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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少,旧朝臣子多不想用,导致此刻往往一人兼了数职,吕将这种打完仗的将领还得尽心地方各项事务,忙得焦头烂额。
他思索一天后,写下旨意发往东京中书门下,叫张出皇榜,令谕各地的提举学士司,明春开恩科选才,叫通知各处书院知晓。
光靠太学选拔官员是远远不够的,而且三舍制也有不少弊端,有背景有些关系的就能通过运作进入,这和隋朝之前的举荐制还有几分区别?
接着,他着手上京中京两路事物,阵阵头大,不是做不来,实在是许多事情小到牛毛,都得汇报上知,这怎能受了?
但此时北方刚刚平定,异族又多,归化需要时间,又不能像中原那边类似管辖,也只好忍了,想着随后多调两个嫡系之人过来分担。
到了上京自然是还住辽西郡王府,这府上牌匾未动,里面一切都如当初。
萧敏感慨,眼眶湿润,小赵悦却好奇东张西望,问这问那,大雕见到自家当年精舍,不由乐得拍打翅膀,跳跳摇摇,一头钻了进去。
小赵悦缠着萧敏讲当年之事,萧敏期期艾艾,说小孩子家不好听得,待长大了再说。
又去萧敏的父母坟前祭拜,当年硕果仅存的幽燕十八骑两人在坟旁搭草庐守护,都已经白发苍苍,比十余年前赵柽初见时老迈了不少。
两人看萧敏皆是热泪盈眶,萧敏要带他们回上京,都摇头拒绝,言是守墓至死,只要郡主生活得好,便心中高兴足够了。
萧敏无奈,总有不忍,赵柽便下旨派一队军兵过来驻扎里外,这样可以照应照顾,有事也好及时通知城中。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过去,终于已是立冬时节。
天气有些寒冷,但尚未下雪,这天无事,赵柽想要出门逛逛,便问萧敏哪里好往。
萧敏思想片刻后道是去城南大佛寺上香,当年她住在上京时从不去城北的寺庙,只愿往城南那边。
赵柽点头,之前下了东京倒是去过北坡寺,但未去南面大佛寺,正好趁此机会瞅瞅这寺庙又有何不同。
大佛寺也禅林广大,建有宏伟佛塔,可并没有北坡寺辉煌,北坡寺毕竟之前受了上京贵族几百年香火,最不短银钱,虽然女真攻下上京后搜刮一空,可是该建设的早便建设完毕了。
大佛寺则多受平民奉养,相对要朴素一些,但也并不贫瘠,该有的都有,外表虽然和北坡寺差了不少,但佛像金身却一点都不含糊。
赵柽带了一双儿女,三个徒弟,欧阳北与白家三兄弟,卢韩徐蒋结义四人,又领几十兵做便衣打扮,到了大佛寺前。
这时战争结束,生活安定,律法有条,休养生息,百姓安居乐业。
大佛寺前便也热闹十分。
天气虽然入冬,因无有雪下,所以并未特别寒冷,又赶初八时日,人来人往,喧喧闹闹,各种小摊洋洋洒洒直摆出了几里地外,看着一副市井繁华景象。
高宠在前面开路,他身阔力大,扒拉着不少上香游逛之人气恼忿忿,可回头一看这一大群人,便识趣躲开,却在心中不住暗诽。
小赵悦岁小个矮,元缨抱着,两个倒是有说不完的话,但赵柽听来听去,总觉得小赵悦是在套元缨的言语,问东问西,似乎想叫这傻徒弟带她去河西那边玩耍。
不省心嘞,赵柽阵阵头疼。
进大佛寺有两门,一个是正门三开,另外还有个侧门。
可别看这侧门没有正门宏大,但旁边却书写了四个大字,分明是“最吉祥处”。
要想从这边进寺可不容易,因为是最吉祥处,所以不能空手而入,须得供奉,拿了香火都不算数,要得银钱捐献,当然也不白捐,可以留下名号。
自然寺内不会留个过最吉祥处的名号,而是以供奉书经为名,将捐钱之人名号写在经书后面,并冠以居士称呼。
赵柽看着萧敏问道:“以前来这里都走哪边?”
萧敏道:“自然是最吉祥处。”
赵柽笑笑:“那就走这最吉祥处是了,应是灵验,否则十三娘又怎会遇见我呢。”
萧敏脸一红,当着众多手下也无法说些娇羞话语,便道:“听二郎就是。”
到了那门处,这么多人自然不好全进,就叫军兵在外面守着,剩下安排朝里走。
大多过这里都是奉上铜钱,见银极少,如今辽钱已经兑换宋钱完毕,大都是新铸的靖康通宝,这个年号的钱并没有道君皇帝亲书的瘦金体,不过却有九篆,但也没有大观政和等钱精美规整。
赵柽下令用银,不算人头数,一起送过去百两,立刻惊动了这边门的执事僧头。
大抵寺内职位,各处有各处头领,再细分为某某僧头,比如之前鲁达在东京大相国寺管菜园子,那便是菜头,此刻这最吉祥处管事的大和尚,便是门头。
那门头闻听来了大施主,急匆匆赶过来卖好,却不是个年轻僧人,而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佛法修行模样的老和尚。
老和尚双掌合十,宣了声佛号,看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