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六恕 (第1/2页)
情何以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赏心悦目bagzon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姜望眨了眨眼睛,黄脸老僧果然很强! 一人独战两大首座,还占尽优势,真真恐怖如斯。 那边苦命大师也无法再沉默了,眼看着苦谛、苦病相继‘败下阵来’,赶紧出声道:“姜施主勇于任事,帮助我悬空寺弟子传递消息,悬空寺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 “唉。”苦觉在一旁抢声道:“师兄你倒是先说说,具体什么表示啊。到时候说一声多谢吗?” 观世院首座苦谛眉头紧皱,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大概是想到了刚才的“惨败”,又悻悻地闭上了。 苦命无奈道:“那苦觉师弟,你说以什么做酬谢为好。” “这个嘛……”苦觉真情实感地琢磨开了:“降魔法器不能没有,佛门大手印得传一套吧?舍利子好歹要来几颗,咱们悬空寺何等地位,要送就送高品质的。” 苦命愁眉苦脸:“降魔法器还好说,佛门秘法不可轻传,舍利子姜施主恐怕用不上吧?” “什么叫不可轻传?”苦觉跳脚:“净礼是我徒弟,你不传我也要传的。至于舍利子……” 他们在这边讨价还价开了。 虽然苦觉的确是在为他好,但这份殷勤实在让姜望有些受不住。 一脸无奈地道:“诸位大师,我就是帮观衍大师送件东西,不需要什么酬谢。” “这孩子,怎么脑筋不转呢?” 苦觉扯了一把姜望,批评道:“就算你不需要,你师兄不需要吗?” 净礼和尚没心没肺地道:“我没什么需要的,我在寺里过得很快活!” 苦觉狠狠瞪了他一眼,又对姜望道:“就算你师兄也不需要,你师父不需要吗?” 他苦口婆心:“你师父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为你们两个不懂事的徒弟奔波劳碌,终日辛苦,你说容易吗?不得弄几颗舍利补一补?” “我确实不需要酬谢。就算真的需要什么回应,观衍大师已经谢过我了。”姜望看着苦命大师,态度很坚决:“这是我和观衍大师的约定,我此来悬空寺,只是来履行约定而已。” 他说着,从储物匣中取出观衍的那件雪白僧衣,双手捧着,送到苦命大师手里:“我答应过观衍大师,把他的僧衣送回悬空寺。就是这么一件事而已。” 苦命看着手里的雪白僧衣,忍不住道:“他就只是要,将这件僧衣送回本寺而已吗?” 他本以为是失落在秘境世界里的前辈僧人,借姜望之口,向悬空寺求救。正要问清楚那处秘境世界的具体位置,好安排救援。能够经历五百年历史的僧人,至少也是神临境修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悬空寺都有救援的必要。 没想到,那个名为观衍的僧人并无求救之意,就只是把僧衣捎回来而已。 姜望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摇头叹道:“我遇到观衍大师的时候,他只剩一点真灵。是借助我同行之人的一件宝物,才得以显化身形。临别之际,他只是让我把他的僧衣送回悬空寺,烧在他师父的坟前。别的什么也没有说。” 姜望言语间有意隐去苏绮云的寄神玉,除此之外,别无遮掩。 悬空寺众僧人尽皆肃容,就连向来没个正形的苦觉老僧,也下意识地收敛起来。 只剩一点真灵,确实是救不回来了。那位法号观衍的前辈僧人,在秘境世界中遭遇了怎样的厄难,才会凄惨到只剩一点真灵? 失落了五百年,现在只有僧衣“回家”。 苦命托着雪白僧衣,看向观世院首座苦谛。 苦谛凝神一阵,说道:“观衍师承止相法师,止相法师已于五百年前死于外道之手,尸骨无存,只得衣冠为冢,随葬于定余塔。” 止相法师在五百年前死于外道之手,也就是说,在观衍进入七星楼秘境世界之前,他的师父就已经死了。 难怪观衍直接说要把僧衣烧在师父坟前,也没有过问一下悬空寺的情况。 根据悬空寺的玉牒记录。 观衍师承止相法师,止相法师又师承定余法师。 而定余法师是留下了金身,自成塔林之一的高僧大德。他死之后,供奉他金身的石塔,就是定余塔。 止相作为定余的弟子,衣冠也随葬于定余塔中。 苦命沉默一阵,说道:“姜施主,请随我至定余塔。” “理当如此。”姜望应声跟上。 苦命方丈胖大的身形飞离悬空主寺,穿入塔林之中。 姜望这时才意识到,他之前一路穿行而来,经过的悬空塔林,那些宝塔,竟全部是供奉已故僧人的石塔! 定余塔只是其一。 这是一座外观简单的石塔,在刻印的法阵作用下悬空而立,仅从外表看,就是悬空寺山门中一座普通的塔寺而已。 姜望此时却已经知道,石塔里供奉着定余法师的金身,以及他的若干随葬弟子。 一行人飞至定余塔前。 苦命松开手,任观衍的那件僧衣飘在空中。 “就请姜施主,完成他的心愿吧。” 姜望点点头,伸指弹出一朵焰花,任焰花飘向僧衣,将其点燃。 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肃穆的氛围中。 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姜望弹出焰花后,旁边苦觉老和尚的表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唯有心思纯净的净礼和尚忽然感受到一种悲恸,忍不住伸手扯了扯黄脸老僧的破衣袖。 定余塔前,雪白僧衣飘在空中,在火焰中燃烧。 这一幕是祭奠,这一幕竟也像新生。 便在此刻,忽然有一个声音响起。 姜望根本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只觉得它似乎就来自于僧衣之中。 苦命、苦病、苦谛、苦觉,这四位和尚却几乎同时仰头望天——那是北斗七星,玉衡星的方向! 那力量自玉衡星域投来,以僧衣为信标,让声音落在这里。 这是一个十分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