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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一定能带你们出去的。”
小姑娘仰着脸去往燕玉鹤,燕玉鹤也没有反驳或者应和,低头看着她。
薛茗料想他也应付不了这种年纪的小姑娘,便主动对几个孩子闲聊,问起他们的名字。村子里的小孩在没长大之前,都很难有个正经的名儿,大部分都是类似“栓子”之类的名字,这种名字好养活。薛茗牵着面前叫莺莺的小丫头,让这帮孩子给她和燕玉鹤带路,去村边玩一玩,看看别的风景。
随后两人一鹤,带着一帮小孩子在村子里逛起来。男孩皮实,跑得飞快,约莫是在村子里野惯了,看见谁家的门敞着,就跑进去玩儿,出来的时候手里还带着粽子,蒸糕递给薛茗吃。女孩子文静许多,争着牵薛茗的手,薛茗的五个手指牵了六只小手,另一只手拿着蒸糕吃,后面还跟了几条大大小小的狗,一时觉得心情无比舒畅,心旷神怡。
茂密的树下是坐着闲话的老人,远远看见了薛茗和燕玉鹤,便扬着手中的扇子笑着招呼,热情好客,一点不拿两人当外人。
走了一段路,出了村子后,再往前就是一条澄澈的河流。人傍水而居,这条河养活了整个村子的人,因此被保护得很好,清澈得能看见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一帮小孩儿在水边长大,这会儿都围到水边玩了,薛茗也清闲下来,找了棵茂盛的树坐下来。
微风拂面,头顶密密麻麻的树叶哗啦啦响起来,她摆了个惬意的姿势靠在树上,朝远方天际眺望。耳边尽是孩子们嬉闹的声音,还有几条小狗跑来跑去,绛星倒是乖,卧在她身边,将头枕在她腿上。须臾,燕玉鹤也行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安静地看着水边玩闹的孩子们。
薛茗满心感慨,说:“这样的生活真令人羡慕,要是我也能在这里生活就好了。”
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邻舍关系也极好,一家孩子百家养,到了晚上凉快了再相互串门聊天,又不用工作,也没有性命威胁,可以说是梦想中的生活状态了。
“你喜欢此处?”燕玉鹤忽而问。
“是挺喜欢。”薛茗脱口回答,但紧接着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行,因为这些村里的人便是如此安宁地生活着,才变成了如今这样,永远看不见日出的模样。
她想起了以前黑心老板在开会的时候,对着话筒发表的抑扬顿挫的演讲:“不上进,就是死路一条!别人不上进,就是别人死!你不上进,就是你死!”
薛茗一个激灵,又开口道:“不过我觉得人还是要有点追求,或许等这些事都了结了,我会找个山头拜师,学点本事傍身,免得一直被人欺负。”
燕玉鹤淡声道:“难道我还入不了你的眼,何需拜他人?”
薛茗一听就来劲了,往他身边凑了凑,“这么说,你可以收我为徒?但你不是说我不能再拜入你的师门吗?”
燕玉鹤道:“不过是些简单的把戏,用不着拜师我也能教你。”
薛茗大喜过望,抓着他的手腕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反悔!”
燕玉鹤低声应了一下,没再说话。薛茗心情大好,干脆躺在他边上,枕着双臂往天上看。燕玉鹤说以后会带着她,确实让她卸下心头重担,不必再担忧日后去何处落脚,如何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生存了。
况且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与燕玉鹤在一起的,自然也是不想与他分离,日后要是能生活在一起,那是再好不过。
清爽的风吹过,薛茗闭着眼睛想了许多,最后在无意识间慢慢睡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本在河边嬉闹的小孩儿也早就不见,应该是带着那几只狗回村去了。
燕玉鹤还坐在她身边,位置并没有挪动,好似在打坐。她刚一动,燕玉鹤就睁开了眼,朝她望来。
薛茗揉着眼睛坐起来,“那些孩子回去了?”
燕玉鹤嗯了一声,站起身对她道:“走吧。”
“去哪啊?”薛茗也慢吞吞爬起来,伸展胳膊和腰身,就听燕玉鹤道:“你白日不是想去村子的西边看看?”
薛茗见周围天色黯淡,月色皎皎,虽说这地方很美好,但毕竟是在鬼界,到了晚上难免感觉有点阴森,薛茗有点不赞同晚上去,但毕竟是燕玉鹤的决定,她便也没有反驳,见他拿出纸片变出一盏提灯要走,就跟了上去与他贴在一起。
一路上倒也安宁,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待二人逐渐行到坟地,薛茗看见了那些错落的坟包,还是有点害怕,本能地伸手挽住了燕玉鹤的胳膊,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显得亲密无间。
也不知是走了多久,只觉得走到坟地的深处,周围到处都是坟墓,就听燕玉鹤说了一句,“到了。”
薛茗恍然转头望去,就见面前出现了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树冠开得很散,占据了所有视野。燕玉鹤微微将手中的提灯举高,光芒往上照去,薛茗的视线也忍不住往上移,继而有一股风不知从哪里刮来,吹得薛茗迷了眼睛,赶忙闭上揉了揉,等她再次睁眼,就见燕玉鹤打了一束烟花似的东西往天上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