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之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赏心悦目bagzone.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过去还记得此处,知道给宝花姐姐过来修建坟墓。
赵柽望了土包片刻,随后叫人上香祷告,接着从上京城带过的和尚道士开始诵经。
因为他这番来不止是要修墓,更要将宝花的尸骨装殓入棺,总不好一直这么草草的葬身土中。
法事完毕之后,已经一个多时辰,接着开始挖坟盛棺,此处不做细表,接着立下墓碑,上面刻写了墓葬由来。
一切周全后,摆香烛果品祭奠,直至天色将晚,赵柽才带人出去山林。
路上萧里质询问:“陛下,这立石碑修新坟,不怕盗墓贼吗?”
赵柽道:“碑上说明了由来,无有任何陪物,而且此处关外荒僻,哪里有盗贼跑来这里挖墓?那些贼脑袋傻的,不去中原盗墓,跑这里挖坟。”
萧里质立刻不言语,只是小声嘀咕着什么,她以为赵柽听不到,没成想赵柽冷笑一声:“送棺柩回会宁?就不怕女真族人将宝花挫骨扬灰了?”
萧里质脸色一白,立刻不语。
赵柽接着沉吟道:“其实也非完全不可以,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眼下却不要想。”
萧里质觉刚才得说错话,差点露馅,急忙点头:“陛下说得对。”
赵柽瞅了瞅她,嘴角挑了挑,道:“上马吧!”
一行人上马,然后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返回了上京。
就在赵柽回去上京的第二天,下令开放城门,允许部分百姓出入。
但出入须持特殊凭证,这凭证前些天就陆续发放下去,并非人人都能拥有,平常无必要出城的居民是领不到的,只有日常或者短时就得出入城维持生计的百姓,才能够认领。
上京人口极多,若非战时,并不能长久闭城,否则百姓生活会出现问题,赵柽也是左思右想后,才做出这个决定。
至于女真谍子不能彻底抓净,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只要将来把金国荡平,那么这些谍子隐藏还隐藏不过来,势必不敢掀什么风浪,大抵其后藏头缩尾,只做平常人了。
这日赵柽兴致,带着霍璇玑、萧里质,还有白家兄弟,鲁达等人出外游逛,辽国最有名的景致就是各种佛寺与佛塔,上京城内塔寺众多,但最大的不过城北的北坡寺和城南的大佛寺。
两寺后面都有塔屠,高大雄浑,修建精美,美轮美奂,颇有古风。
几人一商议北坡寺距离更近些,塔也要比大佛寺高上不少,就前往那边观看。
到了北坡寺,一看果然好广阔一片禅林,此刻城池开禁,来上香的百姓络绎不绝,香火旺盛无比。
一行人走了进去,不但外面瞅着宏阔,内里寺殿也众多,鲁达东看看西瞅瞅,变得蹑手蹑脚起来,赵柽道:“智深干什么?”
鲁达压低了声音:“公子,我见不得这种地方,一见就想起当日在五台山出家的时候了。”
“哦?”赵柽笑道:“那时不也没委屈自己,该吃吃,该喝喝?”
鲁达汗道:“公子,可没那般轻松,在寺内哪里敢,都是有空偷偷下山时才放肆一把,不过喝多了不能自持,丑态百出,最后被师傅发配到东京大相国寺,去了菜园子当菜头。”
“东京大相国寺,大菜园子……”赵柽摸了摸下巴:“是不是每座禅院都有个大菜园子?”
鲁达想了想:“似是如此吧?五台山文殊院也有个菜园子,就在寺院旁边,不像大相国寺的菜园离得远远,反而和东岳泰山庙相邻。”
赵柽道:“大相国寺所在位置寸土寸金,哪里能叫菜园子占去地方,寺上产业众多,自然于外场里设置了。”
鲁达道:“属下虽然做了一回菜头,可其实并不会种菜,时日里只知道喝酒练武,领着一群泼皮厮混。”
赵柽点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鲁达道:“公子想起何事来?”
赵柽用折扇轻打掌心,道:“你还俗已十载开外,银钱也攒下不少,为何不娶妻生子,成家立室?”
鲁达闻言立刻呆了呆,心想自己也不是碎玉楼的人啊,陛下不是一直盯着碎玉楼那些光棍敲打吗,这怎么还捶上自己了呢?
赵柽看他愣住,脸色严厉地道:“你与李逵不同,李逵浑噩,不知自我,你却并非懵懂过日,怎好孤身一人终老。”
鲁达眨巴眨巴眼睛,心说我无事之时便醉生梦死,哪里有空顾及小娘与家人,真要那般麻烦,与还在寺内做和尚何异?恐是到时酒也喝不得,耍也耍不得,憋闷得要死,此事可万万不能应,任陛下说出天花来,也绝不娶亲。
赵柽观察他脸色,忽然道:“碎玉楼暂且不说,我看其他将领也许多都打着光棍,没几个有李彦仙韩世忠那般本领,能将家事安排得妥帖,指望着他们自己寻找恐怕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鲁达心说,陛下你还知道啊,这种事哪里有容易的,日日打磨武艺饮酒耍乐多好,谁愿意成亲累赘。
不过他嘴里却道:“这些人都不理解陛下的苦心啊,个个都是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