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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谢苓,想着若此计不通,就新婚夜了结王晖。
谢家会保她的,毕竟她这颗在王家的棋子,还不是抛弃的时候。
谢苓窝在床上懒怠不想起身,望着青色床幔出神。
不出意外,这是她最后一个舒服的中秋夜了,待过了今日,往后道路艰难,能活多久不好说。
雪柳这几日也跟她着惶惶不安,左思右想,她打算今夜一过就把卖身契还予对方,再包些银子,省得跟着自己犯险。
好歹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她到底舍不得对方跟着受苦。
雪柳此时还不知自家小姐的想法,被元绿叫去,给院落挂上中秋用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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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陈妈妈亲自来请,道谢府主母邀她赴中秋家宴。
谢苓想着若谢珩那日没有调查她,那自己便不好过早露面,以防出了岔子。
她以夜晚着凉,面上不能见风为由,在脸上覆了层面纱。
陈妈妈倒是也没说什么,交代元绿照顾好谢苓,就匆匆离开。
谢苓换了身得体的衣裙,元绿引着她,一路介绍谢府主要女眷男丁,穿过游廊和垂花门至前厅。
等到了地方,她半抬眼快速扫了屋内的人,心中有数后朝着主位的中年美妇躬身行礼。
紫衣中年美妇也就是谢夫人,她笑得慈和,把眼前玉质天成的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轻颔首:“好孩子快起来。”
谢苓低眉顺眼起身,按照安排坐到大厅最靠后的位置。
时辰还早,谢家大部分人都还在参加宫宴,厅里除了谢夫人之外,就剩下些身份地位不高的子弟。
离中秋家宴开始还有一盏茶时,谢家人回来了。
谢夫人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儿子,便侧头去问刚入座的丈夫:“择儿和珩儿呢,怎得不跟你们一道回来?”
谢家主看起来心情颇好,笑着回道:“陛下对这次益州建平一战十分好奇,招择儿去问话了,珩儿在宫门外等着。”
谢夫人又同丈夫叙了几句话,见了几个来拜见的旁支,便有小厮喜气洋洋进来通传。
“大公子和二公子回来了!”
谢苓戴着面纱,跪坐在几前,听元绿在一旁小声介绍着在座的人都是什么身份。
忽然听到小厮的声音,也好奇地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黑甲将军仰天大笑,身上满是肃杀之气,面孔略黑,五官颇为俊朗坚毅。
如果没猜错,那黑甲将军当是谢家嫡长子谢择,十四入军营,十六就南征北战,将北边最强大的前秦打得落花流水,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他才二十二,就已经是三品征虏将军。
而旁边一袭淡青衣袍的矜贵男子,正是她昨日刚见过的谢珩。
她垂眸低首,用手摸了摸完好无损的面纱,想到稍后要做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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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两兄弟一前一后上前拜见,谢夫人拉着他们的手说了会贴心话,谢家主看着两个儿子连连点头,显然是颇为骄傲。
人到齐了,中秋宴开。
谢苓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瓷盘里的果子,暗中观察着谢珩,见对方离场后,她便少坐了片刻,交代了雪柳几句,找借口离开。
出了前厅,谢苓在湖边吹了好一会风,直到见一青衣侍女形色匆忙走过,便提灯朝花房走。
待走到花房附近,她就听到里头窸窸窣窣衣服摩擦、以及女子娇柔的哼声。
谢苓脸红了一下,故意走到花房跟前弄出了些动静。
里头女子的吟哦声瞬间停了,花房里传来呵声:“谁!”
她把灯丢在地上踩灭,提着裙摆跑进一旁幽深的小径,绕路朝谢珩的言琢轩跑。
如谢苓所想,花房的两个人,根本不敢大张旗鼓的追她。
由于今夜中秋宴,府中守卫大多被批了假早早回家,少数留在府中的,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赏月。
谢苓畅通无阻跑到言琢轩外,就看到远门在有守卫站得笔直。
她狼狈地跑到跟前,惊慌失措道:“求两位大哥放我进去,有人要杀我!”
两侍卫对视一眼,冷漠道:“无公子准许不得入内。”
谢苓往后看了一眼,呼吸急促,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提着裙摆就要往院子里冲。
侍卫赶忙拦住,刚想说话,就听院落里传来自家公子冷淡的声音:“放她进来。”
谢苓就这么进去了。
言琢轩占地很广,内设二楼一阁,还有若干厢房,比一般人家的宅院还要大。
谢珩此时在院中的槐树下迎风而立,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白衣飘飘,眉眼秾艳,神情疏冷。
显然刚刚在月下舞剑。
谢苓愣了一瞬,便踉跄道谢珩旁边,膝盖一软往下跌。
谢珩看着眼前的美人裙摆上沾着泥巴,乌发凌乱,神色惊慌,一身狼狈摔了过来。
他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