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三里闻臭,万国传名(求月票)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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瞩目的观河台。 他声名狼藉之时,也狼藉到天下皆知。 世人有知其者,不知其者,但这段时间都很难避开这个名字。 三刑宫向来立身以法,不曾偏向天下任何一个势力。 规天、矩地两座法宫少履尘世,唯独刑人宫门徒常常周游天下。 不同于其他学派的修士,或行侠仗义,或惩恶扬善,全凭心中正义。 刑人宫门徒不管到了哪里,行罚论诛,都尊重当地律法。 各地律法不同,如偷盗之事,以齐律论,是十倍罚之。以秦律论,则是斩一指。 如奸淫之事,以楚律论,刑期五年以上不等。以牧律论,则是“马尾去势”,即将要害绑于马尾,生生拖拽去势。 曾有外地吴姓商人,在草原见色起意,结果第二天就被送去行刑…… 此案见于牧国刑卷,记曰“……器甚小,不能就马尾,刑夫不耐,挥刀去之。” 据说这吴姓商人使了不少银子,想回本国审理,却未能成功。这件案子流传甚广,也是列国律法不同的一个明证。 天下列国的法典,本都是脱胎于《法经》,只是因时因地不同,又因为不同法家修士的理念,而出现诸多差异。 法家门徒精通天下法典,行止从不违律,处理恶事往往以当地官府为主,在很多国家都极受欢迎,甚至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游学之士,常常被当做本国吏员之外的有力补充。 对于那些极重官方威严的强大国家来说,则恰恰是最不欢迎游学的法家门徒的。 当然,这些国家吸纳法家人才,却往往不遗余力。 说到底,他们要的是“令从己出”,其次才是规矩。 三刑宫在不同地方尊重不同地方的律法,有觉得律法不妥的地方,也只是选择派人才入仕,默默从成法上加以修正,从不会直接以武力干涉哪国。 因而名声极好。 但在各国之外,涉及人族整体的部分。如妖族、魔族、海族……三刑宫则依循《法经》。 姜望通魔一事,恰是三刑宫可以绕开景国律法来关注的。 放诸天下,以公信力而论,三刑宫远非镜世台可比。 所以三刑宫这边一表态,景国镜世台那边舆论就已经崩溃。 在此情况下,景国缄默,天下却并非无声。 大楚淮国公府。 只以一根月钗簪起发髻的中年美妇,缓步走在园中。 衣着虽极素净,仪态自然雍容。 其时满园花香暗涌,一树斜晖在天。一个身穿水蓝色长袍的俊秀少年,独坐亭中演法。 一张石凳,一人而已。 水流绕身而转,波光中隐现亭台楼阁。但见水榭龙宫,生而又灭,愈发映得其人出彩。 “小光殊……”妇人开口道。 声极温柔,似能抚平世间一切皱痕。 左光殊睁开了眼睛,隔着水流与妇人对视:“娘亲何事?” 眉头微皱,有些被打扰的不快。 倒不是说母子俩感情不好,只是他醉心修行,只求奋进。而娘亲每月至少要来劝个五次以上,让他多休息、多玩耍。总找借口影响他修炼,今日杏园的果子,明朝沃野的花。 这个年纪的他,好声好气说了几次也无用后,就难免有些不耐烦起来。 走入园中的中年美妇,名为熊静予,乃是大楚皇室女,是当今楚帝的亲妹妹,血脉尊贵。当年嫁入淮国公府,是楚地人人艳羡的一桩亲事。 后来左光殊的父亲战死后,楚帝心疼妹妹,劝她另嫁,并列了好几个权贵之家任选。却被她坚决拒绝,只说“曾经长河难随波”。 她一手拉扯着两个儿子长大,亲自教导他们,说要“为英雄继英雄”,也的确做到了。 长子很争气,重振左氏声威,横压楚国年轻一代,直到河谷之战,天骄陨落…… 这个坚强而温柔的女人,脚步很轻,是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怕自己影响了孩子的修炼。 见得左光殊这副不耐烦的样子,她也不以为忤。 只摇了摇手里的玉签,温柔笑道:“刚刚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看来你是不想知道咯?” 终是自己的娘亲,不能恶语相向。 左光殊虽然对她嘴里的‘有趣消息’毫无兴趣,也早就厌烦了那些“灯会”、“花会”,却也不能明言。 只能垂着眼眸,好声好气地解释道:“娘,我要修炼呢。” “噢,这样。”熊静予叹了一口气:“也是。你这大楚俊才,堂堂小公爷,怎么会在意一个齐国人的消息呢?是娘亲打扰你啦!” 左光殊抬起眼睛来。 但她已经把玉签放到身后,就那么背着手往园外走。 嘴里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上次说的那个,会陪你去山海境,会到家里来住一阵子的姜望……是不是这个姜望呢?” “娘……”左光殊糯糯地喊了一声。 熊静予歪头回身,美眸中盈着笑意:“谁在叫我呀?” 左光殊挥手将那绕身的水流去了,乖巧地道:“是小光殊哇!” 熊静予整个身体转回来,仍然背手在身后,脸上露出很浮夸的、担心的表情:“娘是不是打扰你修炼了?” “哪有!”左光殊赶紧否认。 “当真没有?” “确实没有!” “噢。那我就放心了。”熊静予轻轻拍了拍心口,做出长舒一口气的表情:“耽误了小公爷修炼,我可怎么好意思?” 左光殊垂着眼睛,窘道:“娘……” “唉哟。”熊静予轻声一笑:“咱们小光殊,这会知道害羞了呢。” “那个……娘。”左光殊心知不能跟她缠磨下去,七聊八扯的,这女人能聊到明天早晨去。便歪头往她身后看了看,伸指点了点,乖巧地问道:“您带了什么消息给我啊?” 熊静予倒也不继续逗他,只将手里的玉签往前一递:“喏。” 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