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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今夏拉住他,在下车前摈弃羞赧,凑过去轻轻地啄了一下。时序笑了,惦记着孩子们返校,没法加深这个吻,此刻若是轻举妄动,身体的反应大概没那么快平复,他只得遗憾地扫了眼她潋滟的唇瓣,说:“记账上。”
祝今夏被逗笑了,看着他有些克制,连看都不敢多看她就匆忙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点幼稚的得意。
你看,游刃有余的校长大人也不总是那么从容的。
祝今夏心情很好,回小楼换了身衣服,又在操场上闲逛,一时与于小珊聊聊大星期是怎么过的,一时和陆续返校的孩子们打声招呼。更多时候,她的视线都在校门口的时序身上打转,他身姿笔挺负手而立,像高山之巅的雪松一般不可接近。
可偶尔回头与她对视时,那点难以接近瞬间冰消雪融,连眉梢眼角都染上些许柔和的笑意,像春回大地。
祝今夏洋洋得意,笑得一脸稚气,像拥有了孩童时期心心念念却从未得到的电动娃娃,只要摁下开关,它就会咯咯笑起来,然后唱首歌。
时序就是她姗姗来迟的童年礼物。
这种快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车灯亮起,银白色面包车重新出现在大门外,于明载着袁风雨顿珠从山上归来。
祝今夏笑意一敛,慢慢吁出口气来。
手机里还躺着无数的未接与未读,她一条都没看,这一天太过快乐,她想没有心理负担地先过完白天。
可该来的终究会来。
祝今夏远远地看着一行人走进校园,扎马尾辫的小少年面色沉郁停在时序面前,两人开始说话。
时序说得少,顿珠单方面输出居多。
孩子们还在陆续返校,时序似乎想晚些时候再聊,可顿珠不依不饶。
虽然时序说过这事由他来处理,但祝今夏并不准备置身事外,她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穿过操场。
兄弟俩因她的到来停下交谈。
祝今夏对时序点了点头,转而望向顿珠,“让你哥清点学生,我们先聊聊。”
顿珠看看她,又看看时序,眼圈都红了,最终小马尾一甩,亦步亦趋跟上了祝今夏。
学校里人多口杂,祝今夏带着顿珠一路走到校外,穿过马路,停在江边。
天已近黄昏,初冬是山里的旱季,江水没有夏日那么充沛,水位下降不少,依然沉默而不知疲倦地向前涌动。天色暗下来后,两岸的高山显得肃杀而冷清,看着很有压迫感。
但并不妨碍这一天之于祝今夏的意义,不论天色与环境如何改变,在她心里这依然是温柔又美好的一天。
“吃过饭了吗,顿珠?”这是祝今夏的开场白,闲话家常般。
顿珠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平日里在时序的宿舍里对坐闲谈时,她还是那么温柔,他们之间没有一点隔阂。
可隔阂早就出现了,顿珠并不傻,也许是迟钝了点,于男女之情不通透了些,但他分明察觉出在每日三人一同相处的时间里,他越来越像个局外人。
他不愿意多想,遂告诉自己兄长只是对祝老师多加照拂,这是做校长应尽的职责,况且时序素来如此,身为家中的大哥,他对所有人都有同样的责任感。
可随着祝今夏二次支教生涯的开启,顿珠无法说服自己了,因为他眼睁睁看着她与时序越来越亲密,那些无处不在的默契和四目相对间无法掩饰的情意,足以叫他这个懵懂的旁观者都觉察得一清二楚。
昨夜他们没有回到山上,顿珠如坐针毡,想起两人离去时轻快的背影,他隐有预感,这一次他是真的会彻底被排除在外了。
为了缓解焦虑,他在吃饭时不停询问两人此刻会在做什么。
方姨说:“能做什么?我们在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呗,吃饭休息放大星期。”
袁风说:“你管那么宽干嘛,是饭不好吃,还是我们比不上他俩下饭啊?”
顿珠气鼓鼓说:“你跟下饭有关系吗?看着你就倒胃口!”
“嘿,咱俩到底谁看着倒胃口啊!”袁风拉来洛绒扎姆评理,“妹妹,你摸着良心讲,我跟你哥这黑不溜秋的煤炭比,是不是要秀色可餐、如花似玉得多?”
扎姆:“……”
虽则只是高中毕业,但她也有基本的语文素养,作为天才时序的妹妹,书读得还算不错,乍一听袁风的用词,还是会被他出类拔萃的成语水平“惊艳”到。
总而言之,感谢袁风的插科打诨,顿珠昨晚也没那么难过了。
但此刻与祝今夏站在江边,他看着她温柔的神情,余光注意到校门口的兄长也一直望着他们,顿珠的心还是不可避免沉了下去,像被人浸在冷冰冰的江水里。
即便与祝今夏站在一起的是他,不是时序,可他依然觉得自己才是游离在外的那一个。
他没有回答关于自己是否吃饭的问题,只轻声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祝老师?”
“我知道。”女人不妨他问得这么直截了当,稍微一愣,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