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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辅传来消息,大汉条律禁止长吏擅自离岗,而京兆尹的长陵令吉黄听说本年初免职的司徒赵温死了,吉黄之前任司徒公府掾,自认为是赵温故吏,便离开长陵县去许都奔丧,被司隶校尉钟繇逮捕,按律执行了死刑。
建安初年,关中一带刚平定,吉黄的弟弟吉茂与右扶风郡武功县人苏则一起入右扶风武功县南山,潜居在那里精心思虑数年。苏则曾遥领酒泉太守数年。
钟繇可能想显示捕杀吉黄出于大公无私,于是推举吉茂出任司隶河东郡临汾令。
议论者都认为吉茂一定不去就任,等到了推举期限,吉茂还是赴任了。所以时人有的认为吉茂惧怕钟繇,有的认为吉茂是俊杰。
韩遂命偏将军蒋石重新接任长陵令。
这天,金城郡传来消息,前代理金城太守韩理突然病亡,享年七十四岁。
韩理曾长期担任过韩家大总管,德高望重,在韩家的地位仅次于韩遂。
韩家在赶超金城其它望族的过程中,韩遂只指点方略,具体细节全靠韩理一一落实。韩家人大都受过韩理的恩典。
韩理子韩棕悲痛万分,向韩遂、韩兆以及联军各部的韩家将领发出参加葬礼邀请。
十二月初,韩遂、韩兆等韩家要员到浩亹县韩家墓地为韩理举行隆重的葬礼。
联军中韩家曲长及以上级别的韩姓高级将领几乎全部到场。
偏将军孙威的都尉韩喜、韩阿、韩聿也从武关赶回来,韩喜、韩阿是韩家韩珂、韩谟为正副护院队长时的老队员。韩聿是韩焰为队长时的队员。
韩遂颇为吃惊,没想到将领没得到自己允许就离开部队前来。
韩家人难得一聚,葬礼后摆酒席大聚一堂,怀念老总管,追忆过去,众人大醉。
浩亹韩家大都已移民去夏阳,平时冷清,人手不足,这回突然一下招待这么多人,烧开后冷下来醒酒的水不够众人喝。
众人口渴难耐,要来生水就喝。很快,就有许多人拉肚子,厕蹲位不够用,不少人跑到院内外到处方便,仆人忙跟着打扫。
宴后,仆人扶侍众人回房躺下。
次日中午,韩遂先醒来,发现跟班韩佟没把洗脸水准备好,于是呼唤侧屋的韩佟,无人回应。
韩遂起身前去查房,敲房门无人应,轻推房门推不动,使劲一推,门开了,只见韩佟嘴角有血,倒在门后地上死了,死前显然挣扎着爬到门口想开门。
韩遂一惊,跳出房间,在院中大呼:“大疫!大疫!醒醒!快跑!”
引弓门客侍卫队副队长东金城先惊醒,冲出来抱起韩遂就向院外跑,跑到街上放下主公,返身一边学着主公大喊大叫,一边去唤醒其它侍卫。
醒来的侍卫去敲开各室房门,倒地的一律不管,只拉活人向外跑。
韩遂在街上清点人数,发现没跑出来的人很多,于是留健壮仆人看护几个涉疫大院,活着的人全部立刻随己一起去野外搭军帐居住数日,等待郭宪送治疫药坛来。
附近令居县的虎渊校尉部传来信报也有士兵中疫。
文官未喝生水无一中疫,参加浩亹县葬礼和宴席中疫身亡和幸存的武将有:
第一军韩春、韩贸、韩帛、韩璠、韩章、韩隶、韩俭、韩胡、韩积、韩珲、韩光、韩晃、韩化、韩品、韩坛、韩饰、韩亥、韩况、韩伉。
幸存韩焓、韩介。
第二军韩秋、韩维、韩阁、韩达、韩雷。
幸存韩具、韩壶、韩遵、韩汾、韩陟、韩麓。
第三军韩白、韩琮、韩夏、韩同、韩蛟、韩观、韩献、韩旦。
幸存韩迪、韩肴。
第四军无。
第五军韩南、韩原、韩牧、韩锦、韩梧、韩条、韩交、韩乐、韩棣、韩放、韩辗、韩俦、韩其、韩祥、韩哲、韩浚。
幸存韩科、韩玦。
第六军韩川、韩杭、韩詹、韩卬、韩费、韩温、韩尚、韩长、韩烈、韩罗、韩柄、韩逸、韩修、韩球。
幸存韩绛、韩芦、韩宫、韩定。
第七军韩平、韩都、韩承、韩翼、韩应、韩肥、韩百。
幸存韩也。
第八军韩喜、韩阿。
幸存韩聿。
第九军幸存韩叶。
死亡七十一人,幸存十九人。韩家军遭重创。
韩遂命各部军选拔武艺较好的七十一名百人长到陈仓集中训练。
十二月中,幸存者为身故者举行了葬礼,返回各部。
韩遂根据探部信报,大疫可能被曹操南征军溃败兵传到荆州,当年从散辅逃难到荆州留下的人见所依靠的刘表身亡,纷纷通过武关返回三辅家乡。守武关的韩喜、韩阿可能与这些人有接触已染上疫,然后宴上共用杯具喝生水,或用喝水的杯具去水缸里取水,由此传开大疫。
关西不断有庶民中疫病倒或病亡。
自从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大疫至今已有二十四年未发生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