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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小心谨慎,还是盛气凌人,肆意妄为?或许到那时,我都要忘记我帮他的初心了。”

徐宥齐欲言又止,徐韶华只是慢慢的走着,看着前方:

“齐哥儿想说,保持本心是吗?可当我接受重礼的那一刻,那么下一次我伸手助人,一定会先想到帮助他,能为我带来什么。

可若是有朝一日,我连助人都不是发自本心的,那么,我还是我吗?”

徐韶华回眸看向徐宥齐,徐宥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徐韶华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他倒是发现,没有了自己这个恶毒叔叔的压迫,齐哥儿倒不似书中那般一门心思读书,反而开始思考别的了。

这是一桩好事,人非木塑泥胎,永远不会恒定的向既定的方向生长。

而另一边,安望飞又小心的将那支玉湖先生的笔藏进树洞,可却不想,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快来!我就说有一次看到安望飞在这儿了!”

“安望飞!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躲着我们!”

“安望飞,你在藏什么?!”

“安望飞!你找打!”

安望飞看着身后突然涌上来的人群,脸色煞白,下一刻,拳头便雨点儿似的落了下来。

推搡,斥骂,捶打,安望飞缓缓的,熟练的蹲在了角落,连藏在袖中的那支玉湖笔也落了下来,不知被人一脚踩断。

锋利的木刺在受力的那一刻弹起,几乎擦着安望飞的眼睛而过,那一瞬间,安望飞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是……玉湖笔?”

“可惜可惜!”

“都怪安望飞!”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散去,安望飞却抱着头,坐在原地不知所措,眼尾的那一处伤口,此时鲜血缓缓淌下。

竟似血泪一般。

“安同窗,既然是重要之物便仔细收好,我已经收了一份礼物了。”

徐韶华将吃了一块的枣子糕收入袖中,只是含笑看着安望飞:

“那么,安同窗,你的答案呢?”

安望飞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徐同窗是说……要帮自己摆脱甲班那些许氏子弟的欺凌?

可,那怎么可能?

安望飞嚅了嚅唇,弱声道:

“我,我没事的,他们……总不会要了我的命。徐同窗,我,我是来此求学的,并,并不想与人结怨。”

徐韶华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可是看着安望飞虽然语气懦弱,可是神态坚定的模样,徐韶华还是道:

“既然如此,我倒不好强人所难。但吃人嘴短,我方才的话永远作数,若是安同窗想通了,还在膳堂门外等我就是。”

安望飞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捏的紧紧的那支精心包装的毛笔拿起:

“徐同窗,这可是玉湖先生的笔,你当真不要吗?”

这支笔的价值,可是胜那枣子糕百倍。

只需这一支笔,便可以惹的所有学子羡慕啊!

徐韶华摇了摇头:

“善书者不择笔,况且我如今字迹有瑕,岂不埋没宝物?安同窗还是将其好好珍藏吧。”

徐韶华说完,带着徐宥齐告辞离去,安望飞看着叔侄二人的背影,微微晃神。

等走远了,徐宥齐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安望飞,这才小声道:

“叔叔,听说那玉湖先生随意一支笔便价值十两银子了……”

“齐哥儿可是要问我为什么不收?”

徐宥齐点了点头,徐韶华只是淡淡一笑:

“齐哥儿,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过是帮安同窗一个小忙,若是收下他的重礼,以后该如何待他?

是阿谀谄媚,小心谨慎,还是盛气凌人,肆意妄为?或许到那时,我都要忘记我帮他的初心了。”

徐宥齐欲言又止,徐韶华只是慢慢的走着,看着前方:

“齐哥儿想说,保持本心是吗?可当我接受重礼的那一刻,那么下一次我伸手助人,一定会先想到帮助他,能为我带来什么。

可若是有朝一日,我连助人都不是发自本心的,那么,我还是我吗?”

徐韶华回眸看向徐宥齐,徐宥齐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徐韶华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他倒是发现,没有了自己这个恶毒叔叔的压迫,齐哥儿倒不似书中那般一门心思读书,反而开始思考别的了。

这是一桩好事,人非木塑泥胎,永远不会恒定的向既定的方向生长。

而另一边,安望飞又小心的将那支玉湖先生的笔藏进树洞,可却不想,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快来!我就说有一次看到安望飞在这儿了!”

“安望飞!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躲着我们!”

“安望飞,你在藏什么?!”

“安望飞!你找打!”

安望飞看着身后突然涌上来的人群,脸色煞白,下一刻,拳头便雨点儿似的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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