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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他的衣襟里,摸着结实精瘦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
燕玉鹤任她的手在身上乱摸,只是搂着她的腰往上面抱了抱,调整了一下姿势,埋在她的颈窝轻嗅了两下,沉默着不说话。
他平常话也少,所以薛茗并未察觉出什么,亲了一会儿就累了,伏在他身上懒散地玩着他散在床榻上的墨发。这时候燕玉鹤低声道:“待回了宗门,我们也置办这样的婚宴。”
话传到薛茗的耳朵里,过了好一会儿才让她动脑子思考,而后口无遮拦,十分直白道:“结婚?太早了吧,我们也没认识多久,谁谈个几天恋爱就跑去结婚的?”
“谈恋爱,是什么?”燕玉鹤淡声问。
“就是你亲我,我亲你,我们在一起啊。”薛茗耿直地回道:“如果哪天感情淡了,或者你我觉得对方并不合适,还可以再分手,感情这种事谁说得准呢?那不是一天一个样,可能我明天更喜欢你一点,也可能明天我就不怎么喜欢你了。其实这世上的人,绝大部分这一生都不可能只爱一个人,很多人只是忠诚于婚姻,并不是忠诚于爱人,更何况我们应该还没有爱到马上就要结婚的地步吧……”
薛茗的话音还没落,感觉自己被掀下来——也不知道是被燕玉鹤掀的,还是她自己滑下来的,总是眼前一花她就躺在了床榻上。
转头看去,就见燕玉鹤已经侧过身,背对着她,声音低沉冷淡,“就寝吧,别再说话了。”
薛茗本来就醉醺醺的,此时也没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咂咂嘴很快就闭上眼睛睡去,香甜无比。隔天醒来就把这些心里话忘得一干二净,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跟燕玉鹤游山玩水,一路往着太虚宗所在的地方赶路。
有时候薛茗累了,燕玉鹤就会召出绛星,让它载着两人乘风飞,一晚上的工夫就能跨越百里。薛茗对这个世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好奇,因此有时两人也会租一辆马车,边走边玩。
渡阳气的时间也不太固定,有时候在薛茗的要求下隔个几天,有时候却连续几日都奋战。在燕玉鹤坚持不懈地治疗下,灌入薛茗体内的阳气越来越多,她身体的鬼相也渐渐淡化,逐渐有了人的模样。
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眼睛不再那么红,鬼牙也慢慢缩小,行房事的时候,她的身体也会出一些细细密密的汗。
路上也偶尔会遇上一些怪事,譬如赶上收成季节,有户人家种的粮食都被大面积糟蹋,以为是邻舍嫉妒庄稼长得好才做下恶事,两家人打得头破血流对簿公堂,燕玉鹤路过那地方,站在狼藉的庄稼前看了一眼,就说是这户人家早先得罪了黄鼠狼精,所以赶上收成季节,黄鼠狼前来报仇了,最后他建议人家养两条大黑狗,黄鼠狼精才不敢再来。
后来又遇上一桩杀妻案,死者的丈夫在公堂发疯,说是亲眼看见了虎妖把妻子杀死,闹得整个城镇人心惶惶,天一黑就早早关了门,街上萧条得空无一人。后来燕玉鹤不知用了什么术法,让那死了妻子站起来说话,当场指认了丈夫,此案才明了,杀了她的不是什么妖怪,就是她的枕边人。
诸如此类的小事倒是挺多,薛茗一路走一路看,只叹这世道杂乱,披着人皮的也未必是人。
“所以说,结婚还是要对对方彻底了解才行,人心隔肚皮,若是草草决定人生大事,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薛茗站在公堂边上,对着那痛哭流涕,求饶认错的丈夫发出感叹。
这话传进了燕玉鹤的耳朵里,原本已经打算走了的他又折回两步,取了衙役腰间的佩刀,手起刀落当场就将那男子的脑袋砍了,溅了一身的血,眉眼冷漠道:“既不配为人,下一世便入畜生道,当牛作马偿还罪孽。”
不过几个小插曲,便不赘述,总之这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个月余的时间,才到了太虚宗。
太虚宗立于高山之上,山顶云雾缭绕,石阶层层叠叠,参天的松树栽种两边,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仙门风范。天上时不时传来鹤鸣,嘹亮悠远,燕玉鹤就放出了绛星,让它飞去找自己的同伴玩儿。
踏入宗门,也不知道那些弟子是怎么获得的消息,这时候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瞧见燕玉鹤之后立即如一群小鸡崽围上来,叠声喊着大师兄,将燕玉鹤与薛茗二人围在中间,堵得水泄不通。
薛茗见这些人穿着雪白的宗服,年龄不过十几岁的样子,每人都表现得极是兴奋,脸上挂满了明晃晃的仰慕,耳朵被一声声重叠的“大师兄”充斥,一时间觉得十分拘束。她如今鬼相还没有完全消退,只能带着幕篱遮面,本以为燕玉鹤会悄悄带着她上山,找个地方安置她,没想到他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而进,还有那么多师弟师妹在此处迎接。
许多双眼睛落在薛茗身上,好奇的,疑惑的,陌生的,各种各样。她想起姜箬鸣先前也是这个宗门的弟子,怕有人从她的身形上看出什么,于是下意识往燕玉鹤身后藏了藏。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一个身量高挑的俊俏少年来到燕玉鹤的对面,肤色是健康的麦色,眼眸黝黑明亮,显得十分有活力。他的视线在薛茗的幕篱上掠过,继而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