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敬者死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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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死。什么时候神通内府这么不值钱? 若是隶属于某个天下大宗,某个大国也便罢了。张临川草创无生教,是何来的底蕴? 宇文铎显然对高行武很有信心,看也不看那边的战斗,只俯视着兀赤颜,语气平缓地问道:“你跟无生教是什么关系?”兀赤颜愕然拾头。 这愕然多少有些伪饰的成分,毕竟那些武士的目标是谁,他又不是眼瞎看不到。”我与无生教并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响应陛下万教合流的国策,才允许他们在赤哈部传教宇文公子,这无生教有问题?赤哈部也是受害者,他们来这里也没有多久,他们做了什么,赤哈部全然不知情!“ “无生教迷乱信徒心志你也不知?无生教汲取信徒生机你也不知?无生教是邪教你也不知?” “竟有此事?兀赤颜确然不知,这便将他们拿下,请宇文公子治罪!”兀赤颜回顾身后的赤哈部战士:“还不去帮忙?!”宇文铎饶有兴致看着他:“可是在万教合流的国策宣布之前,这个无生教就赤哈部在传教,你又作何解释?“ 兀赤颜悚然一惊,冷汗顿时浸透后心。 这一瞬间他心里转过无数借口,可是对上宇文铎那略带玩味的表情,全部都溃散。 当场以额触地,再不敢抗辩:“元赤颜被猪油蒙了心,受妖人迷惑,贪图小利, 上瞒朝服廷父兄,下欺丁户百姓,使邪教流毒,此诚罪该万死!无论宇文公子怎么惩罚,哪怕五马分尸,兀赤颜都愿意接受!”“何制于此?”宇文铎一脸惊讶:“你哪有那么大的罪?”在兀赤颜骤然燃起希望的眼神里,宇文铎脸上的惊讶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触碰的冷漠:“你赤哈部只不过提前知晓了国策提前泄露出去而已。” “不!绝非如此!”兀赤颜的眼睛囊时被惊恐充满,他膝行几步,靠近了马车,拼命磕头:“我压根事先不曾知晓国策,我父我兄更是对这邪教绝不知情。我可以对苍图神发誓,我可以拿我的生魂发誓,赤哈部何曾有提前知晓国策的本事,我又岂有泄露国策的胆子?那无老母与我秘法元石、承诺每月定例,我受钱物所惑,铤而走险。整个事情,便只是如此!兀赤颜罪不可赦,应受干刀万剐,但只求宇文大人将怪责止于兀赤颜,毋累我无辜族人!” 一会工夫,他额头已经磕得一脸的泥土草屑,再不复半点草原贵族的姿态。宇文铎下巴微抬:“你的意思是说,我有意牵连?“ “我无此意,我无此意。”兀赤颜已经涕泪横流,双手颤抖着向宇文铎作揖: “求您,求您给条活路。”“什么活路死路的我听不懂,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宇文铎施施然转过头去:“呵,人已经拿来了。“ 却是那边战斗已经结束,高行武已经擒下无生老母,无生教核心教徒除去当场击毙的,还存活四十三人,也都被宇文家的武士捆缚着一起押过来。 宇文铎这才对兀赤颜道:“起来吧。在旁边好生听着。等我谈完话,希望你能知道要跟我说什么。” 姜望一言不发地站在马车旁边,像是宇文铎这位贵公子的贴身侍卫。甚制用祸斗印,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得更为普通。 宇文铎有宇文铎做事的风格,草原也有草原固有的传统。他的豪迈爽直未必是假,但此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易拿捏兀赤颜命运的他, 也确然是真实的他。 那白发老妪被高行武击碎了双手、贯穿了脏腑、用一条铁索穿着,就那么鲜血淋淋地拖了过来,摔在马车前。这个号为“无生老母”的老妇人,看起来无甚殊异,寻常得紧。此刻在地上蜷动着,瞧来十分可怜。 而四十三名无生教核心教徒,在她身后整整齐齐地跪定。高矮胖瘦不一,除了脸色都有些苍白,倒也没见着什么别的共同点。每个人脖子上都架着一口刀,令他们不敢动弹、不敢吭声。 那些高呼为神主而死的,都已经被杀死了。 这些核心教徒里,有一部分是赤哈部落的族人,但是他们的小公子现在都跪在宇文铎面前,其他人又怎敢置喙?高行武上前汇报:“公子,名单上的所有核心邪教教徒,当场杀死二十三人,擒拿四十三人,并无一人走脱。“ 宇文铎抹了抹辫发,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无生老母面前,用靴子将她的脑袋挑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知不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偷偷摸摸来草原传教,被抓起来会怎么样?”“嗬嗬嗬。”老妪跪在地上,仰着脸,满嘴的血,却看着宇文铎,一直在笑。笑得怪异,笑得恐怖,笑得无所畏惧。 宇文铎看着她,并不再说话。刷! 一名武士马刀斩下,一颗无生教教徒的头颅滚落。静默了几息。 刷!刀锋闪过。又是一颗头颅。 有求饶的一“等等,等等,你想问什么,老母知道的我都知道,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有诅咒的一“胆敢亵渎神灵,杀戮神仆,你将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但从头到尾,宇文铎只是看着无生老母。那些宇文家的武士,也并不发出别的声音。 只有马刀一次一次地斩下,只有无生教教徒的头颅,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这沉默蔓延的压力,像是将人按在深水中。 无生老母终于不再笑了。 她怨毒地看着宇文铎:“你是谁,你想做什么?”继而她发出一声痛呼,“啊!” 她的左耳被削掉了! “我不习惯别人问我问题。”宇文铎说着,将犹带一抹红色的马刀,扔回武士手里。他的语气很是随意:“这样,不如你来告诉我,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