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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八个的意中人群体,释千以气音安抚道:“没事,他们不会在意这种声音的。”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十人中终于有人先开口,她并没有直接询问释千解开绳索的方法,而是学着释千用气音询问,“这个出口实在太小了,我们只能一个一个地出去,但他们有四个人……”
在颠簸声与那几人的高盛阔论中,气音很难被完全听清,但理解意思却并不困难。
“是啊是啊。”又有人开口,看着那方小小的出口,语气忧虑,“假如他们发现第一个出去的人解开绳索了,那一定会把门死死关上,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只要系松些便好。”有人提议,“下次这群恶徒给我们吃食时,先假装乖乖出去,伺机揭开后四散而逃,他们追不及的。”
“我也正有此意!”话音方落,随后便有人应和,“到时候我们一齐反抗,虽说他们是四个人,但其中还有个半大小子呢,不至于一点胜算都无。”
她们逐渐讨论起来,气氛也从压抑变得有些热络。
然而,释千却直接开口打断
了她们的话:“那我们谁先出去?谁最后一个出去。”
她抛出了这个极容易引发争议的话题。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在性命攸关之际,谁都想最先出去、或者第二个更好,这样哪怕后边事情败露,也可以立刻选择逃跑。
既然怎么都是死,那逃跑的机会得牢牢抓在自己手心。
“你做第一个吧。”大概数十秒的寂静后,有人怯生生道,“是你解开的,你做第一个理所当然。我们其它人随你安排就好。”
“不可!”有一道声音蓦地响起,甚至带了点实音,随后又倏地压下声音,“他们是知晓我们之间的顺序的,虽说你说得有理,但若让她先出去,岂不是不打自招?还是按照之前的顺序为妥。”
释千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观察着周围每个人的神色。
“我不同意这个做法!”在一片死寂中,反对的声音响起。
释千看向开口的女子。
那女子的穿着十分黯淡,在灰暗的环境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她解释道:“他们怎么可能记得住我们谁是谁?从没拿正眼瞧过我们的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提出这个建议,不就是因为你是在中间,按原来的顺序肯定最早出去。”
她看向释千,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位姑娘先走,我们剩余的其它人猜拳。”
释千猜测大概是自己“任是无情亦动人”的天赋起了效果,几乎所有人都对她保有基础好感。
虽然引起了矛盾,但所有人都有理有据,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释千微微摇头,正当她放弃隐匿观察的姿态,准备直接喊叫出声时,忽地有一道声音响起——“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那是一个自解开束缚后一直没说话的女子,她猛地抬起头,只见满脸都是干涸的泪痕,一双眼睛通红似要滴血:“我们明明都已经解开了,直接逃不就行了吗?”
和别人不同,那双眼睛里并没有恐惧,反而充盈着赤/裸/裸的恨意。
她几乎算作咬牙切齿,身体在不断战栗,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我先出去!我出去杀了那几个畜牲,我不想活了,我死也要带走一个,你们趁机走就行!”
女子说罢便倏地站起身,试图直接用蛮力顶开那扇门。
“先别!上面有……”有人伸手去拦,可为时已晚。
大抵是出身务农之家,她的力道格外大,这一撞倒真把上锁的顶门撞开一道开口,旋即萝卜土豆随着灰尘扑簌簌地滚落进来。
囚笼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吁——”
勒马声响起,随后是嘈杂的谈论声。
“大家不要慌张。”释千忽地出声,她迅速挪动到囚笼中央,“这样也好,就按刚才她说得办,我拖住她们,你们跑就行。”
虽然事情没按照她的计划发展,但也算殊途同归。
“我既然能解开绳索,就能拖住他们。”
在众人发声之前,释千将所有人的话都堵了回去,“等会爬出去后就一直跑,发生什么都别回头。”
“可……”那最开始顶开顶门的女人面带愧疚,伸手似乎想要劝阻她。
然而释千却蓦地伸手向前一抓,随后一把近1m的长剑便出现在她的手中。虽然环境极其狭窄,她无法拔剑,但这凭空变物的本领还是让囚笼内骤然安静下来。
“这、这……”
释千略一偏头,虽然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极轻:“相信我。”
随后她的目光瞥向那愧疚的女子,微微颔首。
多亏了她,此时的释千已经明确了顶门的构造:其上挂了两把简易的锁,其中一把被那女子冲撞开,等会她只需要找准时机、趁其不备将另一把锁砸开即可。
“就像刚才那样,用身体撞击自己周围,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