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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鉴,我可没有!但都是从那年纪过来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
何言信可没有某些男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没有的事非要说有,好像别人会因此看低自己。
早恋?暗恋?反正当年在他一步步计划中的人生都是不存在的。
“我也想有那经验啊,要是咱俩认识得早…你也知道的,我是行动派。你十八岁咱们就谈恋爱,年龄一到就给你拐去领证了。不过我还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自制力哎…”
宋叶箐一看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是什么正经话。
“说不定十八岁都不到就……”
果不其然,听完他凑到耳边说的悄悄话后,宋叶箐耳朵又红了。
瞪了他一眼后,只留下两字:“禽兽!”她就扬长而去。
“这还叫禽兽?还有更禽兽的呢…”何言信还没说完,就先被自己油得一个激灵。“咦…”
甩甩头赶走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他追上宋叶箐继续逗她玩,夫妻俩说说笑笑一起忙正经事去。
不正经的事,等晚上再细谈…
阿花三人到官府消了奴籍,从今往后便是自由人了。这其中的激动、欣喜已经不必多说。
阿平跟德西依旧用着以前的名姓,阿花则是问宋叶箐自己能不能和她姓后,终于有了一个正式的名字——宋叶花。
这名字叫她又哭了一场。因为她原本只想叫宋花的,结果却和宋叶箐一样排了叶字辈。
宋叶箐说她出嫁都要从宋宅走,那自然就是宋家人了,怎么叫不得宋叶花?
宋家如今人丁寥落,宋叶恒也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而阿花的惊喜远不止如此。
“这今后便是咱们的家了,等成婚后,你再来随你的心意好好布置一番。”婚礼前三天,阿平把她带到离宋宅不远处的一个院子。
原来前不久阿平在外奔波忙碌便是在忙他俩新房的事。
成了婚,再住宋宅就不方便了,总得有自个的家。
院子并不大,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完全够两人乃至今后有了孩子过日子。
阿平的经验和审美也并不支持他布置出什么精美绝伦的屋子,可他也用了心把该有的东西在这些日子里添置个明白。
万事俱备,阿平在所有人的祝福中到宋宅,从宋叶箐的手上把阿花接回了他们的家。
他俩结婚,大家倒都没什么不习惯的地方,毕竟两家离得那么近。阿花婚假结束后也开始到医馆工作,天天都见得到宋叶箐。
小两口过得浓情蜜意,看着叫人会心一笑。
过了没多少日子,何言信把德西叫到书房。“说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德西闻言愣了一下,道:“信哥您问的是和冯老板正在谈的那批货吗?”
“那个先不谈,今天咱俩谈谈你在仁兴县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不想把人带回来吗?”何言信表现得很是严肃。
“小人,小人…不是,她,她只是…”德西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往地上跪。
此时他已然忘记自个已经不算是何言信的下人,也许多年未给他下跪这事。
“我不就问一下你在仁兴县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要不要给别人一个名分而已。不至于不至于。”何言信哭笑不得,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德西满脸通红,被他拉着站起身来。
过了一会,德西才开始诉说和仁兴县那个她的故事。
仁兴县的她一开始并不在仁兴,是被他带过去的。
谈生意,免不了去一些烟花之地,也免不了红袖添香。
尤其何言信碰上这种局一般都会让他去,而他又没有成婚也没想过要成婚,自然无所顾忌。
泉州——德西便是在那里认识了怜瑶。
对方虽名字起得柔柔弱弱的,人却不是如此。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她在给客人甩脸子。
第二次时倒没有那样了,但他分明看到她背着人翻了个大白眼,令他失了笑。
然后就是第三次第四次……
后来,一句“我赎你,要不要跟我走?”就让德西花了自己当时大半的积蓄把人带到仁兴,又买了个小院置办生活家私,请了个婆子把人养着。
因为仁兴离府城不过五十里地,所以德西空闲时就会过去。有时甚至连夜到那里,次日再回来。
怜瑶十二岁以前还不是花楼里的人,是县城里略有薄产的小户女。
只是后来父亲去世,哥哥染上赌瘾,家产渐消,母亲又懦弱,只知道夫死从子。
于是再后来,她便因为有一副好相貌,被自己的亲哥哥卖进了花楼。
德西问她原名,怜瑶说不重要,她就叫怜瑶,他也就随了她。
她已经二十一岁,除了弹琴唱曲跳舞之外,以前学的针线都已生疏得不行,但后来她逐渐开始学着给他做衣服,做鞋,煮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