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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砚面前,高马尾辫在后面晃动。
小学的时候两人还差不多高,但一个暑假过后,陈浔砚已经比她高出了一截,而且越长越好看,刚开学没多久,就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女生。
“陈浔砚,你终于出来了,你们最后一节课上的什么啊?拖堂好严重。”
“历史课。”陈浔砚脊背挺拔,额前碎发遮住了眉骨,书包斜挎在身上,他手指慢悠悠转动着篮球,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今天晚上去哪里?”
“去医院。”江知柠跟在他身后走着,兴致突然变得不高。
江康身体上出现了一些毛病,虽然前几年也经常住院,但打几天吊瓶就可以回家。
但今年开始住院次数增多,时间也越来越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人却逐渐消瘦。
“砚砚,我总感觉有点发慌,很害怕。”江知柠拉住他的衣角。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
陈浔砚转过身来,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手里的篮球往她面前猛地一伸,在快要接触要她脸的时候,又迅速收了回来。
然后站到她身旁,语气不正经道:“江木木,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有。”江知柠头往后仰,嗔怒瞪了他一眼,不过被他这么一吓,到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我是担心我爸爸他……”
话没有说完,就被陈浔砚打断了:“叔叔会没事的,你不要瞎想,等会陪你去医院。”
有了这句话,江知柠安心了不少,但抓着他校服衣角的手却没有松开:“你陪我去医院,你今晚作业怎么办?”
一班是出了名的“魔鬼”班,学校要提高市重点高中的入学率,就从他们班开始下手,每天作业量要比别的班多出一倍。
“只能不写了。”陈浔砚视线移到,衣角上那只白皙细长的手上,轻描淡写说道。
“不写了?”江知柠瞳孔震惊,级部主任也是他们的班主任,他们班不写作业的惩罚要比别的班严重的多。
不自觉有些担心,“你明天挨罚怎么办?”
医院和回家的方向正好是反方向,出了校门两个人往右拐。
天气凉了下来后,秋天的味道愈发浓烈,黄色叶子在树上摇摇欲坠,风轻轻一吹,便掉落在地上。
有人认出了陈浔砚背影,追了上来,吊儿郎当吹了个口哨,调侃:“砚哥,我说你为什么要在学校写完作业,原来是和妹妹有约了。”
特意加重了妹妹有约四个字。
江知柠听到后,脸颊染上层绯红,立马松开了他的衣角,往他身后躲了躲。
陈浔砚冷冷乜了他一眼,举起手里的篮球砸了过去:“乱说什么。”
“我擦。”那人赶忙刹住了自行车,发出“吱吖”刺耳声,柏油路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车痕。
虽然及时接住了球,但还是被砸了一下,看到他们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挠了挠头喊了句,“砚哥你球不要了。”
“明天带学校。”
上了公交车后,江知柠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坐到后门第一排座位上,面无表情侧目盯着坐她旁边的人:“你骗我,你作业明明写完了,还说不写了。”
害得她还替他担心了一会。
陈浔砚眉梢一挑,眸光微转与她对视:“江知柠,你就这么相信我?”
“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江知柠偏过头不再看他,光线照在她侧脸上,几乎能看到细小绒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他,好像从小到大他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办不到的。
医院内各种仪器声音传出,还隐隐约约听到了隐忍的哭声。
江知柠踏进病房,心情就变得很沉重,仪器拉长的“滴滴”声,像是打在了她心上,每一下都让她呼吸不畅。
爸爸病床前围了很多医生,江知柠走过去,正好赶上医生们交完班,所以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江康看到来的人后,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脸颊发黄、凹陷,干裂的嘴唇扯起时,渗出丝丝血珠:“知柠,阿砚你们两个都来了。”
自从长大后,江知柠就不让他们再叫她小乔木了。
江知柠鼻尖一酸,她搬过床旁椅坐到旁边:“爸爸,你觉得今天怎么样啊?”
江康摸了摸她的头,嗓音有些干涩:“医生说我病情在好转,不用担心,可能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爸爸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
江知柠好奇地看着他从床下拿出个粉色的盒子,打开包装后,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相机。
之前只是提到过,没想到爸爸真的买来了。
江康拿出相机递给她:“托人给你买的小相机,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江知柠笑意晏晏,喜悦之情仿佛要从眼睛里溢出。
机身和镜头是分开的,江知柠认真按照说明书,将它两个对齐安上,又把电池和储存卡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