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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大雪,让赵西平变得格外忙碌,他是十个千户里年纪最轻,资历最浅的,所以运送粮草、出城巡逻的事都落在他身上,经常忙到天黑才回家。这天也不意外,惦记着隋玉还在客舍,他紧赶慢赶,赶在黑夜降临的前一瞬骑马回到客舍。
隋玉往外走,路过奴隶贩子身边,她低声说:“明天给你答复。”
穿过暮霭沉沉的天色,奴隶贩子看向赵西平,他有些不明白,以他来看,隋玉赚钱的本事远在赵西平之上,买几个奴隶何须要看他的脸色?
“回了?”赵西平扶住隋玉,“你吃饭了?”
“还没有,我们回去吃。”隋玉环顾一周,跟甘大说:“等这边收拾利索了,你送隋良回去。”
“哎。”甘大点头,“掌柜娘子放心。”
“军马也留在这儿,先喂草料,你送隋良回去的时候把马也捎回去。”赵西平说。
甘大点头,他正想去取个火把来,就见甘二极有眼色地送来了。
赵西平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隋玉往城内走,前些天下过雪,晚上的风很是寒凉,他走在西侧稍稍挡着风,嘴上说着白日所见的新鲜事。
隋玉往日听得认真,今日却有些敷衍,赵西平察觉到了,回到家做饭时,他问:“有心事?”
“嗯,我想买几个私奴。”隋玉坦然说。
“买私奴?客舍那边人手不够用?”赵西平问,“要不然雇帮工?还是你另有用处?”
“另有用处。”
“那你就买吧。”赵西平没什么意见,钱是隋玉赚的,她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这下换隋玉不吭声了。
赵西平察觉有异,他起身说:“我来擀面,你先回屋歇着,饭好了喊你。”
“好。”
独自一人回房,隋玉长吁一口气,她靠在床头暗暗思索,琢磨着是跟赵西平坦诚,还是借个由头糊弄住他,等日后自己做决定了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门外响起脚步声,赵西平过来拿木盆,他探头问:“要不要先去趟茅房?我待会儿给你舀水泡脚。”
“要。”
赵西平放下木盆,进来拿走油盏给她照亮。
刚从茅房出来,门外响起马蹄声,赵西平过去开门,是隋良抱着钱箱骑着马回来了。
“大人,人送回来了,我过去了。”甘大说。
“好,没拿火把?路上慢点。”
“好嘞。”
“姐夫,接一下。”隋良将钱箱递给赵西平,他提腿从马背上蹦下来。
“姐夫,我姐睡了吗?”隋良牵马进门,说:“骑马的感觉真不错,姐夫,你明晚还把军马放在客舍,我晚上给你骑回来。”
“骑骆驼还不行?”隋玉站院子里问。
“骆驼笨重,不如马跑得轻盈。”隋良笑,“姐,你先睡,我把马牵去后院的圈里。”
“这几天天气好,你把你的东
西都搬去后院。”隋玉交代,“往后你就住那个院,想怎么布置都行。”
“好啊。”隋良高兴。
赵西平扶着隋玉进屋,他拿盆去打水,进屋时听见隋良的脚步过来,说:“陶釜里有热水,快去洗手洗脚。”
隋良回屋拿上木盆,快步跑进灶房,端水回屋路过姐姐姐夫的房间,他声音轻快道:“姐,姐夫,我回屋了。”
赵西平“嗯”一声,说:“他天天倒是乐呵。”
“他这个年纪又没什么烦心事。”隋玉将擦脸的布巾递给他,从桌上拿起骆驼油抠一坨抹手抹脸。
洗脸水倒进洗脚盆,赵西平先给隋玉脱鞋洗脚,洗脚的时候顺带按按脚底板。
“行了。”隋玉提醒,“水快凉了,你洗。”
赵西平丢下擦脚的布巾,两手一抬将她打横抱起,还颠了颠。
“又重了吗?”隋玉问。
“没有。”
隋玉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上倾着身子覆向隐在黑暗中的脸庞,他的嘴唇微凉,似乎带着风雪的味道。
衣带滑落,赵西平贴在隋玉的肩头深深吸口气,挺拔的鼻峰陷进白嫩的软肉里,隋玉身上的味道勾得他火气乱窜。
“我去做饭。”他将人埋在褥子里,自己大步端着凉透的水盆出门。
隋玉深喘一口气,腹下某个地方的空虚让她懊恼地抓住床单。
灯油见底,烛芯上的火苗渐渐缩短,只能照亮方寸之地。
木床隐在黑暗里,隋玉偏头看向敞了个缝的门,隐约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
“赵西平。”她喊一声。
赵西平快步走过去,推门问:“咋了?噢,灯油没了。”
他又脚步匆匆去沽灯油,油盏里的灯油盛满,屋里火光大盛,半间屋蒙上昏黄的光晕。
“床上捂不暖和。”隋玉又说。
赵西平出去洗洗手,进屋脱衣裳躺进褥子里,他刚躺下,隋玉就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