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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唯我独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约束。
所以,这些土王其实在这块土地上,早犯下无数罄竹难书的罪过,都是该死的,于情于法,于当下军情,于此刻的行为举动,全都该死!
抛除以往恶行不讲,只是偷偷联系大理城那边就该死,运走粮食更该死。
战时的粮食,是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一般来说,大军行走在外,除了后备运输而来的粮草,还会在当地购买,买的对象一般都是乡绅富户之流。
而眼下在大理,没什么乡绅,只有大小土王,自然是管他们购买,可这些人把粮草全都偷偷运走了,便是转移财产,更是变向的对抗大秦军队,是资敌,是给大秦军队插刀。
全都该死!
“全……宰了,公子,这,这好像于名声上不太好吧?”欧阳北一哆嗦,杀了倒是轻松,可既然要将大理纳入秦国版图,这么杀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赵柽淡淡地道。
“公子,怕百姓会有怨言,毕竟那些土王都统治这里几百年,若是杀没了,百姓会记住这些仇恨吧?”欧欧阳北期期艾艾地道。
“百姓有怨言?百姓记住这些仇恨?”赵柽奇怪地看着欧阳北。
“公子,难道不是吗?”欧阳北有些纳闷,他说得好像没错啊,“而且公子,把那些土王都杀了,把土王的财产收归官府,土地充公,城里的百姓还好说,乡村那些靠种土王地为生的百姓,没了地种,怎么可能不恨我秦军呢?”
赵柽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欧阳北:“人家都是当娘的一孕傻三年,你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傻起来?”
“啊?公子我……”欧阳北闻言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柽什么意思。
“那些百姓会记住大秦杀土王的仇恨?为什么要记住?又哪里来的仇恨?”赵柽冷笑道。
“那些乡村的百姓,不都是,不都是土王的子民吗?”欧阳北疑惑道,想不通赵柽为何这般言辞。
“呵呵!”赵柽摇了摇头:“这些土司土王没几个好东西,尤其越小的土王,越肆无忌惮,百姓会记得他们?巴不得他们死才对吧!”
“这个……”欧阳北立刻恍然大悟,该是土王平时对百姓不好,这些百姓根本不拥戴土王?
不过想想还真是,他曾经乔装亲自去城外乡下那些土王的住处探查,确实土王作威作福,将领地的百姓当牛做马。
“可是公子,即便百姓不喜土王,杀了也便全杀了,百姓不会记恨这种事情,可那些靠地生活的百姓怎么办?”
大理首靠农业种地维持自上到下的基本生计,其次才是畜牧业,主要是养马,之后是一些手工业,比如织布纺造丝绸之类。
而大理的农业中包含好几项,其中有一项就是种茶。
大理茶山不少,而这茶山可不是平民百姓的,都是土王的,土地也是土王的,没有一样是百姓自己的。
一但秦军把这些都收为官有,肯定会存在一段空窗期,因为各种复杂手续须办,还要丈量,登记等等,又得重新雇佃,很可能这些山地会有一段荒芜时间。
那么这段时间就会有百姓无工可做,无活可计,就可能会挨饿。
真正靠种地为生的百姓,在这个时代,其实很多时候确实是没有余粮的。
赵柽听欧阳北说,不由想了想,接着走到窗前。
他这时在会州城的邀月楼上,这楼有三层高,打造得十分悬陡,是会川城内最高的建筑。
他站在南窗,望向外面,轻轻道:“靠地生活的百姓怎么办?这还不好办?杀土王,分土地!”
“啊……”欧阳北闻言顿时傻住,什什么?分,分地?!
怎么分?分给谁?分多少?
欧阳北脸皮抽搐得仿佛进了风在乱钻,这似乎是那些反贼才好干的事情吧?就算是反贼,好像古来也少有会直接分地给百姓的,因为地乃国之命脉,哪里好直接分给旁人?
更何况,土地这东西,卖可好卖,明码标价,先来后到,或者价高者得知,这直接分配,那要怎么分?莫非均田吗?可均田这种事情根本就是只能说说,是难以实现的。
土地复杂,高低肥沃贫瘠,山上河边平原梯田,各自不同,人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哪里好就分配平均?
“分地。”赵柽背负着双手,看着远处,这会州本就不算太大,在这三楼之上,可以远远望到城墙。
“把土王的地收归朝廷所有,暂不丈量登记,直接下发给之前种该地的农户,原本这些农户种多少,就还给他种多少。”
“陛下的意思是直接放给农人,像土王当时一样收佃?”欧阳北听得有些迷糊,既然这样就不叫分地了,只不过就是把土地直接换一个主人,然后该咋办咋办,丈量入册什么细致工作暂时也不用做,倒是省事,可为什么还要叫分地呢?
“加一条,农户土地种满十年后,可以市价九成购买所种土地,满三十年,可以市价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