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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
“教育局的会。”
“主题是?”
“教育局的会,主题能是什么?”时序老神在在,“当然是教育啊。”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她问得飞快,他对答如流。
祝今夏嘶了一声,说你这不废话呢嘛,教育局的会不讲教育,还能讲什么,相声吗?
时序似乎有些好笑,“什么情况?”他抱臂而立,用漆黑透亮的眼睛望着她,短促地笑了一声,“我们俩到底谁是校长,你这是查我岗呢?”
祝今夏不理会他的打岔,又问了一遍:“说啊,到底什么主题,大老远把你从川西翻山越岭地叫过来,这不得有个十万火急的super meeting,对得起你的车马费?”
厚厚的铁门一关,隔绝了走廊上的喧哗,听不见护士站的铃声,也没有了推车来来去去的颠簸声,空气里无线安静。
祝今夏审视着时序,用侦探剧里那种机关枪似的眼神对他进行上下扫视。
她这么刨根究底,时序还真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他行动力强,来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个念头晃过,人已经在路上了,这会儿要如何解释?
好在祝今夏的手机忽然响了,震动声打断了她的“审讯”。
她瞥他一眼,说了句“你等等”,转头接电话。
“喂?”
电话是袁风打来的,先是关心祝奶奶的情况,得知老人家恢复不错后,他松了口气,然后就支支吾吾起来,问医院这边离不离得了人。
“怎么了?”
袁风有点顾左右而言他。
祝今夏迟迟得不到回应,催促他:“有事说事,别兜圈子。”
只听袁风在那边干巴巴说:“我今天不能帮你代课了,要不你去学校上课,我来医院照顾奶奶?”
祝今夏嗅到不对劲,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头起初避而不答,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直到祝今夏皱眉带了点愠怒,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袁风终于生无可恋说:“豆豆跟我打架,把我脸上下巴上都挠破了,这么破着相来医院还行,去学校给学生上课就说不过去了……”
“打架?”祝今夏一怔,条件反射,“那她呢,受伤没?”
袁风是个一米八几的大小伙,豆豆却小鸟依人,力量不可谓不悬殊。他都能被挠破脸,豆豆得伤成啥样?
祝今夏心都提起来了。
“她能受啥伤?”袁风憋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行吧,是老子单方面被殴打,你满意了吧?”
祝今夏心下一沉,问他为什么打架,心里却已然有了答案。
“……因为昨天你送我奶奶上医院?”
是。
袁风承认了。
祝今夏呼吸一窒,“那你今天还来医院,她没意见?”
有。
祝今夏沉默片刻,让他别来了,学校那边她会让乔师兄帮忙代课,医院里也有她看着。她想跟袁风道歉,话都到嘴边了,那边也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适时打断她。
“打住啊,昨天才警告过你,别跟老子说什么谢谢你对不起之类肉麻兮兮的话,几十年交情听不得这些。”
祝今夏稍作停顿,苦涩一笑,说:“行,不说这些。那你好好处理。”
“处理啥啊,伤还是感情?”袁风也苦中作乐,哈哈一笑。
“都是。”
挂了电话,祝今夏对着墙壁深呼吸,一阵气闷。她不知道该生自己的气还是豆豆的气,总不能生祖母的气吧?
气她不该病倒,这样自己也不必求助于袁风?
多想无益,眼前还有更要紧的事,她下午有课,只能致电乔师兄,请他帮忙代课。
电话还没拨出去,身后探出一只手,轻巧地抽走手机。
“你干嘛?”
祝今夏这才想起背后还有个“审问中”的“犯人”,张嘴回头,就见时序退出通话页面,又把手机重新塞她手里。
“去上课。”
“……那我奶奶怎么办?”
时序说:“这不有我吗。”
祝今夏沉默两秒钟,眯起眼睛,一字一顿发出灵魂拷问:“你,不,是,有,会,吗?”
“是有。”时序也卡顿两秒钟,很快回答说,“线上会。”
“……”
祝今夏气到差点笑出来。“线上会,你跑绵水来干什么???”
面对她的理直气壮,咄咄逼人,时序很从容,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他就这么淡淡看着她。
“怎么,绵水是你家,我不能来?”
“……”
“那你说说,我是为什么而来?”
“……”
看她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表情,时序好笑,纸老虎终究是纸糊的,光会撑架子。稍微一逼近,她就连正眼看他都费劲,耳根子都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