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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的回忆着,就是语气却颇为诚恳,徐韶华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省得的,”

当日,徐韶华将一应需要的东西重新归置好,这才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而等到天还黑沉沉的时候,外头打更的已经开始高声道:

“五更已过,县试进场喽——”

“五更已过,县试进场喽——”

早早就起身收拾妥当的徐韶华和安望飞这会儿也提着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朝考棚而去。

瑞阳县并不富裕,这考棚看着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在被灯火映亮的天色下越发明显。

可即使如此,学子们看着那一座座考棚,眼中满是向往之色。

今日是县试的大日子,各县皆有当地驻兵派来的一支兵将,这会儿正一脸严肃的绕了考棚四周把守,只有前来应考的考生方可以直接入内,那压抑的气氛让一些本就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学子两股颤颤,几乎哆嗦着走了过去。

徐韶华和安望飞倒是面色平静,只是二人刚一进去,点名册正好截止,安望飞想起那日和徐韶华的话,不由担心的看向徐韶华。

今日,只怕要是那人的动手之日了吧?

徐韶华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安望飞稍安勿躁,随后取出考凳,悠然的坐下休息。

安望飞的家里也有准备,只是安望飞这会儿比徐韶华还坐不住,只在原地徘徊。

还是徐韶华看不下去了,让安望飞坐下歇歇,他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这点名册一次五十人,名字是早就书写好的,只等着张榜公布,是以在其截止后,徐韶华又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已经有些雾蒙蒙的光亮时,这才见胥吏重新张榜。

徐韶华将考凳收起,放入考箱,这才提着考箱朝内而去,安望飞和其他学舍同窗走在前

列,徐韶华装作不经意的偏了偏头,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后之人。

果然,当日那哭的可怜兮兮的张瑞正在他身后两个身位的位置,这会儿正低着头,闷头走着。

可他哪里知道,徐韶华已经观察了他整整半个月,别说他低着头,就是化成灰,徐韶华也能一眼看出来。

这五十人里,前面十几人正好都是学舍的学子,而徐韶华不知为何被排在了最后。

整支队伍随着检查,正缓慢的前行着,但即使如此,一刻钟也才进去了五六人。

这一路,气氛安静却压抑,有不少人都被这安静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为了赶时间,他们有些人三更便起来了。

而就是在这众人困意正是浓重之际,只听到一声微小的异响直冲徐韶华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徐韶华从自己的备用书袋里抽出一支毛笔,手腕一甩,那笔与指之见竟成一短剑之势,随后竟是直接将那不明之物飞射落地。

下一刻,徐韶华遂高声道:

“大人,学生有要事要报!”

徐韶华话音刚落,一个黑脸胥吏带着一支五人兵将的队伍急急而来,那扑面而来的威压,寻常人早就已经颤颤巍巍起来。

“何事!”

胥吏声音严肃,仿佛若是徐韶华下一刻所言不足以这般大动干戈,便会让人将其拖下去。

徐韶华拱了拱手:

“大人,学生要报有人试图舞弊!”

在点名册出后,进入兵将把守区域的学子如若被查出夹带,按舞弊之罪论处,那些神情威严的兵将,未尝不是一种震慑?

徐韶华说完,指着地上自己那支毛笔下面压着的白色纸条。

胥吏皱了皱眉,让人将其拾起,正欲打开,却不想不得门道,反而将手黏在了上面,过了一会儿这才小心展开。

而里面,正是一些如同蚊虫大小的四书五经之言。

胥吏见状,沉着脸道:

“吾如何确定,不是你贼喊捉贼?”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此前晏南省一府有学子府试之时,因为嫉妒同窗,故而故意在进场点名后,用纸条污蔑于他。

且那人仿着那学子的字迹,使其百口莫辩,还是后来等科举结束之后,同样善书的知府大人发现了字迹中微妙的差别,这才还那学子一个公道。

可即使如此,他依旧要再等三年。

胥吏这话说完,看着徐韶华的眼神也是一脸怀疑,可下一刻,徐韶华却直接道:

“因为,学生不会写那么丑的字。”

徐韶华这话一出,胥吏直接懵了,下意识道:

“你,你说什么?”

徐韶华微微一笑,缓声道:

“回大人,学生之字乃是学生糅合众长,精心练习而成,非寻常之人可以模仿。”

从方才看到那个纸条的时候,徐韶华便知道那人究竟是何打算了

那纸条并不容易打开,可若是真的粘附在自己的衣角亦是不易察觉的。

等到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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