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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布衣服看上去孔武有力,腰间还别着一把无鞘刀。
“嘿,来的竟是军爷,黎半仙,这就是你说的贵客,给了俩铜子就是贵客了?”那矮个壮汉嘴角冷笑,但还是对着走过来的常宇拱了拱手,叫了声军爷,那道士摸样的高个同样拱手施礼,脸色似笑非笑。
“两位莫非也是来借火取暖的?”常宇原本走在最前边,王征南见那矮个汉子腰间插着刀,便快闪一步到了前头,盯着两人问道。
“路径此地,风大天冷,便来叨扰了”高个道人说着做了个手势:“军爷们请”。
王征南嗯了一声,目光瞥向那矮个壮汉,突地探手去抓他腰间的刀,那汉子猛的闪开,王征南抓了个空,不由一怔:“阁下好身法”说着手往腰间钢刀搭去,那矮个汉子一看,赶紧道:“军爷勿慌,咱懂规矩”说着抽出腰间刀往门外墙角一丢:“咱走江湖的,防个身而已,绝非恶人……”
王征南手缓缓放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亲卫进了房里看了一番,然后走了出来点了点头,王征南这才侧身,常宇走到门口,看了一眼那道士,微微一笑:“道长习的梅花的还是六爻?”
那道人眼睛立刻冒光:“军爷懂这个?”
常宇嘿了一声,跨入房内,四下打量,家徒四壁,堂屋正中架着一堆火,随口说道:“不懂,但略知一二,据说梅花易数和六爻占卜神奇的很,随意着手一物便可算出有客来访,甚至精细到男女妇孺老小……”
“确实如此”那道人跟着进了屋,话还没说完,那矮个壮汉却嘴巴一撇:“他可没这么神,刚还说有贵客登门呢,结果……嘿嘿”。
“怎滴,俺们就算不得贵客了”况韧跟进来没好气的说道。
那汉子也不怵,嘟囔着:“自古以来,可没有听说当兵的算是贵客临门呢……”
“你懂个……”况韧有些气恼,常宇淡淡一笑摆摆手示意他别给这粗货抬杠,那道人却开口了:“谁说军爷里就没贵客,你这厮瞧这些军爷是一般人么”
不得不说,这道人眼睛毒,从刚才王征南那一番动作,便知常宇身份不凡,虽不知详细,但猜想大小也是个将领吧。
那矮个壮汉便不说什么了,弯腰蹲在墙角瞪着个大眼看着一众亲卫走进屋来。
虽是草房,但也是标准的三间屋,而且是除了一张床外空荡荡的三间屋,容个二十来人也不算挤,常宇挑了挑那火堆,脱了靴子烤脚,众人有样学样,顿时一股神奇又熟悉的味道充斥满屋。
屋主,也就是那老者,因为刚才得了几个钱,心情大好也特别的勤快,又抱了些柴火进来,在另外两间房也点了火,这样大家伙都能烤上。
那道人蹲在门口处一直盯着常宇看,此时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毕竟当兵的都是粗鲁汉子,懂易数八卦的少之又少,又见其气势不凡,便起了相交之心,不时的搭话。
但常宇此时哪里有心思理他,更何况他对那些玩意都是偶尔听李慕仙扯两句,连一知半解都谈不上,所以对那道人的热情表现的非常冷漠,甚至觉得有些烦,心想要是李慕仙在这倒可和这道人吹上牛逼。
可那道人好似有些不识像,常宇这般冷漠,他还在那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旁边的王征南忍不住道:“你这道人,太过?嗦,平日靠嘴皮子忽悠些乡野村夫便罢了,莫不成还想在军爷这儿讨好处,军爷们不信你这套,也不吃你这套,更没什么油水让你讨,刚才那厮还说吾等只不过给了两个铜子,不知道你俩给了几个?”
“军爷此言差异,不管军爷信还是不信,但这易术……有道是,六爻算尽天下事,梅花化解天下苦,军爷若是不信,贫道便给你占一卦试试……”
王征南不是不信,是嫌他烦,再说了军中有个李慕仙天天神叨叨的早给他们算个底朝天了,此时哪里信的过这个走江湖的,便说:“用不着,又看向那个壮汉,你给了屋主几个字,估摸就和这道人一唱一和靠嘴皮子白吃混喝呗,现在又要唱双簧算计军爷们了么“
壮汉哼了一声不语,道人要辩解,常宇叹口气:”咱也听过一个高人说过,梅花亦有不解时,六爻难测心中事,道长你学的是梅花还是六爻?“
”六爻,师从许祖师一脉“那道人赶紧说道。
常宇哦了一声:”许负?“
那道人双眼冒光:”军爷竟知祖师爷名讳,必是非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