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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展开,她获得的牌分别为“4、8、A、5、K、7、10、2、3、6”
她扫了一眼。
还挺顺。
总体算下来的分值是55分+A,A的期望算作3.5,也只有58.5。
释千稍作估算,52张牌能达到的期望总分大概为67.31,这算是一个并不怎么有利的开端,不过倒也正常。
“5。”雀芙先丢出来一张黑桃5,积累5分。
释千跟着丢出一张梅花K,积累10分。
“J。”大概是为了缩小差距并且施压,雀芙也紧跟着丢出一张10分牌。
“前两局不丢丢骰子玩下吗?”释千笑了笑,“试试手气。”
骰子旋转,落点为3。
“手气好像一般。”雀芙评价了一句。
“是吗?”释千的手指点了点骰子3的那一面,“我觉得不投到1就算手气不错。”
第二轮结束,雀芙分数为15,而释千为13,差距并不大。
占领“牌少”和“分高”的优势,雀芙保守地扔出了一张数字7。
释千却再次捏起骰子,露出的半面笑盈盈的,说出的话却不怎么客气:“你好谨慎,好没意思啊……”
骰子落下,这一次她骰出了5。
第三轮结束,雀芙分数为22,释千仅为18。
差距一点点被拉大。
第四轮开始,雀芙似乎有些犹豫,但在三四秒后,她的手还是伸向了牌面,丢出一张纸牌:“8。”
释千支着头笑:“早知道你这么个玩法,我何必设计这么多?浪费。”
她伸出手投下了骰子,显示为2。
这一次,雀芙直接将和释千的差距拉开至整整10分。
奚航在背后轻轻倒吸一口冷气。
“你不用刺激我。”雀芙平静地看着她,丢出了一张方块5,“我只要赢就好。”
“我有在刺激你吗?”释千摇摇头,“我拿我的生命作赌,而你只用付出一些不属于你的钱财。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紧张那么多啊?
是什么在让你紧张,是我吗?”
骰子在指间流淌,并没有及时丢下,释千托腮反问:“那么……明明是你提出要求要和我赌,可你为什么却在紧张?”
雀芙笑出声:“只是对对手的尊重而已,A女士。”
紧张的情绪确实在蔓延。
但却不仅仅是紧张,那种复杂、粘稠的情绪包裹着紧张感跳跃在房间内。
雀芙似乎对“4000”具有特殊的情感。
又是像“伏源”那样的人吗?但雀芙应该是以“重监犯”身份登入,就算不是这个身份,她手握多张高危人格卡牌的事实也说明她在现实中算不上什么“好人”。
“尊重……”释千似笑非笑地重复了这两个字,晃动着自己的右手,骰子在掌心跌撞、跳跃、尝试挣脱。
空气寂静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释千的右手上。
但释千却并没有丢下骰子,她看着对面耀眼夺目的金发女人,脑海中又一次闪过了雀芙说过的话。
——“和你为对手,我绝对不会作弊。”
雀芙说出这句话的时,眼神坚定而执着,不带有一丝一毫的疯狂气息,反而冷静到极致。仿佛她极其需要通过“不作弊地赢得赌局”获得什么一样。
让她去死,或者剥夺她的尊严不值得她露出那种极具针对性的执着目光,甚至完全没有使用异常能力的迹象。
雀芙真正的目的应该会更加“深刻”一些。
她需要知道雀芙的目的,弄清楚她到底在“执着”什么,才能彻底攻破她表现出的理智。
手心松开,那枚骰子总算脱困,径直跌落在深绿的桌面上。
骰子在桌面上弹了几下。
是四点。
运气不错,但比分的差距却再次被拉开,达到35比24。毕竟对于选择投骰子的人来说,除非手里只剩下2-5的牌,只有丢到6才能算得上是运气好。
于是释千偏了偏头:“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我,但好像也没有偏袒你。”
雀芙的手指落在自己手中的一张牌上,她语气平淡地回复了一句:“命运之神的确没有偏袒我。”
她扔出了一张Q,将自己的积分直接拉到了45分。
在赌桌上说出的每句话都值得被分析,而没说出来的话也值得打一个问号。
——雀芙认可了“偏袒”,但却没提到“眷顾”。
那她是不是可以做出一个猜测:雀芙认为命运之神眷顾了“4000”?
雀芙在“不甘”吗?
……嫉妒?
释千迅速罗列一切可能存在的情感以及与它们相关的一切派生词,无数词汇如烟花一般连续在她的脑海中炸开,形成铺天盖的词汇网:爱、恨、仰慕、嫉妒、……征服、战胜与超越。
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