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上门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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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烟例行打理庭院,路过追月花丛,见路边有落瓣,拾起来丢进土里,突然感觉有人在身后,回过头,看到笑意盈盈的江寒栖,压下不快向他行礼,转身就走。
“洛姑娘可有空教我养追月?”
洛雪烟拐进长廊,全当没听见。
江寒栖又道:“那我找太守教了。”
洛雪烟讪讪地折了回去,把装修剪工具的小桶往地下一放,拿出纸笔,开始写养追月需要留心的地方,头也不抬。
江寒栖看着洛雪烟,感觉她像那种一戳就膨胀起来的怪鱼,开口道:“抱歉,我那晚折了洛姑娘的花。”
笔停了下来,洛雪烟狐疑地看向江寒栖,他轻声道:“我那天心情不太好,一时没控制住,望洛姑娘别往心里去。”
洛雪烟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头上的问号更大了。
江寒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递了出去:“这是我的赔礼,早就想向洛姑娘道歉了,但一直忙着除妖,才找到空当。”
洛雪烟没想到江寒栖真是过来认错的,受宠若惊地摆摆手。
“洛姑娘还在生我的气吗?”江寒栖问的时候,语气小心翼翼,问完见她不应,又低声下气检讨起自己的不是,说一句,头便跟着低下一分,鸦羽般的长睫不安地微微颤动。
洛雪烟见那么漂亮的人示弱哪还能有什么脾气,心软得一塌糊涂,收下礼盒,反过去安慰他。
江寒栖又问:“洛姑娘不生气了?”
洛雪烟连连摇头,正要在本子上写点劝慰话,却见他将手伸向开得最好的那朵追月,掐住了花柄。护花心切,她想也没想伸手阻拦,那手却松开花柄,点了点停在花上的蝴蝶。她的手擦过手背,按到冰凉的手腕上。
蝴蝶受惊飞起,四目相对,江寒栖幽幽道:“骗你的,我就是故意的。”
洛雪烟意识到江寒栖在耍她,把礼盒往地上一摔,甩袖离去。
“洛姑娘是嫌在下愚笨,不愿教吗?”又是那种带着几分试探的小心询问。
又来了!装什么可怜啊!耍一次还不够,真当她是个好欺负的吗?
洛雪烟气极反笑,掏出纸笔,写下大大的“对”字,转身回敬。得罪就得罪吧,反正她以后又不会和江寒栖有什么交集。他当他的主角,她过她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
然后,然后她看到了不远处的陈永志,还有江寒栖狡黠的笑……
江寒栖一出戏,害洛雪烟被罚了三天禁足。
天色阴沉,乌云翻滚,洛雪烟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听着雨声,翻看淘来的话本。看到男主折海棠花送给女主表示心意时,她想起江寒栖,一下没了往下看的兴趣。
那人的性子真的很恶劣。
她阴差阳错地得到了丢掉的礼盒,一拆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写着“礼物”二字的字条,他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洛雪烟恨恨地把话本一扔,仰面朝上躺着。
作为《无尽》的忠实读者,她深知江寒栖前期性子差到什么程度。他过得不痛快,也见不得别人快乐。对妖,他像猫一样将猎物弄得奄奄一息,慢慢折磨致死;对人,他像蛇一样潜伏暗处,时不时冒出来下个绊子,然后退至暗处,欣赏倒霉鬼的狼狈模样。
他唯一的那点柔情都给了江羡年,虽然前期是装的。
江寒栖真身是一只从万人尸堆的死气中诞生的“无生”,不死不灭。江羡年的父亲江善林为了救受大妖袭击命悬一线的女儿将他带回江家,给两人下了生死结。江羡年在生端,他在死端。江羡年伤,他伤;江羡年死,他死。
只有生端的人自我了结才能解除生死结。
江寒栖杀不得江羡年,于是给她下了情蛊。只要江羡年对他动心,他就能操纵她自我了解,解开生死结。明明恨不得千刀万剐,却要使出浑身解数求她真心。装着装着,戏外人成了戏中人,他先动了心,输得一塌糊涂,最后连命都交出去了。
胯骨又开始痒起来。
洛雪烟隔着衣服轻轻挠了挠,将手探进衣服里,触到一片硬硬滑滑的东西。这两天下雨,气候潮湿,她的身上偶尔会生出鳞片。好在江家兄妹这两天外出捉妖,不在府里。
敲门声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拉回游离的思绪。洛雪烟坐起来,理了理衣裙,以为是隔壁给她送话本解闷的小婢女,打开门。
江寒栖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微风挟着雨丝涌到屋里,一并把他身上的气息也带了进去,清新冷冽的青木香气混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洛雪烟心一紧,胯骨上若有若无的痒意无声地提醒:他来得不是时候。她急忙带门。
门关到一半,骨节分明的手抓住门框,江寒栖上前一步,以身抵门,慢条斯理地收伞,笑着说道:“听说洛姑娘因为我禁足了,心里过意不去,过来看看。”
没有问句,慢悠悠的收伞动作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强迫。
洛雪烟心里没底,不敢贸然请他进屋,把着门跟江寒栖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