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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若邃容,她却愈加紧张。
半晌没听见她的声音,沈枢扬眉,微微俯首
:“吓到了?”
“谁会吓到啊!”乔知懿忿忿地瞪过去,
明媚五官重
新变得鲜活,唇色
晕染俏丽色泽,
一张一台,皆是风采。
“你、你太突然了,我还没想好.....
沈枢似是无奈:“知懿,告白的意思并不是索要关系,紧紧是表明心意,我没有再强迫你改变什么。”“更何况一”
他顿了顿,唇边弧度从原先的轻柔陡然调转方向,运筹帷幄的将帅之姿一览无余:“我们之间本就存着最名正言顺的关系。他说得直白且不假思索,乔知懿听得耳根一热。
救命,为什么这老男人就连表白都一点低姿态都没有,哪有一边宣示主权一边表白的!
脑袋思绪团得乱糟糟,她悄摸摸地掀起眼睫瞄过去一眼,发现他也在看她,立刻手忙脚乱地收回视线。明明不是第一次被人告白,她却端着让她自己都深感意外的纯情和紧张。
说不清具体原因,可当耳边重现他刚刚一字字一句句时,心跳快得几乎完全失控。
喉间滚动,她抬头看过去:“喜欢和喜欢也是不一样的,普通的喜欢很肤浅,只要情感有波动,只要有偏好,都可以称为喜欢。“可我想要的喜欢是会影响一切的倾斜伞,是最高统帅,是灵魂的索求,是出于存在即毫无道理的渴求与无底线。”“沈枢,我是你是无底线吗?”
她不想把自己放在委曲求全的那一列,知道爱任何之前都要先爱自己,所以更觉得有些话要提前问好。这些话仿若冰川,露出来一部分,可埋在海面之下的才真正骇人。
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出来了他待会儿的表情,兴许是愕然,兴许是不爽,兴许还会觉得她得寸进
尺,再不济,也会认为她“活在童话世界”
可现实却很快揭晓答案,她想得那些,通通都没有。
“你为什么会认为自己不是呢?”
男人不疾不徐地说着,认真且笃然。
深邃立体的五官被从落地窗外的曦光折射出斑驳,明暗交织,以一种不规则的美感分布在他面庞。
“乔知懿,我是第一次喜欢人,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教我。”
他循循善诱,语调温敦,乍一听倒是真有几分好好学生虚心求教的意思。
....哪有好学生会期待学这种东西啊!!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视线都受到干扰,嘟囔道:“说得好像我很有经验一样。”
沈枢笑了下,磁性嗓音染上笑意:“那看来我们是要当彼此的老师了。”
不甘心步调完全被他掌控,乔知懿不服道:“我又没说我喜欢你。
沈枢扬眉,似在思考她这番话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被他看得心底发虚,乔知懿刚想再说什么给自己撑撑场子,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敲响,紧接着,金秘书的声音传来。“沈总,祈森科技的陆总到了,在会议室等您。”
尚存不久的温和被冷峻疏离顶替,沈枢简单应了声,识趣的金秘书便立刻先一步去周旋。
乔知懿憋笑:“沈总好忙呀,连表白都掺着商业会面呢?”
“那就当做这是给你的缓冲时间好了。”沈枢裕如自若,唇角扬着甚浅的弧度。
说着,他垂眸扫了眼西装外套领口前的银蝴蝶胸针,似乎很满意。
“知懿,婚前协议没提及的东西,我想补上。”
临走前,他如是道。
随着男人的离开,办公室恢复不久前的安静。
摆在角落的两盆花依旧鲜艳,比起上次瞧见,似乎还多了点什么。
总算有机会摸摸脸颊,乔知懿抿着嘴角,不甘心承认某些情愫就这么昭然若揭。
心里乱得厉害,她将这件事随手发给冯好,倒也不是真想求个一招半式,只是她过分激动,总想找个疏解口发泄冯妤正在飞机上,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复。
指肚攥在电子产品的坚硬外沿,她深吸一口气,总算做出了决定。
半个小时后沈枢回到总裁办的楼层,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办公室。
他蹙眉,一旁的小助理及时上前,战战兢兢道:“沈总,刚刚您出去不久,太太就走了.....
彻底被她气笑,沈枢终于明白了古人那句“无可奈何”。
得,看来是真被吓到了。
下午四点半,乔知懿是最后一个从电影放映厅里出来的。
因为是周末,电影院人流量有点多,她手里还抱着半桶没吃完的爆米花,正愁待会儿应该怎么办。
可一抬头,视线就这么不假思索地撞上某张斐然面庞。
严肃正式的西装被换掉,黑色衬衫极其衬气质,微敞的领口隐约露出锁骨,半卷袖口之下小臂线条清晰可见。明明应该是斯文矜贵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