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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宋叶恒轻笑一声,温和道:
“我不过担心放过真正的背后黑手罢了。请王爷明鉴!”他朝上首的齐王行了个礼,又说道:
“与其把目光放在普通百姓身上,倒不如多注意那位赵知县。毕竟,一开始的消息可是从他那传出来的。”
即便赵西池做的再隐蔽,但亲自吩咐的事还是有个源头,再加上他跑了,这事板上钉钉。
以赵家在朝中的影响力,这才是大麻烦。
而显灵那事就难查多了。很多人都听到声音是没错,但问不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大半夜的,都忙着怕和惊,谁敢去查看呢?对方又来无影去无踪,完全没露面。
探子们只是从一丁半点的巧合中筛选出嫌疑最大的何言信他们罢了,并没有确切证据。
除了何言信他们,还有几十个形迹可疑的人有着同样的嫌疑呢。
“行了!都闭嘴!”齐王紧皱眉头,喝止住两人的辩论。
他现在很烦,京中已经来过多次信函,父皇也来了一次密旨。
虽说都被自己声声泣下大喊冤枉搪塞过去了,但危机仍未解除。
如今只有五万多兵力的他不敢轻举妄动,极力周旋着。
封关?这举措若做出来就是明晃晃的跟朝廷宣战了。
齐王只得听从下属的劝谏,暂时蛰伏,向朝廷表明自己绝无反意,再静静等待合适的时机。
这段时间以来真是眼睁睁看着齐州百姓大批大批的离去,却毫无办法。
于是把自己的大业暂且放一边后,他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坏他好事!
结果有着最大嫌疑的竟然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贱民?
他是不相信的。齐王更倾向于是那个提前跑路了的赵西池。
世家子弟,有钱财有人手,这才合理嘛。
“下命令给在京城的人,叫人去赵家探听动向,尤其注意他们和东宫之间有何来往。”
齐王神色阴霾。他怀疑这件事背后还有太子的手笔。
但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只能是人,必须是人!
齐王绝对不能承认那传的神乎其乎的声音是上天显灵,这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前所未有的打击。
试问,有哪个被上天直接显灵否定的人能当上皇帝?甚至连藩王都难当了。
天子天子,天都不承认如何当得天子。
继名不正言不顺之后还要再加一个为天不容。
所以对外他都是做出受害者,不知情,被陷害的凄惨形象。
只能说,好一个无辜小白莲。
齐王吩咐完事,挥手叫他们都退下。
宋叶恒保持着波澜不惊的面色,直到回房间一个人待着后才神情大变。
难道真的是阿箐做的?!
原本齐王去追查消息来源时,自己是喜闻乐见的,可当他听到探子说出几人的名字时,险些控制不住脸色。
再联想上次追出去却只见到妹妹和那名男子在,宋叶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太大胆了!这要是被抓到该怎么办?
紧接着,内心深处又迸发出一种欣慰来。
他妹妹真是厉害!居然能做到这么大的事。
既然如此,就让二哥帮你收尾吧。放心吧,二哥绝对不会让齐王把疑心放在你的身上。
宋叶恒在心里暗自保证。
阿箐是要去昭州啊……他打开窗看向南方。
这边,宋叶箐跟何言信准备出门再采购些东西。
何言信说前世逃灾的人去的大致就两个方向,京城以及富庶的江南。
既然决定要去东汤县,那边的灾民肯定多。而他们最缺的是什么?当然是吃的。
于是两人准备把身上的大部分钱都换成粮食,再请镖局的人押这趟镖。
这样就用不到空间了。免得解释不了那么多粮食突然消失又都出现在东汤的问题。
在出门时,宋叶箐遇到上次来跟她要半只鸡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看见她就如同受了惊的鹌鹑似的,迫不及待避开,小心翼翼的缩着。
完全没了当初的样子。
莫名其妙……宋叶箐牵起何承则往外走。
琦音等他们走后才缓过气来,拍拍胸口。
她要是早知道这是个女罗刹,那天就不会听老妖婆的话去跟她要鸡了。
那天自己的表现可不太好。
完了完了,对方该不会记仇,杀了她罢?
琦音越想越害怕,决心趁着她夫君……呸!什么夫君。
趁着孟大郎那个孬货受伤,大家正忙乱的时机找到她的卖身契,快些远走高飞才是。
宋叶箐他们出门后先去镖局,谈押镖的事,方便一会让米铺直接送过来这。
那伙计见两人进门,给倒了茶,跑去叫罗管事出来。
罗管事出来,问清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