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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些琐事后,谢观鹤才离开,离开时天却下起了小雨。
顾也送谢观鹤出门,路过了前院的草莓时,他没忍住俯身摘了几颗。站一旁的谢观鹤摇头:“同样的伎俩没人会上当第二次。”
顾也怔了一秒,但马上便笑起来,“是,差点忘了你中过招。”
谢观鹤也笑,道:“你顾也会有记性这么差的时候?稀罕。”
他笑是笑,眼里却有了些探究。
顾也唇扯起来,“我都能野外求生了,还有什么事能不稀罕?”
“是吗?”谢观鹤顿了下,望向他,眼神澄澈,“那温之皎这样对你,你打算之后怎么办呢?”
顾也一副子无所谓的姿态,坦荡回望,笑着摇头,“我还怎么办?我是不想碰她这烂摊子,等你碰上了你就知道多难缠,不信你试试。”
谢观鹤收回了视线,道:“再说吧。”
他走出了别墅,上了车。
顾也看了眼手里的草莓,觉得没劲,扔回地里。走了几步,又望了眼天。
雨还在下,连绵的雨丝在路灯下像一截截被斩断的蛛丝似的,油腻,亮而细;落在人脸上时叫人如迎头撞上了蛛网,痒又黏,总觉不利索。
江临琛站在温之皎的公寓楼下,一眼便望见黯淡的灯。他又望了眼手机里的信息。
[尖叫蕉蕉:为什么吃完外卖还是有种不满足的感觉]
[尖叫蕉蕉:可家附近外卖只剩炸鸡烧烤了,腻死了]
[江临琛:我准备下班了,给你带点吃的?]
[江临琛:公司附近的酒楼还开着,你想吃什么?]
[尖叫蕉蕉:不,我不吃,我要睡觉]
[尖叫蕉蕉:睡着了就不饿了!]
[尖叫蕉蕉:猫猫上床jpg]
看来是真的睡了。
江临琛转身上车,将东西放在副驾驶上。他驱车准备离开,可刚开上路口时,他又垂下眼睛望了眼时间。
十点半。
他思忖几秒,换了个方向,满脑子都是温之皎那句话:如果我出去了,我就觉得都出去了就会顺便看眼江远丞。
真奇怪,他为什么非要和她这样一句话较劲呢?他只是喜欢她那张正正好的漂亮脸蛋,想要得到,仅此而已。
爱,竞争,成功。他的人生没有不成功的可能。至于成功之后,那点肤浅的爱会不会消失又另当别论,反正他相信他有办法承担为爱发疯时的资产损失。
温之皎爱谁,有多爱,本质上与他追求她并不是十分相关的事。谁爱她,多有爱,更不该影响他半分才是。温随也好,江远丞也好,哪怕多个顾也也无所谓。爱她的人越多,他的爱才上算,赢了更是一种体面事。
江临琛很清楚,他越不在乎,才能越争取到优势。爱的主导权往往来自于没那么爱的那一方。他现在最该做就是拍个照片给她,告诉她真可惜睡了,然后回家洗澡睡觉,以保持优良的身心状态来面对她。而不是像个疑心病发作的精神病,大半夜开车到江远丞病房,看看她是不是偷偷去看他了。
其实怎么想,她都不会去江远丞病房的。
她刚从荒野被救回来,她已经很累了,她需要休息。她总爱迁怒他人,无论如何江远丞这个倒霉鬼也是要被她冷上一阵子的。她并没有那么爱江远丞,以至于江远丞总跟个疯子一样发病。她还说了,她睡了。
其实怎么想,他都不该去江远丞病房的。
他太累了,又是开会加班,又是兼职大巫术师做稻草人,又去道观砍柴,又要调直升机。
很多个想法都让他清醒一点,每一个路灯都给了他离开的机会,而他的方向盘与油门则都默契地让他奔向病房。
当江临琛推开江远丞病房门时,温之皎坐在江远丞病床前,她将脸支着,一手在掐他的脸。江临琛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许是咖啡因摄入太多,也许是他真的太累了,也许是他真的受够了跟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竞争的感觉。
他将门全部推开,她才注意到他似的。
江临琛走到她身旁,将一份粥放在她身旁。比起放在她身旁,他更想泼在江远丞脸上。
温之皎被突然出现的江临琛吓了一跳,有些茫然,脑子里系统的声音还在响。
【根据您的查询,您目前完成了一项阻止顾也开车的任务,成功留在A市,您获得1任务点。至于其他的任务,很遗憾,您一项都没有完成,请继续推进。】
她努力忽略系统的声音,只是看着江临琛,笑道:“你怎么来这里啦?”
“路过,看看。”江临琛笑了下,但不知为何,她觉得有些阴森。下一秒,他继续道:“想着之前你说我过于无情,觉得很受用,就来看看。”
温之皎眨了眨眼,“很好,你功德加一。”
江临琛的唇动了动,仍然是笑,“你不是睡了吗?我还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你会累了。”
那不是,想起来日常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