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呗,骑一下不行?”
时序也跟着笑笑,说行,怎么不行。
“希望换个场合,你也能好好骑。”
“……”
KTV在繁华的市中心,出门之后,大街上张灯结彩,花团锦簇,年味浓浓。
时序背着身后的人,问:“送你回家?”
“先等等。”她在他耳边哈口气,“酒味重不重?奶奶闻得出来吗?”
“除非她嗅觉失灵。”时序说,“但凡还剩下点,都能直接被你送走。”
祝今夏咯咯笑,说那再等等吧,散散步,去去味,等酒醒了再回家,说完又叹口气:“要是可以不回家就好了。”
时序:“可以吗?”
“不太行。”祝今夏惆怅道,“刚才她老人家已经打了三通电话了,知道我喝了酒,让我早点回家,估计这会儿还在沙发上等我。”
时序笑笑,说那就醒醒酒,早点回去,别让老人家担心。
“那你呢?”
“我在附近找个酒店,明早来接你,你找个借口溜出门,我们白天逛一逛,看场电影什么的。”
祝今夏冷不丁凑近他耳朵,小声问:“那你岂不是很失望?”
时序微微一顿,“失望什么?”
“大老远跑过来,只能白天见见面……”她有点忐忑,“要不我跟奶奶撒个慌,就说袁风心情不好,喝醉了,怕这么回家他爸妈担心,或者一个人睡觉被呕吐物呛死,我把他带回我家照顾,今晚就不回去了?”
时序失笑,“想什么呢,祝今夏?在你看来,我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和你睡觉?”
“……”
“能见到你就很好了。”他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影子,笑笑,沿着街边往前走。
他背得很稳,双手负在身后,有力地托住她。
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可惜天气太冷,时间太晚,路上只有车辆,没什么行人。
祝今夏问他:“重吗?要不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重。”时序声色如常道,“比家里的羊羔和小牛轻多了,这重量,顶多跟藏香猪比一比。”
“你拿我跟猪比?”
祝今夏吹胡子瞪眼睛,鼻子里一声接一声地轻哼,时序腾出一只手来,微微侧头,精准无误捏住她的鼻子,她就哼不出来了。
她还想抗议,却被他一句话堵住。
他笑笑说:“以前没觉得力气大有什么用,现在才发现,能这么背着你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走到哪去?”她轻声问,双腿还随着他的步伐晃晃悠悠的。
“走到天亮。”
“天亮就够了?”她收紧手臂,用侧脸蹭了蹭他的后脑勺,男人头发短,又黑又硬,扎在脸上毛茸茸里带点扎,“还是走到地老天荒吧。”
时序莞尔,说好,那就走到地老天荒。
“万一胳膊废了怎么办?”
“废就废了吧。”
她笑,“废了还要花钱治,万一花光你的积蓄怎么办?”
“那就不治了,风光大办。”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城市的夜晚云层厚重,天上没有星光,可沿途亮起的车灯却像流星一样拖曳着长长的尾巴,点亮了视野。
他们穿过长街,转进小巷,经过了祝今夏曾经就读的小学。
曾经视野开阔,被家属区低矮的建筑包围的学校,在城市飞速发展后,已经淹没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唯有红墙上的爬山虎依然郁郁葱葱,夏季是苍翠的绿,冬日是浓郁的红。
隔着紧闭的铁门,祝今夏指给他看。
“那是教学楼,我当时读一班,教室在三楼的走廊尽头。”
“厕所在食堂后面,从这里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角,看见了吗?”她回忆着,“上六年级之后,我们班的公区就变成了厕所,每次值周打扫公区,大家就要捏着鼻子换垃圾袋,接上水管冲洗便池。”
“起初觉得很脏,后来习惯了,也能在夏天拿着水管打水仗,最后被教导主任拉去办公室集体罚站挨批。”
“唉,还是没见过世面啊,那时候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要是早见过你们中心校的厕所,哪还会觉得自己学校的厕所脏呢?简直是天堂嘛。”
她回忆着童年的夏日,说着那时候的趣事。
“我还记得六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让我们写作文,《我的梦想》。班上的同学都雄心壮志的,不是要当科学家,就是要当画家、作家,一个个的全是家。”
时序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开同学会的时候,有的在卖保险,有的在当公务员,做得最好的在硅谷当码农。”她出神地说,“长大以后,大家的梦想就变了,没人想当科学家,也没人想当画家和作家了,都盼着升职加薪,再卑微一点,就盼着别那么彻底地融入996。”
“那你呢?”
“我?”
时序问:“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