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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向西,行驶在凛冽的寒夜里。
车窗紧闭,听不见半点杂音,奢华高雅的宽大车厢内,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奚沅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只觉得如坐针毡。
在周惊鸿说出“今夜跟我走”时,她没想太多,或者说周惊鸿根本没给她思考的机会。
他说完后,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抱着她走到车前,把她放进了车里。
现在她再想下车,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她也没勇气对周惊鸿说出“我想下车”这句话。
她一颗心拧紧又提高,在胸腔里浮浮沉沉,相当的难捱。
不知道他的身份时,她觉得他像个游走在社会边缘的孤独浪子,迷离,危险,不可靠。
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们之间陡然降下一条此生都无法逾越的天堑,那种迷离危险的气息更浓了,对他的畏惧也更深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总的来说时间并不长。车速很快降了下来,缓缓驶进一座精致森严的铁司机下车离开,车上只剩下奚沅和周惊鸿两人。
这一刻,奚沅心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跳得心脏都在抽痛。
周惊鸿先下车,绕到她旁边,为她打开车门,抬起一只手,护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扶住她胳膊,很绅士地护着她下车。奚沅双脚落地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周惊鸿勾唇:
“不客气。
奚沅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原先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现在她一句想说的话都没有。
周惊鸿还是和从前一样,很自然地拉住她手。
他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这栋别墅是五年前购置的,老爷子买来给我做婚房用。那时候我还在国外,不常回来,偶尔回来也是住望京那边的公寓。这段时间忙,也没怎么回来。”奚沅不明白他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换做旁人,她还能小肚鸡肠地认为对方是炫耀。
可他是周惊鸿啊,周家二公子,家世显赫到连贺霖在他面前都只能称“弟弟”。
贺霖在圈内,那是无数人仰望的高山,就连不少影帝影后也难以望其项背,不光是他才华横溢,拍出了不少著名影片,还有他不可细说的身份背景。在这种家庭长大的人,自信矜贵是骨子里的,学都学不来。
所以他绝不可能是炫耀,而且他也没那么低俗。
很快,奚沅便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原因。
进入到别墅后,她就一个感受,好大!
整个客厅,几乎是空的,毫不夸张地说都能在里面跑步。
客厅本身就大,又因为空荡荡的,就显得更大,甚至还有种寂寥感。
总之房子很冷清,毫无人气,也没有任何烟火气,一看就知道几乎从来没人住。
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也就能让人理解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带她来这里,不是拿一栋从来没住过的闲置房金屋藏娇,是因为他以前一直在国外,连他自己都没在这里住过。而他将她带到很重要的房子里过夜,可以看出,他对她不一般,很重视她。
他还特地提了“婚房”,就是想说明这栋房子很重要。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奚沅心里涌起丝丝暖流,她转头看他,对上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心口猛然一跳,羞得慌忙低下头。她赶紧转过身,背着两手故作镇定地参观房子。
房子虽然很空,但整个框架的硬装,却看得出精致高雅。
典雅灰的墙布,同色系地砖,棕色皮质沙发,简约风的木质茶几,至于是什么木材,她分辨不出来,但看得出很高级。吊灯是法式枝形水晶吊灯,却又不是完全的法式样式,悬着的漆金灯柱上,雕刻着龙纹,这种一看就是私人定制的灯。南面墙嵌着很大一面落地玻璃,也是单透材质,一眼看过去,能看见玻璃外空旷辽阔的雪地,确切的说是人工草坪。只是草坪被雪覆盖住了,但裸露处还能看见泛黄的草。草坪边有复古路灯,晕黄柔和的灯光照在卵石路上,与天上撒下的清透月光交相辉映,形成旖旎唯美的夜色。奚沅站在玻璃墙前,看着外面静谧的夜,心情逐渐平静,没了先前的彷徨紧张。
突然腰上一紧,周惊鸿从后面抱住她,低下头,薄唇轻蹭她脸,碾着她脸蹭她唇角,却没再继续,只是贴着她唇,忽轻忽重地蹭。奚沅再次紧张起来,心跳得很快,想抿唇,她一紧张就想抿唇,嘴唇刚有所动作,意识到周惊鸿正贴在她唇角,又硬生生绷住了。周惊鸿从她唇上移开,温热的唇贴到她耳边,轻轻含了下她软嫩的耳垂,舌尖扫过她耳根,沉着嗓音说:“以后常来这里住。”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告诉她。
奚沅终于还是没忍住,紧紧地抿住了两片唇。
她没法爽快地说出“好”字,一扭身,从他怀中脱离,快速跑到沙发旁,身体往后一仰,故作轻松地坐在沙发上。为了不让自己的抗拒显得太过明显,她半转着头,笑容娇憨地看向他:“没想到你就是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