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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讨司的边界,从来都驻扎着两万精锐骑兵的军队。
那是契丹的一块后备重地,哪怕龙兴上京,但一直以来那里都还有不少部落存在。
那个地方的存在,还有一项特殊使命,就是提防看守草原鞑靼,从辽太祖时起,就看出鞑靼的不轨野心,立此一地,伏以精兵,世代不变。
而且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还下过一道重令,就是这支部队不论将来国家到了什么地步,哪怕就是亡国了,也绝对不许南下。
此令载于《辽史》,闻见于后世。
这是辽太祖给后人留下的一条退路,如雄才大略,一代雄主的耶律阿保机早就看明白,哪里有什么千秋万代,帝国也会腐朽,一但大厦坍塌,那么必将万劫不复,留此精兵,不得再往失国送去,大势不在,送去怕也难逃全军覆没,只为能保留一丝香火,再谋他求。
可敦城这两万精骑,才是耶律大石建立西辽的基础力量,才是他横扫漠西漠南漠北的本钱。
而这两万精骑,也不是轻易就得的,毕竟此前并非归他管辖,何况太祖之令哪怕灭国,此军都不许南下,这兵必然不能作为攻金之用。
不过耶律大石是宗室,到达可敦城后,引起了众多部落和可敦城将领的重视。
虽然辽国宗室很多,但国破家灭,不知道亡故多少,剩下的又散落何方,至少这可敦城就他一个近宗,且还身为朝堂重臣。
辽史记载,耶律大石到达可敦城后,积极联络各处,召开首领大会,并慷慨陈词:“我祖宗艰难创业,历世九主,历年二百。金以臣属,逼我国家,残我黎庶,屠剪我州邑,使我天祚皇帝蒙尘于外,日夜痛心疾首。我今仗义而西,欲借力诸番,剪我仇敌,复我疆宇。惟尔众亦有轸我国家,忧我社稷,思共救君父,济生民于难者乎?”
通过这一番活动话语,耶律大石得到可敦城将领和各部头领支持,就地称王,整顿兵马,在可敦城建立了根据地,随后积攒实力,不断派使者联络白鞑靼、西夏以及南宋,在外交上孤立金国。
但可惜的是,彼时的金国正处于国力上升期,耶律大石仔细谋算,又想太祖耶律阿保机当年遗令,知道无论如何都难是金国对手,于是开始将目光转向西方,打算扩大地盘,以后再决雌雄。
金国天会十年,二月二十二日,耶律大石按照契丹传统,杀青牛白马祭告天地、祖宗,备军整旅,自此率兵西行。
赵柽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伸手摸了摸下巴,既然遇到,那耶律大石注定到不了可敦城了,也注定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什么西辽!
他冲左右示意,两旁簇拥保护着他,向军阵前方而去。
“重德兄,经年未见,可无恙否?”
耶律大石正在人马前方,手中紧握兵刃,瞪眼瞭望那队伍,忽然看前面队伍中间打开一条通道,然后大旗分路,伞盖遮顶,四周众星捧月般,出来一匹银玉般的坐骑。
那坐骑上之人说话,只是一开口,他便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关。
赵柽,竟然是赵柽!
那声音,那相貌,打死他也不会忘记,扒了皮也认得他骨头,正是赵柽小儿!
“你……”耶律大石不由眼睛发直,身体颤抖,顿时便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紧紧堵住胸膛处。
“重德兄,许久未见,莫非不认得小弟了吗?”
赵柽骑在千里独行一盏灯上,马蹄“踏踏踏”上前几步,笑吟吟地道。
耶律大石咬得牙齿都渗出血渍,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赵柽小儿,你好,好啊……”
赵柽笑道:“好,好,小弟自然很好,吃得香,睡得着,还从来不做噩梦呢,重德兄啊,你说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你我兄弟二人竟然在这天山脚下相遇,就不知重德兄不在燕京呆着,来此处何事呢?”
“不在燕京呆着?来此何事?来此何事!”耶律大石忽然仰天悲愤长啸起来:“赵柽小儿,你说我来此何事!”
赵柽摇了摇头:“重德兄,我看相请不如偶遇,重德兄既然来了,那就不用客气,下了坐骑,我叫人摆酒,你我兄弟二人在此喝上一杯如何?”
“喝上一杯?”耶律大石紧皱眉头,神色不停变化,看了看赵柽身后黑压压的军马,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郁瘴:“那便就喝上一杯!”
赵柽闻言,抚掌笑道:“甚好,甚好,来人摆酒!”
说话声落,后方立刻有军兵筹备,不一时便在阵中间摆上一张桌子,然后抱来酒坛酒碗,又有肉食干脯,都是军中携带。
赵柽正欲翻身下马,后方武松道:“王爷,小心对方不轨,叫属下陪你去吧。”
赵柽摇了摇头,斜睨了耶律大石一眼,朗声道:“重德兄何等人物,岂会行阵前图谋之事,我将此心向明月,明月安会照沟渠!”
耶律大石远处闻言,不由用力握紧拳头,骨节苍白如雪。
“林牙,这赵柽狂妄自大,胆敢到阵前饮酒,我看林牙不如就此擒他,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