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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月底的演出,乔知懿恢复舞团和汀兰的两点一线,连着一个礼拜从早到晚,累得筋疲力尽。而且为了不想再被某人压榨仅有的休息时间,每天一回来都很干脆的把主卧的门锁上,丝毫不给机会。沈枢哭笑不得,只好去睡隔壁次卧。
因为把司机田叔给她用,他这段时间去公司都是金秘书来开车,后者也没想到身兼数职的机会来得这么突然,但诧异很快就被加薪的惊喜取代。首演结束的当天,乔知懿刚换好衣服从后台出来,怀里还抱着顾星格不久前送的花,可一抬头,迎面便撞上某张在她这儿不太受待见儿面孔。她忍不住想,这人不是周氏集团的老总吗,平时就这么闲吗?都不用回港城的吗?
看清她的表情变化,周启玉处变不惊:“看来乔小姐相当不待见我?”
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收敛,乔知懿抿唇:“我以为周先生早就知道了。”
周启玉一笑,来了兴致:“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视我如虎,我们相当有缘分。”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乔知懿不断在心里安抚自己说“淑女架子淑女架子,可不能被这种人害了气度”。她哂道:“周先生不说我都忘了,当年救我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为什么要故意给我那种暗示呢?怎么,抱着我会以身相许的打算?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真像传闻中那样,浑身是刺。
周启玉笑了下:“看来沈枢都告诉你了?那他有没有同你提起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或者是,我和你之间?”随着男人的话落定,乔知懿有些不舒服。
浑身被一种很不痛快的、仿佛被盯上的感觉席卷,仿佛在这一刻她成了猎物,而对她虎视眈眈的猎手则就在不远处。她蹙眉:“你什么意思?”
周启玉:“知道吗,如果不是他沈枢横插一脚,联姻、成为夫妻的人是我们才对,”
但很可惜,只有失败者才喜欢提当年。”
周启玉话音刚落,清冷沉冽的声线便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乔知懿下意识抬头去看,便瞧见身着黑色衬衣的沈枢正站在那里,眉宇间一如既往清冷矜贵,肃穆萧然。但与平时不同的是,他此刻怀里正抱了一束粉蔷薇。
明明是和他衣服颜色极具反差的花,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娇嫩明媚的俏丽粉色被他这样拢在胸膛前,半点割裂感都没有,反而恰如其分,更衬得他面庞柔和大半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周启玉的表情明显地迸出裂痕。
只见沈枢不疾不徐地靠近几步,将怀里的花自然而然地递到乔知懿面前,确认收花的人喜欢后,才舍得分出丝毫注意力偏头看去。他道:“周启玉,我给过你机会。
周启玉梗着神色,温润不再:“沈枢,你就这么自信凭你一己之力能把整个周家拉下水?”
沈枢轻哂:“你可以拭目以待。
话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干站着看的道理了,周启玉转身离开,临走前冷冷丢下句:“那就各凭手段吧。”总算不用对着碍眼的人,乔知懿捧着怀里的两束花,心情都美妙了很多。
沈枢垂眸看向另一束紫色的,问:“顾星格送的?”
乔知懿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刚刚来的路上看见他了。”
说着,他抬手将紫色花束拢到自己掌心,淡淡道:“我帮你拿着。
乔知懿挑挑眉,腾出一只手去戮他脸颊:“哦呦,某人这是又吃醋了?连花都不能同时抱两束占有欲真可怕。”沈枢面色淡然,丝毫不在意来自沈太太的揶揄指责。
余光定格在独占她的粉蔷薇,薄唇勾起一个浅淡弧度,细微到难以察觉。
回到车上,乔知懿看了眼被某人冷冰冰丢在后座的花,笑得更凶了。
给怀里的粉蔷薇拍了张照片,
还很讲究地把两束花摆得很近,稍加思索,又坏心眼地给花花们拍了合照。
这束也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到后座。
回过头一边欣赏照片里的活力明媚,一边佯装不经意地问:“对了,周启玉刚刚那话什么声音?”沈枢的手分别搭在方向盘和操作杆上,袖口末端的冷白腕骨被黑色表带遮盖,车窗外自然光倾洒,表盘折射出熠熠光华。听到她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问出来,原本的动作戛然而止,视线不动声色地偏近。
半晌没听到答复,乔知懿抬头,染上一层朦胧雾气的瞳仁就这样撞上他垂下的视线,心口猛地一颤。“不方便说?”
沈枢笑了下:“倒也没什么不方便,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追求利益的道路是掳了个漂亮女孩子结婚’。”头一回听到他这么形容一件事,乔知懿没忍住笑出声:“就这么简单呀?”
没有直接应答她的问题,沈枢幽幽道:“他倒也没说错,其实一开始,你家里人属意的联姻对象确实是他,当时距离订下婚事大概也就临门一脚。“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坏,既然有机会,自然得做点坏事。
乔知懿嘟囔一声,看向他时乌黑的瞳仁盛着光点,熠熠生辉:“所以你就把我抢到手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