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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时露出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鼻尖处落了一颗痣,显得整张脸非常明艳,好像是狐狸精修炼成人,美得极具攻击性,眉眼沉郁,似乎透着一股子狠毒。
这是与薛茗截然不同的一张脸,薛茗看着她,总觉得她脸上满是“我马上就要找个人害”的阴狠心思。
“这是姜箬鸣。”燕玉鹤道。
“你早就知道我与她并非同一人?”薛茗偏头,呆呆愣愣地朝燕玉鹤问。
燕玉鹤将她抱紧,让她贴着自己,慢声道:“你可知你是怎么来的?”
“我死了。”薛茗道:“被醉驾司机撞死,身体撞得稀巴烂。”
燕玉鹤说:“你再想想。”话音落下,他抬手,冰凉的指尖点在薛茗的眉心。
忽然间像是一束灵光钻进了脑袋里,薛茗瞬间回想起当初下班走在路上被车撞的景象。她站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眼看着绿灯亮起,在斑马线上走了没几步,突然间就有一辆大货车如幽灵般出现,车灯打在她的身上,无比刺眼。薛茗想躲,身体却像是过度恐惧吓软了,半分都无法挪动,眼睁睁看着大货车以极其快的速度撞上来。
那一刹那,她看清楚了,货车的驾驶座上,空无一人。
薛茗倒抽一口凉气,这下五脏六腑凉了个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转身抓住燕玉鹤的衣裳,仰头急声问,“你想说什么?我不是意外死亡?难道我来到这里,是谁蓄意而为?”
燕玉鹤道:“你可知道自己的出生日?”
她的生日是福利院给定的,但实际真正的诞生日连她自己都不知,也从未见过父母亲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不知道。”薛茗可怜巴巴地撇嘴,转而充满希冀地问:“难道你知道吗?”
燕玉鹤望着她说:“你是己卯年,十月十六,子时三刻生。天干之己属阴土,地支之卯属阴木,乃为阴年阴月阴时。姜箬鸣以邪术将你招魂而来,为她的肉身续命顶灾,却不料你与此肉身契合完整,融为一体。”
薛茗先前还思量着姜箬鸣的生辰年月阴气浓重,却不想自己也是这样,难怪她生路坎坷,打小没有六亲,可恨的姜箬鸣,坏事做尽,竟然还能害到她头上来。
她拿过燕玉鹤手中的镜子照来照去,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诅咒那个大恶人,心情却又一下子明朗起来,恍然大悟,“所以你当初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不是你师妹,你能看穿我脸上的伪装,是不是?”
燕玉鹤俯下头,朝她耳朵贴近,低低应了一声,说:“我的眼睛可视魂体之容,假面易容的术法于我无用。”
“你当真不会杀我?”薛茗迟疑问:“那你把我抓回来是干嘛?”
燕玉鹤:“你若是阳气耗尽而亡,□□会被她捡走。”
原来如此,难怪燕玉鹤这么着急地找她,想来也是不想她死了之后再让姜箬鸣把这身体捡回去,用这极阴之体祸害人间。薛茗心里一阵感动,忽而又觉得相信原著总是没错的,正派人物就是正派人物,不管怎么样人家都是代表着正义,是可靠的。
她问:“那聚阳符呢?”
燕玉鹤淡声说:“找不到了。”
“啊?”薛茗撇撇嘴,心疼死了,“我以为你会捡呢,那不是宝贝吗?没有聚阳符我这身体怎么凝聚阳气?”
“扔了东西,何必再找回。”燕玉鹤搂着她压在泉池边,低头落下一个吻,沿着她耳朵亲吻起来,轻声道:“勤快些,并无大碍。”
薛茗的衣裳被逐一解开,细细密密的吻沿着耳朵往下,偶尔传来牙齿轻咬的触感,她喘了几口,小嘴仍在絮叨:“虽然给我渡阳气确实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勤快对吧,不是说活人讲究阴阳调和吗?阳气太盛了也不太好……”
燕玉鹤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啃咬,牙齿稍微用了些力道,一个个红痕和浅浅的牙印留下来。
薛茗在水中泡得腿软,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站着,俏脸红得厉害,不知是热的还是被羞赧的情绪所困扰,她圈住燕玉鹤的脖子借力,低着头说:“去床上吧?”
燕玉鹤不应,轻易解开了她的衣裳,很快就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水珠顺着皮肤滑下去,落在燕玉鹤的手上。
见他没反应,薛茗又重复了一遍,燕玉鹤就说:“先洗干净。”
薛茗撩起水往身上搓了搓,又用力洗了几把脸,迫不及待地喊道:“好了好了,干净了!”
转眼一看,燕玉鹤已经把自己衣裳全脱了,瓷白的臂膀泡在泉水里,像一块晃眼的玉。墨黑的发浮在水面,耳朵上挂着的玉饰轻晃,置身在云雾缭绕的环境中,不染纤尘的同时,又在眸中搅乱了欲海,直勾勾地盯着薛茗,似要拉着她一起沉溺下去。
薛茗弱弱道:“在水里耗力气……”
燕玉鹤说不会,然后欺身压上去,让她在水池的岸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压住她还想说话的唇,无情地撬开牙关,开始大肆入侵。
冰凉的身体在靠近的瞬间,让薛茗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口发闷,呼吸不上来,咬了一口他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