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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信看着宋叶箐用眼神示意:现在什么情况啊?还演吗?
宋叶箐也搞不清楚啊,对方貌似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现在就是看良心的时候了,有人摔倒了你能不去扶吗?你的心里过意得去吗?
不好意思,两人还真过意得去。良心?没得。
“娘子,咱们走吧,孩子们还等着烧火吃饭呢。”何言信背上柴。
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步离开,一副岁月静好,小夫妻只是单纯进林子里捡柴的样子。
何言信都想好了,如果一会对方拦住他们盘问自己该怎么演无辜路人。
他就是普普通通一农家汉子带着小媳妇来捡个柴罢了。
什么神仙?什么音乐?
我不是,我不懂,我大为震撼。
而后边宋叶恒带的两个随从也追上来了。
“先生!”
“先生,您可有大碍?”
两人连忙下马扶起宋叶恒。
其中一个看见宋叶箐他们在林子中隐隐约约的身影,以为是他俩干的。
“站住!说你们俩呢!”抽出刀。
另一个更是直接追过去。
“不必,等咳咳咳咳”宋叶恒要拦住他,却因过于急切咳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刚刚他追上来却发现妹妹也在,立刻就想折返避开她,结果高估了自己的骑术不小心落了马。
他也想妹妹,可如今还不是两人相认的时候。
他所预期的重聚是自己报完仇干干净净一身轻松的走到她面前。
又或者是哪天尸骨无存,就让她以为自己早已死在当年。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徒增她的伤悲和烦恼。
犹记当年,大哥跟随爹跑生意管绣庄。而自己被寄予厚望送去读书,以望科举改换门庭。
那时他的目标是为国效力,为百姓做事,以及回报亲人。
意气风发的自己经常对妹妹说他以后一定是一个为民生计的好官、大官。
那时的阿箐也总是开心的眯着眼笑,说那她就是大官的妹妹了。
不能见,她会对他失望的。
阿箐以为当年全家回仪州只是单纯因为绣庄经营不力,却没想过剩的那些银子完全可以支撑大哥重新开始。
而家里为了不给他太大压力也瞒着,只跟他说是绣庄生意不好,父亲这些年也累了,想回老家享福。
可真正的原因他怎么会不明白,当时自己即将乡试,需要回原籍下场。
爹娘瞒着他跟妹妹,在同哥嫂商量过后,决定一起回仪州。
这也是他这些年再难也一直坚持下去的原因,他原谅不了自己。
如果不是因为他,亲人又怎么会惨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宋叶恒捂住嘴拼命压下汹涌的咳意。
就这样,别回头阿箐,一直往前走。
没曾想,自己到齐王手下后收的这两个亲信却直接把人叫住了。
宋叶恒气的想骂人。
一时间脑子里什么脏臭的话都冒出来了。
在贼窝待了四年多的他早已不像曾经,如今自己的温文尔雅更像是披着的一层皮罢了。
现在他想骂的脏话可比当初齐王把山寨招安那会多多了。
你说他当初好不容易博取山贼的信任爬到二把手的位置,期间解决了那么多人还能在被怀疑时全身而退。
终于快到结束,可以把他们一锅端的时候了。然后齐王一来,把人基本打散。
到了山下,被多方掣肘,又得重新开始。
他能不骂脏话么?
“他们好像在叫我俩,直接跑还是回头?”何言信低声问。
“对方有马,你跑得过么?”宋叶箐率先停下脚步回头。
何言信可不敢叫她先开口,把她挡在身后。
因为这人估计会直接垮着个脸,问:你有事?
那场面就多多少少会有点焦灼了。
于是笑呵呵十分憨厚的问道:“大人,请问是有什么事么?”
问完随即飞快的眨了眨眼,心里想着好在没跑。
因为追上来这人身上背了弓箭。
那随从提着刀,凑近两人观察着,一脸凶恶。
“是不是你们害得先生摔下来的?”
何言信一脸无语,用眼神示意:你看我俩像有那个本事的么?
好吧,他们的确有。
但那人不是自己摔的么,关他们啥事啊?
难道对方来这荒郊野岭,是来碰瓷来了?
“不不不,不关我们的事啊!我跟我娘子就是来捡柴的。再说,您看我们也不像是有那本事的人。”
何言信抖了抖身上的柴,说道。
那随从轻咳一声,摸摸鼻头。
刚刚他也是想表现自己,一时间冲动下没动脑子。
这两人看着的确不像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