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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蘑菇菌丝,甚至部分骨骼已经被菌类侵蚀,形成空洞。
一一通过盆骨结构判断,四具尸体均为男童,年龄在六到十岁之间,死亡时间推测在十六年前。
一一颅骨上发现疑似钝器击打痕迹,初步判断死因可能为头部重击致死。一一部分肋骨和长骨有细小的刀痕,疑似曾被锐器处理过。听到这一切的陶栀子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悚然一惊。但是接下来才是王昭然要说的重点:“骨盆区域的异常磨损,骨骼发育异常,有长期的压迫性损伤……”
陶栀子心知这是在描述客观事实,且由于那几个幸存的受害人拒绝作证的原因,在X犯罪这方面,陈友维仍然是空白的。但是陶栀子心里早已有不好的预感,她极为谨慎地说了一句:“这是不是表明……”
“他们有可能遭受过w亵…
她的用词尽量温和,防止对死者造成亵渎,但是仍需基于证据。王昭然似乎有些惊讶陶栀子极为敏锐的判断力,点点头继续说:“我们在其中一具遗骸的耻骨联合处发现了骨小梁的异常增生,这意味着生前该区域曾受到过反复的损伤,可能是长期外力撞击所致……这种骨骼损伤模式确实符合虐待和X侵受害者的特征。”
王昭然强调道:“但是有这样的特征仍然无法百分百确认遭受过X侵,事隔多年,软组织早已腐烂,要想取证这件事,几乎不可能了,毕竟这些孩子要是还活着,比你我都年长一些,光凭骨骼损伤就下结论,很容易被驳回。”“如果有其他受害者愿意作证呢?会不会对定罪有帮助?"陶栀子心知希望渺茫,但还是开口多问了一句。
王昭然沉默了一下,疑惑地打量了陶栀子一眼,最终缓缓点头:“如果有人站出来,并且能提供足够的细节,会加重陈友维的量刑,而且罪名可能比我们现在掌握的还要严重。”
现在她们只能猜测法官有很大的可能会判陈友维无期,但是如果情节异常严重,还是有可能……
死刑。
当这两个字盘旋在陶栀子脑海中的时候,头顶上的整片空气都浑厚而沉重。让一场在十几年前的案子重申,将罪犯送上死刑的刑场,这件事在当今已经很难,死刑判决不会如此轻易。
甚至陈友维即便真的被判了死刑,但是他仍然多活了这不属于自己的十二年,而且死刑的执行绝没有那些被他亲手杀掉的孩子们那么痛不欲生。死了,倒也轻巧了,人道主义下的惩罚。
虽然轻易,但是这已经是最严重的判决了。大
修理铺前,夜色深沉。
李程的门紧闭了一整天,今天无车修理,也没有孩子上学,是个晴朗的周末。
室内的是收音机音质嘈杂断断续续,昆曲在这样的收音机中也显得沙哑而浑浊。
屋内放了一整天的收音机,李程没有踏出过家门一步,要不是室内偶尔有人影交错,陶栀子甚至会一位自己守候的是一座空屋。尽管陶栀子从未表露过自己的真实来意,但是李程有着极为敏感的心思,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受不了半点风吹草动。
她一点都不想逼他。
比起让陈友维获得更重的量刑,她更愿意李程能随心生活,平静过完余生。如果……他愿意参与到其中来,她也敞开大门欢迎。见天色不早了,陶栀子也准备起身回去了,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也不知道这样的音量是否能被李程听见,她还是说道:“我先回了啊,明天是周一,牛奶和鸡蛋我放你厨房门口了,还有一些肉松面包,是给孩子们的。正转身走了几步,身后屋内的收音机停止了,屋内响起一阵骚动。李程倒腾了好一阵才将屋门轻轻打开。
这时陶栀子才惊骇地发现,李程是单腿站立的,另一条腿肿胀得厉害,这里就医不方便,都是找附近的赤脚医生稍微处理一下,用几根笔直的木棍稍微固定了一下。
“原来你受伤了。”
这才是他闭门不出的原因。
陶栀子内心的挫败感顿时消散了大半,至少她从李程冷淡的眼神中还是读懂了一些痕迹。
“能帮我个忙吗?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李程对于向人求助这件事格外生疏,说出这句话仿佛用了他所有的勇气。陶栀子立刻点头答应:“能,当然能。”
李程半掩着门,一瘸一拐地回到屋内,将一个蓝布包裹的布包拿了出来。“这是端公给朗巴老人的草药,我的脚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你能不能明天帮我送一趟,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
(注:端公(苗族的巫医兼祭司)】
陶栀子连忙答应下来,上前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当然没问题,但是我不懂苗语,应该怎么和郎巴老人交流?”苗人没有文字,苗语靠语音传承,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让李程写张字条来传递。
好在李程对此想得周到,“你拿出手机,将我的声音录下来,放给他听就行,我最近一周都不能上去看他,需要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