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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皇宫都没有原来那个宋宫大,虽然在兴州是首屈一指的地方,真拿去中原,却算不得什么了,除了豪华奢侈外,其实一点也不宏伟开阔。
到了后面,看到元缨正在一座小殿前耍剑,她手上拿的是李凰珠的秋水长天剑,这口剑当时虽然和莫邪剑碰触,但损坏不大,赵柽便一起带走,回来后就直接赏赐给了元缨。
元缨得了这口剑后欣喜若狂,这秋水长天剑可是当年没藏秋水的佩剑,随后一直都是自在门门主使用,已经成了自在门掌门的身份象征。
赵柽看她爱不释手,眼睛再也不瞅大枪杆,自然脸黑,不过元缨却另有一套说辞,说师父你让我练枪,都没一杆宝枪传我,自家还拿着普通红缨枪和李凰珠打斗,枪杆都折了,有多危险和丢人不说,徒儿我此刻得到这削铁如泥宝剑,心中欣喜,你怎还不高兴?
赵柽闻言拂袖便走,他哪里有宝枪给二十八,王彦章的那杆黑芒枪是马上兵刃,而且是铁枪,耍不了大枪杆,给元缨她也用不上。
大枪杆之类的宝枪十分罕见,简直比削铁如泥的宝剑还罕见,因为这种枪要用崩弹法门,所以枪杆不能金属打造,只能宝木竹类,但宝木竹类有多稀罕不言而喻,至少赵柽这些年没见过哪怕一样。
这时他瞧元缨舞剑,简直一树梨花,漫天琼玉般好看,至于招数上却漏洞百般,没有厉害出彩的使出。
赵柽知道这都是她自己创造的,因为之前发过誓言,在元家学的剑法再不使用,她又没有旁的渠道学剑,既然自诩剑道天赋高,那么便自己瞎编乱造一通。
赵柽看了半天虽然好看,但不能叫做剑法,应该称为剑舞更加贴切,只不过这逆徒确实于剑上有些天分,个别招数微微露出些特殊凌厉形状,若是捕捉到好好钻研,也能触类旁通,造些厉害招式。
可这逆徒却不自觉,也不知道自己使的哪里好,哪里和玩笑一般,一路打了下来,足足百来招才停歇脚步。
“师父,我的剑法厉害吗!”元缨气喘吁吁问道。
赵柽一手抱胸,一手摸了摸下巴,半天没有说话。
“我忘记了师父不会剑法……”元缨擦干额头汗水,得意一笑:“师父不会剑法,自然看不出徒儿剑术使得好坏。”
赵柽嘴角抽了抽,冷哼一声,转身就走,这逆徒现在有些无法无天了,居然连师父都敢调侃,没有一点长幼尊卑礼数,分明是只未开化的小野猴子!
回到书房,赵柽提笔写了几道军令传递下去,都是关于李乾顺的。
李乾顺如今关在兴州天牢之中,必须要死,决不能留。
不过杀他不能随意刀剑加身,要给个体面的死法,无论从哪方面考虑,让李乾顺体面死去,都是很有必要之事。
毕竟国王之身,又称帝名,而他这边还要统治党项全族,虽然眼下各处反抗并不太多,但因为李乾顺死法之事,引起太大反弹便不好了。
至于罪名之类早就罗列完毕,吕将亲自执笔,共列了李乾顺十四条大罪,直追上古时的昏帝暴君,大有争辉之感,其实李乾顺作为偏隅一地的国主,身份并不能和那些大一统的帝皇相比,这也算是此生最后的风光了。
赵柽把军令一一发出,隔日昭告了西夏全境,列举李乾顺数条大罪,然后赐其鸩酒三杯,留了全尸,葬于贺兰山东麓西夏皇室祖坟,算给这位夏国末帝人生划上了句号,也算是体面的殡天了。
但是,哪怕如此,西夏各地依旧震动不小,有些王朝遗臣,挑动闹事,见了兵戈,就算是灵州也有反应,派出军队骚扰兴庆边界之处,箭雨纷飞,连射了许久。
不过这些都被迅速镇压下去,抓的抓,杀的杀,正好将隐藏在市井民间的一些反对力量连根拔起,全都处死。
接下来缓和了一阵,天气开始寒冷,将要进入冬季,赵柽接连颁发了两道诏令出去。
第一道,改西夏为秦地,这个秦地并非秦国,只是赵柽以秦王号命之,是属封地的意思,并特意强调,此处自古便归秦所有。
第二道,改西夏皇宫为秦王宫,以后所有诏令发出,都以秦王宫之名,秦王宫为当下最高军政机构,下面所有地方都以秦王宫命令为最终号令。
待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趁着天气还未下雪,便开始调遣大军东进,直扑李察哥所在的灵州。
眼下气候已冷,若是下了雪后,便再难打仗,赵柽不想把战事拖到明年,这时已经稳固了所占地盘,且军政改复完毕,那么就趁着严寒到来之前,一举平定东面几处。
他将军马分成三路,中路军十万,杜壆挂帅,直扑灵州。
南路军一万,张宪率领,带着呼延灼、黄信等五名大将,从静塞军司穿过,往上夺取嘉宁军司。
北路军四万,由吕将带着,携杨志、史进、秦明、等十几员将,往北绕过翔庆军,突袭祥祐军司和左厢神武军司。
这样南北两路军不但配合中军攻城掠地,更是绕去灵州大后方,堵住李察哥的退路,尤其北路军,兵多将广,彻底封锁李察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