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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布,用手去擦一旁石墩。
赵柽坐下,那头周处瞅见,急忙叫人送过茶水。
赵柽指了指对面:“你也坐着。”
“是,公子……”欧阳北是赵柽最早收的一批手下,那时候赵柽才九岁,算是打小便跟着的心腹。
他们这批碎玉楼的人,历来称呼赵柽公子,不叫王爷,而且规矩也不那么多,赵柽说坐,便是坐下。
喝了一口茶后,赵柽道:“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吗?”
欧阳北向来一听这话就麻爪,讷讷地不知如何回答。
赵柽伸手一指戏台那边:“许多人都已经成家,有的是与你一起来到我手下的,如今孩子都已经开蒙了!”
欧阳北朝那边瞅了一眼,正有个小童望过来,显然认得他,做了个鬼脸给他看,欧阳北嗫嚅道:“公子,属下这个,这个……”
赵柽哼了一声:“黄孤如今也已成亲几年,和琼英都生了两个,你还这个什么?”
欧阳北一听黄孤,便气不打一处来,道:“公子,那泼贼骗得众人好苦,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当时在楼里就属他这个楼主说得最斩钉截铁,什么吾乃武痴,一生不娶,什么成家哪有打磨拳脚爽利,没想跑去北面就立刻娶了小娘,实在是虚伪小人一个。”
赵柽眯眼看他,半天才道:“你不会是嫉妒黄孤吧?”
“啊?”欧阳北闻言顿时一惊,忙双手摇得和扇子一样:“公子,公子,属下岂会嫉妒那泼贼,他说话不算数,不是条汉子!”
赵柽闻言笑了笑,又喝口茶,这才道:“你若实在不想成亲,将来就从兄长那里过继个儿子来吧。”
欧阳北一愣:“公子……属下,属下一人自由,过继,过继儿子干什么?”
“混账东西!”赵柽看他一副不解表情,猛地一派桌子,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
欧阳北吓得立刻站起身,双手贴腿紧放,身子溜直,动也不敢动,这是赵柽早些时候与他说的犯错就要立正。
赵柽看他模样,皱眉道:“人家都想着封妻荫子,你就从未想过吗?”
封妻荫子?欧阳北呆了呆,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事,他家世代江湖出身,只是拼一个痛快和豪名,他欧阳氏乃是大族,西南道上称雄,不但亲兄弟众多,堂兄弟更是不少,族内人丁也兴旺,甚至还有五世老祖健在,是超过了宗师境界的隐世高人。
所以他从没想过什么香火继承,毕竟家族人多,不差他这一个,落得潇洒自在,如今赵柽提起封妻荫子这庙堂之事,他立即呆住。
没想过,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赵柽看他神情,淡淡道:“明天放下手中军务,出去一趟。”
“啊?”欧阳北回过神来:“公子,去,去哪里?”
赵柽道:“去河北,去太行山田虎那里,给黄孤送封密信,再传我一道口令。”
“是,公子!”欧阳北纳闷,不知道什么事情还要自己前往传递。
“去了就先别回来了,叫黄孤安排你在田虎军内,你出身绿林,家世好证,田虎不会怀疑。”
“公子,不回来了?”
“先不要回来了,在那边伺机而动,估计用不太久,那边就要大乱了。”
欧阳北挠了挠头,瞅瞅四周,然后小声道:“公子,是什么口令啊?”
赵柽眯眼道:“现在就想知道?”
欧阳北呆了呆,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现在就想知道,那就告诉你,不过今天佳节,就怕你提前知道不好饮酒吃饭了。”
“公子……”
“口令就是告诉黄孤,让他叫琼英选一名贤良淑德的女子,给你在那边成亲!”
“啊……”
赵柽说完起身就走,浑然不管身后已经面如土色的欧阳北,这些光棍汉,瞅着就烦啊,尤其过节的时候。
他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了不远处正在兴奋讨论戏折的白霸白战,眉毛扬了扬,哼了一声,快步过去……
午宴摆上,觥筹交错,一直开到太阳西下,等待月亮升起后,才会撤下这宴席,然后供月开茶话。
赵柽坐在主桌,他这桌人不多,柳随云、卢俊义几个,还有小赵熹也在他旁边凑着,若是旁时倒没有这般规矩,怎能叫小孩子也上这桌,不过今日是团圆的节日,便也惯着一些。
赵柽这时已微微有些酒意,他抬头看眼天色,刚要说两句话,就见管家来报,说府外有人求见。
他问何人,管家道:“一个大人牵一小童,该是赶关城门前进来的,自报说奉王爷之命,从河西兴庆府那边来,姓宋名清……”
赵柽点头道:“带进来吧。”
来的是铁扇子宋清父子,他对宋清这个人有些兴趣,因为梁山众好汉中,个个绰号都代表些本领,哪怕吹嘘也会吹上两句,再不济也会形容些特点,不会是损人的。
像王英个头矮了一些,绰号里还有虎字,白胜绰号虽是老鼠,却是白日鼠,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