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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横冲直撞起来,阵势必然不稳,而这些马又不怕折损,就是给后方骑兵做挡箭牌,先锋军用的。
忻州城北十里,万军诛杀阵内,张宪正站在阵眼箭塔上向外观瞧。
说到这里他放下筷子,拿过丝帕擦了擦适才吃羊骨染上的油腻,继续道:“这宋公明自小家况是要比那三人强的,读过多年的书,但限于天资才学没得功名,不过倒也因为读书多了坐上山东郓城押司的吏位。”
羊骨头炖野菜里的野菜,是宋江带人挖麻毒草药时叫小兵顺便采摘的,军中吃不到青菜,野菜就成为好物,并不因为赵柽身份就不能吃,否则宋江也不会送来。
朱武在旁道:“少将军,如何?”
“将剩余战马全部驱赶过去!”看着居然有两匹马尾巴冒烟从大阵内逃出,完颜娄室立刻下令:“全军随战马入阵!”
吴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激动谢恩,赵柽摆摆手叫他起来,随后思索片刻,提笔写了封信,唤来白战,令其紧急送往河西马场给皇甫端,接着继续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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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治马上,可以挽救许多战马的内里疾病,因为有了此物可以迅速开刀给马动手术。
他手中拿着单筒望远镜,轻轻转动,高处水雾较淡,能看见远方景象。
朱武疑惑:“少将军,什么法子?”
他这军五千骑,指的是人,马可不止这些,足足近万,几乎每名骑兵都有辅马。
赵柽道:“你可不要小看这押司一职,这是专为主官打下手做事的,地方事向,皆能洞察,论起如鱼得水,交友广泛,便是一些官员都不好相比。”
吴用和皇甫端提前得到许诺,就不会再有什么变数,哪怕犯些错误,但官也是当定了,功也是记定了,所以人人艳羡。
那边完颜娄室双眼紧盯着马匹去向,然后侧耳倾听,那些战马冲进白雾内就仿佛泥牛入海,没有一匹回来,而锣鼓声音之下,隐隐传出惨烈嘶鸣。
赵柽道:“王庆泼皮无赖根脚,是在开封府做过一段排头军,但时间很短,说穿了由来都是匪类,田虎猎户出身,其实也并非什么良民,上山下山遇到落单的商旅直接劫杀,方腊则是个神棍,家中倒不短吃喝,却总想着大事,天生反骨,至于这宋公明……”
朱武从张宪手中接过望远镜,观看几息后道:“临时改变阵型不易,那些陷马坑,马沟之类,就当少挖一半了。”
而主药则叫做醉马草。
赵柽手捏麻毒药方,看着吴用道:“此方可曾泄露他人?”
前面女真兵立刻准备,没多久五百匹马再次冲入大阵,却也是有去无回,一匹都不见影踪。
一念及此,便下意识将腰中佩刀往后推了推,后悔怎么带这么个劳什子,带也带剑啊,文官哪里有带刀的。
而此番则不同,此番赵柽回朝接位,摄政天下,真要封官,可就都是实职了,是要着袍服挂鱼袋,造印信录吏部的。
鲤鱼焙面是东京名菜,名气甚至比那种套五宝更为出名。
宋江看吴用的眼神都变了,吴用可不是武将啊,当官肯定是文官,文官地位高名声大,在朝中更有话语权。
再议却是为做麻毒准备了,先要采摘那些野草,都不是太希罕,军中人多,不少兵卒就出身河东河西,对于草木野药基本认得,由他们牵头往四处去挖。
吴用献上的麻毒方子共七味药草,其中闹羊花、鹅儿花、祖师麻、九里香、文天草、见血飞,六位辅药。
赵柽瞅他,半天没有说话。
吴用几息后仿佛醒悟般又道:“微臣,微臣其实也没仔细看过这方子,只是当时观瞧皇甫端尝试有效,心中好奇,才叫他写出保留,已经……已经不记得一点内容。”
朱武道:“轻骑极少配辅马,即便是配,也最多不超兵数,如果他们有五千人,那么辅马最多也就五千,若是不错,该放出三成左右了。”
生于沙漠地区的河流滩地、湖盆、草滩及盐演化成的土壤上,黄河两旁犹多,河西、陕西、河东等地都有生长。
张宪眉头微锁:“这完颜娄室确实有些本领,竟然想出这么个法子试探。”
宋军里有专门的弓兵,建制以来就是为了对付北方游牧民族骑军,可作用却并非那么大。
随着他大旗摇动,箭塔下方军兵仿佛潮水般变化,且这种变化向着四周扩散开去,大阵加速转行起来……
这菜并非后世所创,实际宋初就有了,而且民间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皇袍加身,其实就是暗喻陈桥之事。
“哦……”折寒梅想了想:“听说当日梁山声势浩大,与王庆田虎方腊合称四大寇,但最后招安的只有他一家?”
“押司?”折寒梅道:“既然是吏非官,想来并无什么权柄。”
哪怕对方有什么应对办法,找到什么解药,可以事先喂马不至再中麻毒,那也没有关系,战争很多时候就是打一个时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