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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茗一顿,当下有种不大好的预感,想着这小神仙本事不是很大吗?竟然也会被鬼抓走?她问:“被哪个恶鬼抓走了?”
游音道:“就是那只死乌鸦,他言而无信哄我上当,趁机将我抓起来!”
薛茗一琢磨,这死乌鸦说的该不会是百鸦鬼王吧?她心道刚才话说早了,赶紧又站起来,露出为难的表情:“你来找我那算是找错人了,我现在自身难保,没法救你。”
这样一说,游音又有些恼怒,气道:“我先前可帮过你好几回,你去罗刹鬼市时还特地赠你遮阴物件,你不能对你的恩人见死不救!”
薛茗疑惑地想了想,忽而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在脖子处比划比划,“你是说当时我戴在脖子上的那个锦囊?所以那天我毫无记忆地出去了一趟又回来,是你所为?”
游音擦着泪,“我是见你身上阴气太重,若贸然进入鬼市怕是要被盯上,所以才好心送了你遮阴之物,否则你以为你能安然站在鬼市中吗?”
“那你也提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以为自己中了邪。”薛茗见他哭得可怜,思及之前确实得他帮助,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孩,心里也过意不去,柔声说:“能不能救你我也没把握,但是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先告诉我,你现在身在哪里?”
他抬手,递上来一根草苗,可怜巴巴地看着薛茗,“你可一定要来救我。”
最后落下两声哭泣,游音便在空中消失了,薛茗握着手里的草苗心中五味杂陈,她算是发现了,这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想到游音那小孩号啕的模样,也于心不忍,打算等鹿蛮回来了再与她商议一下。
她等了片刻,确认不会再有人出现之后,便脱了衣裳跑去隔间的池子里泡着。池子水是热的,冒着腾腾热气,薛茗的身体被水泡满之后,神经也终于得到放松,长长地喟叹一声。
周围安静,只有偶尔拨动水面会传来声响,薛茗将脑袋靠在岸边,身体完全放松,在水里漂浮着,忽而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起燕玉鹤,从相遇之后一次次在他的手里活下来,其实也不过短短几日,却又感觉相识了很多天似的。薛茗从忌惮到信任他是经过了认真的思考和斟酌的,然而就在她已经认为燕玉鹤是个好鬼,可以安心相信的时候,突然间真相揭露,有人告诉她,这是一个局,他在骗人,目的就是为了剥了你的魂魄,但是他没有错,因为他是正派人物,而你的身份则代表反派。
这感觉其实跟失恋有点相像,薛茗倒不是愤怒,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闷闷的,像团着一股郁气,莫名委屈。
她把半张脸埋进水里,开始吐着充满怨气的泡泡,心说那姜箬鸣曾是燕玉鹤的师妹,难道这几日的相处中,燕玉鹤还分辨不出来这身体已经换了主人了吗?
她那么善良正直,心胸豁达,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胆小,自当与姜箬鸣那个大恶人截然不同才是。
薛茗正在心中埋怨,忽而感觉后颈贴上一只冰凉的手,将她的脑袋一下从水里提了起来。薛茗吓得大喊一声,猛地转头看去,就见燕玉鹤不知何时出现,泡在她的身边,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薛茗一看见这张脸,当即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爬起来想逃,结果刚起身一半就发觉自己没穿衣裳,又泡进水里往后退了些许与他拉开距离,气道:“你是人又不是鬼,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出场方式,想活活吓死我?”
燕玉鹤听了她这一声斥责,面上也没什么反应,只将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问道:“你去了何处?”
“你不是都找过来了,还问什么废话?”薛茗嘀咕了一句,忽而意识到什么,转头一看,就见身边已经凝聚了浓郁的雾气,完全看不清楚周遭环境,当下明白,哦了一声道:“又是梦境,怎么我这梦里谁都能进,改天挂个牌,进来的都要给我付费。”
燕玉鹤往前些许,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盯着她问道:“为何要走?”
“走?我那不是走,是逃。”薛茗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开始控诉,“燕玉鹤,你可真能骗人,打从见我第一面开始就在骗,当初我跟你说我叫燕赤霞的时候,你在心里偷笑我呢吧?我原本还当你是个可靠的好人,没想到你跟人盘算着怎么收拾我,我再不逃,难道被你剥魂吗?”
燕玉鹤没有应声,薛茗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便悄悄回头去张望他的脸,想看看他是不是在笑话她。
却见他倾身贴了过来,双手抱住她水下的腰身,将她捞回怀里。冰冷的胸膛贴上她灼热雪白的脊背,燕玉鹤的身体与她完全贴合住,严丝合缝。
他俯下头,气息落在薛茗的耳边,柔软的手指在锁骨上轻轻摩挲,低低道:“你扔了聚阳符,身上的阳气很快就会被消耗干净。”
薛茗扑腾了两下,发现他双臂如铁,桎梏得很死,只得放弃,说:“阳气而已,多的是门路获取,又不是只有你身上才有。”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下巴一紧,被燕玉鹤捏住而后迫使她抬起了头颅,露出纤细脆弱的脖子。他此时语气终于有了些变化,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