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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一处营地,还放火烧掉他们的一些粮食。奎尔恩格拉立刻还以颜色,先侵占半精灵的种植园,又胁迫蛮族首领,声称裂岩的粮食物资被半精灵烧毁,半兽人没办法过冬,本地蛮族要么交出粮食,要么和裂岩部落缔结血盟,共同出兵打下博朗镇,抢夺半精灵的过冬物资。
黑火部落和迪萨联盟没有出动主力军团,本地蛮族和博朗镇的半精灵加起来也不是裂岩部落的对手。蛮族首领们没得选择,只能同意奎尔酋长的要求,联合出兵,攻打博朗镇。
即便洛克自认为不是奎尔恩格拉的对手,也绝不惧怕对方,但族人的性命沉甸甸地压在肩上,他就不能轻举妄动,怒气冲冲地说道:“秃耳杀的是一个蛮族!”
奎尔恩格拉高大强壮的身躯在蛮女奴的无头尸体前缓缓跪下,伸手抓起一捧被鲜血染红的积雪,沉声说道:“半兽人和蛮族长得不一样,但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他重新站起来,把握血的手伸到天灵斗士的面前,说道:“半兽人的血、蛮族的血、半精灵的血缔结我们的血盟。蛮族已经流了血,现在轮到我们半兽人流血了……我会命令我的族人打头阵,等我们轰开博朗镇的大门,蛮族再冲进去。”
蛮族战士们不禁动容,奎尔恩格拉没有为秃耳道歉,但他的话语份量十足,具有某种令人敬畏的力量。
洛克慢慢伸出手和奎尔的手握在一起,沉声说道:“以血为盟!”
“以血为盟!”
这时,博朗镇的城墙上传来半精灵“血战到底”的怒吼。奎尔恩格拉转头看去,很快就发现了维尔托克。但对面有一道目光与他的目光相撞,裂岩酋长就觉得一块沉重的石头朝自己的眼睛砸过来,他本能地想要闭上眼睛,却又强行忍住,眼睛只是稍微眯了下,又重新睁开,随后向洛克问道:“那是谁?”
天灵斗士同样对钢岩的目光有感应,表情凝重地回答说:“应该是博朗镇的主人,塔窟族的首领。”
奎尔恩格拉裂开自己的血盆大嘴,兴奋地说道:“他很强……杀了他,地母会欣喜。”
洛克严肃地说道:“迪萨联盟的塔窟族自称地母神侍,不好对付。”
半兽人酋长扛着巨斧,转身朝族人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说道:“地母从不怜悯弱者。”
洛克看着半兽人雄壮的背影渐渐走远,转身对自己的族人们喊道:“用弩炮把铁标枪射到博朗镇的墙上!”
强壮的蛮族战士们用肩膀扛起木架炮台,抬着六门弩炮往博朗镇的方向推进。
博朗镇的弩炮手发现了蛮族这边的动静,立刻开始瞄准对方的炮台。他们经过巴托姆的严格训练,能够娴熟的操作中型弩炮,即便蛮族的移动炮台进入弩炮的有效射程,也没有急着发射尺寸巨大的金属弩矢,而是沉住气,等蛮族战士停下来,笨手笨脚装填弩矢才做出测试性的射击。
弩炮首发主要是为了校正射击精度,没有命中目标属于正常情况。但标枪般的金属弩矢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从蛮族的头顶上飞过,他们还是乱作一团。
越是手忙脚乱,越是无法操作弩炮,博朗镇这边的炮台发射两轮,蛮族连首次射击都没能完成。等到博朗镇的弩炮手第三次击发,蛮族终于射出第一轮。但他们的弩矢要么打到天上去了,要么扎进两百多米外的雪地里,连博朗镇的城墙都没摸到。而博朗镇发射的弩矢距离蛮族的木架炮台已经非常近了。
巴托姆哈哈大笑,高声招呼道:“好!就这样打!小伙子们再来一轮,争取送这些蛮族崽子去地母的怀抱!”
话可以这么说,但弩炮手想击中三百米以外的目标其实非常困难。而且博朗镇12门弩炮分散安置在城墙各处,面朝敌人方向的弩炮只有四门。如果这四门弩炮集火一个目标,第四轮射击倒是大有可能摧毁一座木架炮台。可惜博朗镇的炮台是固定的,两门弩炮能同时集火一个目标就不错了。
蛮斗士的直觉天生敏锐。他们很快发现了问题,眼见博朗镇的弩炮越打越准,干脆指挥普通战士抬着木架炮台做移动式的射击。蛮斗士不要求自己这边的弩炮能打多准,只要巨大的弩矢扎进城墙,为攻城部队提供落脚点就行。
巨型弩矢在空中来回激射,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蛮族发射的一支弩矢终于命中城墙,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石块碎裂,那根有三指粗细、两米多长的弩矢深深地扎入墙体。而博朗镇的弩炮手一个个满头大汗,竟然没有一发弩矢命中蛮族的移动炮台。
蛮斗士凭自己的直觉指挥移动炮台转移、停止,躲避半精灵弩炮手的射击。就算巴托姆亲自操作弩炮,他也没能击中任何一架移动炮台。而蛮族的弩炮手根本不需要刻意瞄准一个目标,对城墙上打就行了。
虽然博朗镇的固定炮台没法打中能够预判危险的蛮斗士,但也不能让蛮族肆无忌惮地击发弩炮。
博朗镇的军备物资还算充沛,半精灵弩炮手坚持朝蛮族炮台射击,尽量驱散他们,不让他们停止移动。这可以有效防止“墙体台阶”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