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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
有那个男人在,死透之前都不可能反抗的。
佘娘子一脸生无可恋跟在两人后面,已经在考虑哪一种死法比较能对得起天上的老祖宗了。
哦不对,她们族里死后可能上不了天。
那就是得朝着地下十八层祭拜呗。
佘娘子垂头丧气,跟着抄那条满是蓬蒿的小路去往停尸房。夜晚的蓬蒿好似更高了些,之前只一人多高,现在遮天蔽日的走在其中,甚至都看不到天上月亮。
佘娘子抬头看看天,只看到了头顶蓬蒿,想到那不住吐虫子的燕小哥,有些担忧,“他们没事吧?”说的是那姐弟俩。
褚音把燕家姐弟的安危托付给了李货郎。
李货郎信誓旦旦说他可以保护他们,也不知道真假。
“应该没事。”褚音想到司幻者所作的种种恶事,声音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冷意,“一会儿围剿开始,首先被针对的是我们又不是他们。司幻者带人尽数来打我们,那边反而安全。只要在司幻者开始攻击他们之前解决掉就可以了。”
佘娘子口中发苦。
她本来也应该很安全的。只要……
她眼巴巴看向身边高大挺拔的,呃,面容普通的中年人。
“想都别想。”文枢随便几个字打发了她,“记得好生帮忙。”
佘娘子都没精力扭腰了,身子板得跟僵尸似的说一声知道了,磨磨蹭蹭跟在后头。
褚音则在打量四周。
说来也怪,这条路晚上走起来和白天不太一样。不止蓬蒿给人的感受不同那么简单,就连脚下地面的触感都不相同。
白日是结实的地面,踩上去每一步都踏到实处。晚上的时候却有些暄软,且暄软中还莫名有点硌脚。
踏下去的时候,脚底好像踏在了,嗯,尸体上。
回头垂眸望过去,踩过的地方留下一个个小坑洼,其中蓄着液体,流动着的浓红色,就像变质了的血液。
“别看。”身边男人声音压得很低,“看了不如不看。”
这倒是实话,褚音慢吞吞收回目光,平视前方。
佘娘子不死心,回头。差点嗷一声叫出来,赶紧小跑着走最前头去。口中道:“这里的白天和晚上,差异那么大吗。”
文枢忽然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所有人噤声。
一起放轻脚步走了十几秒,才发现居然蓬蒿路到了头。远比白天来的时候走的时间短。明明脚步也没加快多少,可时间就是短了许多。
佘娘子面露退意。
文枢却上前,抬手推了推门。
打不开。
他回头朝佘娘子扬扬下巴,示意她上前开门。
“这不行。”佘娘子也不管自家老祖宗拜哪门子神仙了,道一声阿弥陀佛,“怕是会惊动这里的人。”
再不济也是寺庙啊。
还供着菩萨呢。
褚音本在考虑破窗而入,现见另有法子,便宽慰她:“到了此刻,我们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你只管想办法打开,后面的我来做。”
佘娘子:“……”
谢谢,并没有被安慰到。
打的是不是草不清楚。
确实惊到蛇了是真的。
环顾四周确保暂时没有和尚在旁边,佘娘子从蓬蒿上揪下一片叶子,扯出根叶中细丝,对它轻吹口气。那细丝蜷缩了下复又伸展开,嗖地钻入锁扣。一个呼吸后,锁扣应声而开。
叶中细丝恢复原样掉落在地。
地面越发不正常了,开始有了些微起伏。
显然动用了些许术法惊扰到司幻者。
佘娘子照旧守在门口。
文枢将锁妖绳放长一些,与褚音一道迈步入内。屋里还是那般的臭气熏天。恶臭夹杂着浓郁的水果腐烂般的味道,刺激着人的每一处感官。
文枢这次没有递过来木片,而是在她左手手腕上套了个木质手链。链子和墨玉手镯轻轻相撞发出很轻的闷响。
而后那种臭味就在褚音的感官内完全消失。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抬脚,朝着地上那些空着的头颅依次踢了过去。空着的头颅们蓄着的糯米和血水,伴随着翻滚尽数落在地上。
屋里弥漫着的臭味更加浓郁。佘娘子这般能忍的都秀眉紧紧皱起,忍不住对着屋内瞧过去,“你们做什么呢,那么难闻。”
叮叮咚咚的响声听着还挺带劲。
不过,凑着月光望清楚二人动作后,她哽住,“……你们可真有胆……”
佘娘子最后一个音落下几秒钟后,寺里响起一阵愤怒的吼声。那吼声好似从天空中兜头砸下,在寺里震天的响,让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嗡的暂时听不到其他声音。
褚音正想伸手捂住耳朵,一双温热的大手罩在了她耳上。
声音被隔绝。
但这种身体被冒犯的感觉让她陡然升起一股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