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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怕你装看不着我,帮你提提神。”
再一次被说中小心思,乔知懿:“……”
果然是上了年纪的老混蛋,心眼多死了!
心里有怨气,她不想继续维持这个难为情的姿势,火速从男人腿上站起来后,又走向床边,开始打量那件旗袍。
芙蓉粉与玉白色相得映彰,配玉兰扣,绣丝暗纹,柔美婉约,清丽出尘。
还未上身便知,端得是一副温婉典雅的大家闺秀做派。
她平时很少穿旗袍,拿在手里难免新奇,一回头,果然和沙发上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沈枢:“不喜欢?”
乔知懿答非所问:“你把头扭过去,不许看!”
沈枢笑了下,虽然没有气音,可嘴角的弧度却存得实在:“虽然我不想说‘你哪里我没看过’这种话,但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
话音刚落,乔知懿眼神飘忽,承认自己突破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关卡,干脆耍起橫:“反正你把头转过去!现在立刻马上!”
她说得认真,沈枢没辙,只好照做。
半晌过去,他才又听到她说“可以了”的声音。
顺势转身,先一步跃入眼帘的却与想象中不同。
不是面庞,而是脊背。
纵然白皙娇嫩无二,可视觉冲击下,却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不知道他的情绪变化,乔知懿站在原地,只转过来半个脑袋,嘟嘟囔囔,一脸别扭:“拉链。”
说实在的,她自己也觉得矫情,明明更亲密的时候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可真要她像寻常夫妻那样和他相处,她又做不到。
就好像,他们的婚姻只签署了“肉/体”,完完全全地将灵魂隔绝在外。
也是因此,在说出那两个字时,她心口狂跳,迸发出一堆她难以形容的情愫。
很快,男人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于房间中响起。
缓而稳,与乔知懿的心跳大相径庭。
她强壮镇定,不断安慰自己“不就是拉个裙子拉链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下一秒,这个念头便烟消云散,抓也找不着。
男人的手比她想得还要烫,就这样不假思索地覆上,她下意识缩动腰身。
“别乱动。”
男人嗓音沉沉,一如既往。
肩胛骨被迫感知到他指腹处的温热,连带游龙的走势,乔知懿羞耻到爆炸:“那你倒是别乱摸啊!”
沈枢口吻含笑:“我哪有,明明是有人太娇气,碰一下都受不得。”
实在是听不了他用这种调调说话,乔知懿的脸更红也更热。
连带着耳朵也漫上不同寻常的绯色。
“拉拉链而已,为什么你的手要探进来啊!”
被问的人一本正经:“衣服皱了,我帮你捋平。”
乔知懿好气,但又无话可说。
总算是听到拉链一拉到顶的生意,她长舒一口气,暗慨可算是结束了。
转过身前,她深吸一口气,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沈枢很配合地装作没看见,后退两步,由衷道:“果然很合适。”
不等乔知懿深究这个“果然”,嘴边的话便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沈枢少爷,老爷想同您说点事。”
是老宅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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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沈枢才从书房出来。
耳边浮现老爷子的啰嗦台词,他揉了揉眉心,莫名烦闷。
老宅的设计采用了中式传统与欧式古典相结合,从小阁楼的书房回到卧室还要经过横切花圃的长廊。
正值夜晚时分,周遭万籁俱寂,只偶尔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氛围在沈家很常见,更是伴随了他整个童年。
明明是早就习惯了的存在,可不知道为什么,有段时间没回来,反倒是浑身不自在。
“汪汪!嗷呜!”
忽的,几声犬吠打断思绪。
沈枢当即抬头,视线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却又立刻停滞。
月色静谧,清晖流淌。
年轻女孩一袭纯白,黑色长发松松垮垮地挽在脑后,时有微风掠过,额前的丝缕长发一同跟着摇摆。
她蹲在花圃中,怀里还抱了只相当有个头的阿拉斯加犬。
月光之下,她的肌肤透亮莹白。
仿若晃眼的镜。
逗狗的人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正捏着手里的香肠兴致勃勃。
盯着她看了会儿,沈枢心悸一瞬,胸口最深处不受控地衍出恶劣因子,偏就想看看这样触目惊心的白,到底能被欺负成什么样。
从长廊走下,他徐徐靠近。
有用人先一步注意到他,刚想开口,便被凛冽眼神制止,随即,男人伸出食指落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还示意让她们先行离开。
与此同时,乔知懿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