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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路遥于是就在手机小程序上订了位置,带着他进了商场,直奔一家烤鱼店。
餐厅包厢里,路遥推过菜单,笑眼弯弯,剪水般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得喻景白喉咙干涩。
“你点吧,这家店很好吃的,我没有忌口。”她说。
喻景白便真的在清一色预制菜的菜单上随意钩了几道。
珠帘拉出来的包厢没有隔音可言,耳朵边外面大厅嘈杂的音乐声。服务员送上来花茶,路遥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推到对面。
餐桌有点窄,四个人位置,此刻空了两个,喻景白还是觉得他们的距离太近了。
几乎他稍一垂眸,就能对上她亮晶晶满含笑意的眼睛。
喻景白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事实上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从来都不缺美人投怀送抱,多的是小明星愿意对他献殷勤。
但没有一个人是像眼前的她一样,能给他如此奇怪的感觉。
从前喻景白在心底评价一个人,向来都是以挑刺居多,再好的人,在他这,也能被挑出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条毛病,从而令他失去兴趣。
但眼前这个,长了一张艳胜桃李、如此有攻击性的脸,性格却温吞的跟绵羊似的,好像什么人都能欺负她。
就连喻景白也想欺负她。
但他见不得别人这么干。
喻景白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对外双标的人。
路遥见他在看自己,浑然不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直白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巴掌印还没消掉吗?”
“还没消掉,待会买支药膏,涂一下。”喻景白顺着她的话撒了个拙劣的谎言。
哪还有什么巴掌印,只要她用手机的黑屏照一下,就能戳破气球一样的谎言。
但她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竟然信了。
“找服务员拿个冰袋敷一下就好啦。”路遥自以为善解人意地说。
喻景白嗯了声,看着她在小程序上点了个冰袋。
等餐的沙漏流了一半,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将卖相一般的预制菜摆上桌。
等人出去,路遥拿过冰袋敷着脸,问喻景白:“你怎么不吃啊?这家的菜很好吃的,不用客气,我只是想谢谢你今天——帮我说话。”
分明上午还刺过她,竟是一点也不记仇。
喻景白回过神,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碗里,慢条斯理的拆下鱼皮,细腻的鱼肉抿进嘴里的瞬间直接化开,厚重的香辛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
从前看不上的“垃圾食品”,味道竟意外不错,比国外留学那几年吃的健康白人饭强得多。
路遥嘴上虽然说着没有忌口,但还是被喻景白发现了她有些挑食,不吃洋葱、不吃菠菜。
洋葱味重,会影响到其他食材的味道,点菜的时候都可以备注不放,她却一直沉默,没有提出来。
她是个习惯迁就的人。
喻景白想。
总把自己的需求藏起来,不是个好习惯。
路遥以前其实也不这样,上大学后,来到物价飞涨的s市,生活难免有些拮据。原本工作后改善了许多,但她与前公司的同事关系不算融洽,被明里暗里嘲讽得多了,便克制着自己,不再“矫情”。
其实多得是比她多事的人,但她长得漂亮,总是能吸引人把更多的目光放在她身上,因此挑她刺的人,总比旁人更多。
只因为她漂亮,就不能有任何个性,不然就是“卖弄风骚”。
喻景白此刻在想什么,路遥不清楚,只低头专心挑着鱼刺。
这间“包厢”不靠窗,因为是白天的缘故,中控灯光不算强,墙上的钟表走到两点十分,房间暗得像是黄昏。
天花板上挂着批发市场的玻璃水晶灯,开关在喻景白这边,他没有开。
他莫名多了几分“灯下看美人”的兴致,不紧不慢的拆着鱼肉,偶尔抬眼,就能瞥见对面的路遥。
喻景白有强迫症,工作上对做事温吞的员工素来没什么耐心,能得他重用的,譬如刚才来派出所处理事的那个秘书,做事手段都是雷厉风行挂的。
和路遥当了一个礼拜的“隔壁摊主”,喻景白仍非常看不惯她柔软的作风。
一边看不惯,一边又不自觉用更多目光看她。
潜意识做出的行为好像在强迫他习惯她的存在。
喻景白非常清楚自己性格恶劣,工作上因为个人喜好迁怒合作方负责人是常有的事,被他看不顺眼的交接人,通常很快就会被换掉。
他从来没有在习惯上迁就过任何人,从来都是别人迁就他,不让扰他心烦的人或事出现在他面前。
可偏偏在这个地摊画家这里,他不自觉一次次放低底线。
他有无数手段可以不动声色的逼走旁边这个常把颜料水溅到他摊位的地摊画家,这种霸道的事他做过太多,毫无心理负担。
就譬如这一次,他没有义务帮她,照他以往的作风,应该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