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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轻的进士所写,倒也没有问题,偏偏却出自一位童生之手。
这如何不惊世骇俗?
若是不能压下此事,势必会有许多与云国敌对的势力,想要暗中陷害杜宁。
因此,范千峰立即采取了应对措施。
“三缄其口。”
范千峰话音落下,便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进入他们的文宫之中。
三缄其口,形容说话谨慎,也用来形容不肯或不敢开口。
范千峰使用自己的圣力,对众人下了禁制,一旦他们不小心有说漏嘴的可能,就会被这股力量阻止封闭嘴巴。
但若是有人想说出来谋害杜宁的话,范千峰就会在第一时间感知到,并出手对其惩罚。
半圣的惩罚,远远不是他们可以承受的。
圣庙的力量消失,杜宁的经义文章被封住了才气,将传天下的异象降到了鸣州的异象,如此一来就可以掩人耳目,无惧任何人的探查。
就算是大儒亲临,也只会以为这是一篇鸣州的文章而已。
“杜宁经义传……鸣州,列为玉林县的头名案首,评级甲上,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何全提议道,虽然他与严家关系不错,可是出了这档子事情,何全简直恨不得扒了严路与严军的皮。
交友不慎!
何全顷刻间重新选择站队,跟着严家后面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与杜宁交好。
这可是写出传天下文章的学子,将来必成大儒,严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妄想着高攀八贤王拥立他当储君,以得从龙之功的小人货色。
相比之下,何全还不如与未来一位大儒交好。
以后若是杜宁出名了,何全作为今年县试的主考官,以后在玉林县将会更有威望。
这点远见,何全还是有的。
“既然是何大人发话,我等自然没有意见。”
“杜宁经义鸣州,当之无愧为玉林县文院的县试案首。”
“杜宁大才,他当第二,谁人敢当第一?”
其他官员敢唱主考官的反调,却不敢唱半圣的反调,那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半圣评等,何全顺水推舟。
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何全就能给他扣下来一个不尊半圣的帽子,直接就能代替文院君把他的乌纱帽给摘了。
接下来,众人根据其他人经义文章才气的强弱程度,择优选出了九十九份试卷。
何全手里拿过一份卷子,才气高达二尺九,近乎鸣州,是九十九份试卷中才气最强的,署名是严军。
严军不愧是昔年神童,果然经义了得,在《孟子》当面有着极其独特的见解。
然而在看完严军的经义之后,何全不由得发出冷笑。
“井底之蛙,就这破烂水准,连给杜宁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杜宁争案首,简直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出于对严家的反感,何全看了这篇经义文章之后,心里更加愤怒。
“任你经义写得再好,也只能排第二名,真是可惜了。”
何全无奈摇了摇头,直接给严军的经义文章评为了甲下。
…………
第二天。
天亮之后,杜宁与李昌铭结伴前往县文院。
刚刚出门的时候,一群以严路和严军为首的杰英社学子就走过来了,他们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杜宁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
他们认为严军必定能得头名案首,担心杜宁输了不认账,于是就来盯着杜宁,不让他逃走。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杜公子,李兄,你们一大清早是要去哪里啊?”严路满脸的讥笑道。
李昌铭不悦道:“诸位一大早就在我家附近转悠,是担心杜公子会遭遇不测前来保护吗?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严路调侃道:“杜公子远来是客人,我们应当尽地主之谊,不必言谢。”
杰英社学子满脸轻蔑。
“今日文院放榜,不如杜公子与我们一起前往观看如何?”严军笑道。
“好啊!走!”
杜宁微微一笑,欣然答应。
严军见杜宁如此自信的模样,冷冷一笑,心里想:“等县试放榜之后,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众人一同前往县文院,杰英社学子站在周边,一旦杜宁有逃走的举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杜宁看向他们的眼神,犹如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此时县文院还没放榜,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十分的热闹。
有人期待,有人心怀忐忑,也有人很是不安。
在没有公布金榜之前,众学子都悬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