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始知我是墓中人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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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了修复八翅墨武士的速度。 疾火毓秀安静地靠着椅背,并不言语。 在场的人们各怀心思,勠力同心的气氛,在短暂的缄默之中就已经改变。唯有净礼的诵经声还在继续,还像一开始那样。 敖馗已死,大量的血尸被搬出阵外,天屠万绝阵本身也七零八落,他降服血尸的效率大大提高…… “其实我应该问你,你是浮陆的王。”姜望说道: “如你所见,灭世魔龙死在你的眼前,我的任务已经完成,随时可以离开。但天穹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他扭头看向疾火毓秀: “或者说,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敖馗已死,铜钵还在。 这说明他根本不是乞活如是钵的掌控者,或者说他只是试图掌控乞活如是钵的存在之一,只拥有相当狭隘的一部分权力。 这才能够解释,为什么在之前的战斗中,他没能调动乞活如是钵更多的力量。 姜望那囿于神临眼界的阻隔不是理由,身体的虚弱也不至于让他连一丁点呼应都没有。真正的理由是他一直在与某个存在对抗,在争夺乞活如是钵的控制权,也在乞活如是钵之外的许多地方斗争——所以在败亡之前他说,他不是输给了姜望这行人。 而现在,他被斩杀了。 他所占据的权力已经让 渡出来,那么那个与之争斗的存在,也是时候浮出水面! 庆王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知道的怎会比您更多?!您说将有魔龙灭世,我就号令天下诸部全力支持。您在疾火部战斗,我就召集军队,亲自领军前来!现在一切都没有改变,天空还是这个鬼样子,您竟然要问我吗?” 与青天来客更熟悉一点的庆火元辰在这时主动出声,试图缓和气氛: “临川先生……魔龙已死而天不移,我们浮陆世界被这样锁住,难道不是因为魔龙吗?” 姜望暂没有理会这给不出答案的两个人,只是专注地看着疾火毓秀。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疾火毓秀乖巧地坐在轮椅上,反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超脱于所有之上的意志?” “是历史给了我答案。”姜望开诚布公地说道: “在圣狩山之变后,几尊第一时间赶赴现场的图腾之灵,在数年时间内,相继死去,什么情报都没能留下。如果说那四尊探查圣狩山的图腾之灵,在当时默契地隐藏了收获,为冲刺图腾圣灵境界做准备,这也可以理解。但在其他图腾之灵陆续失败死去之后,作为部族最强者,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要在部族里留下点什么线索吗?这些线索应该存在而并不存在,所以它是被刻意抹去的。” “此外我在圣狩山上的岩洞壁画里,发现这个世界有一段重要的历史消失了,它本该浓墨重彩,但竟是空白的。” 姜望看着她,接下来这段话,只存在于他们两个耳中: “以及与你伴生的那页创世之书,被你们疾火部的巫祝错误解读。你可是世界意志的降生,我只能理解成是某个存在在干扰你的权柄……如此种种,都指向同一个可能——在浮陆世界的漫长历史中,还存在一只拨动历史的手!” 鉴于敖馗说浮陆世界里有毋汉公的传承存在。 他难免怀疑那只拨动浮陆历史的手,是否与毋汉公有关。甚至……就来自于毋汉公。 但毋汉公已经死了很久,战死在上古时代。在抗击魔潮的时候,死在魔祖祝由的手里,身魂都被湮灭,死得无比干净。此事载于史册,很多典籍里都有记录,断无虚假。 他又如何能在浮陆世界搅动风云呢? 有没有可能像命占祖师卜廉那样,留下一缕意念,潜藏在妖族的命运长河里,只被妖族运势触动,应运而出? 那种伟大存在的境界,非他姜望所能理解。真要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只手的情况与卜廉完全不同,在浮陆的历史里有太重的痕迹。而且纵观这只手在浮陆世界里的所作所为,实在很难称得上一个 “贤”字,不好与上古先贤挂钩。 在远古时代反抗妖族天庭,在上古时代抗击魔潮,一生都为人族而战,创造诸多功法,成就万法源流……这样的伟大存在,怎么可能躲在浮陆世界蝇营狗苟,如那敖馗一般肆行恶事? 可若不是毋汉公,又会是谁? 疾火毓秀轻仰着头,声音赞叹: “那条笨龙竟说叔叔是蠢货,我要为叔叔大大的鸣不平!您才来浮陆多久,已然洞悉一切,什么瞒得过您的眼睛?” “我就是因为无法洞悉一切,才被骗到这里来。在浮陆也只是运气好,走到哪里都有线索。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姜望低沉地道: “我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触摸到这一层世界真相,是不是有谁在帮我呢?” 疾火毓秀嘻嘻一笑: “叔叔既然能够发现我的身份,想必对世界意志有一定的了解,应该知道在正常情况下,世界意志是如何 “排异”的……对吧?” 姜望当然算是知道的。 所谓 “排异”,也是世界意志的自我保护之 一,就像人类拔掉肉中刺一样。 但世界意志没有 “意志”,只有 “规则”,所以这样的自我保护行为,也要在世界的底层规则之内。 在 “排异”这样的行为里,通常表现为给予此世原生生灵更多机会——成长的机会,斩杀外敌的机会。 比如他姜某人当初在妖界的时候,为妖界天意所忌。他所藏身的摩云城,便不断汇聚天骄、聚集强者,使他不断的碰到危险。如果他还能顽强地待下去,那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