,比妖怪更吓人,唬得那三个孩子哇哇大哭。
夏炎看得直笑,心想还好把冒充小妖的差事让给了冉彤,靠他根本做不到这地步。
大凡女孩子都顾忌形象,这丫头扮丑耍宝毫无负担,是块干大事的料。
冉彤的执着劲儿比他想象的更强,此刻只想蒙混过关,提醒他:“前辈别愣着啊,快配合晚辈吼几声!”
夏炎赞她心细,配合她的动作用虫语咆哮。
冉彤嫌他不够粗鲁,教授台词。
“狗杂种,你都不是母亲亲生的,没资格跟我抢!”
夏炎哪里骂得出口,为掩护她,勉强用比较文雅的说辞表述。
那小妖愤然怒吼:“你胡说!我是亲生的!”
“不,我亲眼瞧见的,路边狗屎堆里蛆才是你亲妈!”
冉彤见夏炎不吭声,催促:“前辈快照着骂呀,不能输了气势!”
夏炎被迫翻译,觉得自己的嘴不干净了。
“你胡说!你胡说!”
小妖气得探出头,向冉彤喷吐黑绿色的毒液。
冉彤打滚躲开,顺嘴讽刺:“口水比狗屎更臭,还说你不是蛆生的?滚去找你的苍蝇爹吧!”
小妖智识低,乍然遭受这么恶毒的辱骂,气得倒在地上翻滚扭动,抖着四肢爆发洪亮的哭声。
旁边的小妖们看了都判他输,冉彤莫明获胜,暗暗向夏炎报喜。
夏炎比打一百场架还累,额头竟罕见地冒出细汗,叮嘱:“下一场直接动手,不许再骂人。”
冉彤着急:“上兵伐谋,晚辈这是智取!”
她想劝夏炎别拘泥小节,一个小妖帮着老鬼限制她。
“说好不许用法术,你怎么犯规!”
冉彤辩解:“我只是骂了他两句,哪有犯规?”
小妖斥责:“母亲说过,骂脏话是人类的特长,也算一门法术,名唤‘攻心术’。你不仅学会,还运用得如此纯熟,不是犯规是什么!?”
吵架拼谁反应快,最忌哑口,冉彤不停顿地反驳:“我看你是怕我骂你才这么说,你的亲妈不是蛆,是老母猪身上的跳蚤!”
夏炎真想喝止她,奈何受形势所迫,还得替她翻译。
他催促分身加快行动,不尽早破解那法阵,他恐怕会先于妖怪们被冉彤的污言秽语逼晕。
其他小妖见冉彤骂人厉害,怕遇上了顶不住,一致要求她禁用“攻心术”,否则便剥夺她的参赛资格。
冉彤只得低头,第二轮对战的小妖披着女童的皮,开打前双方四肢着地,挤眉弄眼对峙。
冉彤想来句开场白,旁观小妖齐声警告:“不许骂人!”
她气呼呼瞪视它们,对手甚为狡诈,趁其不备扑了过来,动作十分敏捷。
冉彤侧身躲避,小妖扑了个空,收势不及摔了个狗爬。冉彤趁机滑铲,一脚踩扁了它的脑袋。
她本想顺势跳起来,要兼顾妖怪的行为,只好多打了两个滚,使劲扭动面肌装怪相。
受伤的小妖哇哇乱叫,滚爬起来用力甩头,瘪掉的头颅即刻还原,瞪眼皱鼻龇牙咧嘴,徒具人形,已无人样。
它手足并用朝她扑射,冉彤连滚带爬躲避,随时都要冒充蚰蜒精,行动比正常状态下吃力得多,稍不留神就可能暴露。
还是近身搏斗便于掩护身份,她故意被小妖抓住头发扑倒,右手反拽住它的胳膊,一个狗熊翻身骑到它背上,抡起双拳对准妖怪的后颈背部轮流猛揍。
力道穿透人皮击中妖怪的真身,没几下那皮囊七窍喷出墨绿的汁水,流淌一地。
小妖疼得高声求饶,冉彤见它认输,撒手后退。那人皮的尻部冷不丁喷出一股黑烟,原来小妖伤重失禁,屎尿屁一齐流了出来。
臭气犹如发酵百年的腐物,常人难以承受。
冉彤哇地吐出几口酸水,行迹就此败露。
“你是人类!”
妖怪们相继口吐人言,愤怒地包围她。
冉彤忙问夏炎:“前辈,怎么办?”
听他从容道:“兵来将挡。”,立马恢复沉着,解除换形术,摆出迎战的姿态。
妖怪姐姐怒问:“你是什么人?我八十一弟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