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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原地等待顺州那边消息。
西夏众人议了半天事情,全无头绪,便只好散去,颇超芒锋下令小心防守,别叫宋军偷营,接下便只能默默等待李察哥回信。
赵柽在峡口关内同样给诸将议事,其实说是议事,倒不如说授业。
大堂之内,足足百来号人,军中卫长以上官职全都到了,仿佛蒙童一般,坐在椅子上,听赵柽说话。
赵柽瞅着下面这些人,读过兵法的不超过十个,剩下甚至连史上一些军事名家都不知晓,就更别提看过其所写的东西了。
可打仗不是请客吃饭,初时倒还能凭借勇猛、运气、大势等因素打些胜仗,真正的作战久了,对抗、胶着、乃至覆灭对手的一些战争,光凭着一腔热血和运气可是不够的。
无论主帅,还是下面带兵的大将,必须要懂兵法,知谋略,有一套自己的作战本领。
这并非妄谈,汉有韩信张良陈平,三国有诸葛司马周瑜,唐有李靖李勣魏征,就算大宋当年跟随太祖的也有赵普吕胤沈义伦。
必须得有谋臣,甚或大将自己就懂兵法,不然小打小闹还行,赵柽可自家带兵,各种军事在眼皮底下,可以随时纠正。
可真的到了风云聚会,剑指天下的时候,哪里只会一两支队伍,说不得分兵多少处,到时根本无法个个盯得仔细,随时都得将领们自家拿主意,说不定错误频出,就算赵柽定下战略不变,下面也可能不懂、不会、不知怎么执行,说白了,其实就是离开赵柽,大部份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打仗!
赵柽手下除了吕将、李彦仙、张宪三个算是熟读兵法外,杜壆、杨志、徐宁都只能算半个。
至于鲁达、史进、武二郎等人却是根本没有读过了。
下面的卫长们,有的才勉强认字,看些战报信件,连兵书的模样都没瞧见过。
所以赵柽思来想去这般不行,与其等待那些能人异士、隐者高人主动来投,还不如自家教一教下边呢,就算教不太好,可总也教不坏不是?
便趁着空隙,给一众人等上起课来。
他这时给众人讲的是孙子兵法,孙子兵法乃是兵书之祖,历史上流传下来最早、最基础的兵书。
想要学兵绝对绕不过这本兵书,但赵柽不可能逐字逐句,一点不漏地给众人从头讲起。
要知道兵道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领悟贯通的,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讲得完整详细,何况各人天赋不同,未必相同领悟。
他只是将孙子兵法基础的部分讲述了一下,让众人知道为何行兵,何时行兵,行兵需要什么条件,需要什么准备,然后就开始具体讲起用兵来。
这个才是重点,对于下面的军官来说,为什么行兵打仗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够不够行兵打仗的条件,也都与他们没太多关系,那都是主帅主将要考虑的,对于卫长这个层次来说,取胜的谋略,才最为重要。
赵柽给他们讲的用兵第一谋,就是孙子兵法里的火攻篇。
因为他常使火攻,擅使火攻,早在打方腊之时,江宁、杭州等处就多用火攻。
尤其杭州,一把大火烧得方腊麾下死了七七八八,方腊最后折断臂膀,跳城而走,全倚仗大火攻击。
所以他首先给众人讲用火,而讲用火,就要说用火的主材火油。
征方腊时他便给手下将领讲述过猛火油这东西,当时许多人并不知道此物,赵柽还曾经叫他们去看梦溪笔谈,上面记载详细,还叫他们自家去市上商人处买来研究,许多将领用这东西晚上照明,结果被熏得七荤八素。
这都是过往之事,在前文发生,不过那时的手下多是禁军将领,如今已经当不成事,还要给眼前众人多讲一遍。
他再拿梦溪笔谈做例,按照江宁之时讲述,事实上在江宁也不是第一次谈论沈括这本书,早在登州出海,与黄觉、雷老虎等都谈过,因为梦溪笔谈里记载过指南针,这是航海的利器。
眼前这些人基本出身西北,不比中原将领不识火油,何况踏入西夏境后又连续使用了几场,便是稍一点拨就明白,以猛火油放火,其实还有许多别的方法,不止那种简单粗暴的直接涂抹点燃。
至于其它火材就都寻常好见了,再无类似火油这等特殊东西,甚至火药赵柽都讲了讲。
此刻已经有了火药,火药是唐代炼丹术士们在炼丹过程中偶然发现的。
到了本朝,火药的使用已经超越了原来炼丹目的,转被用到别的一些地方,不过这时火药是黑火药,威力较弱,造成的伤害很小,在军事上使用之处不多。
在军事上火药因为威力不大,所以没有用来产生动力或推进弹丸,而是作为助燃剂用于火攻战术。
其实和猛火油一样,都是作为火材使用。
除此之外,这时的火药最多则被用于爆竹,供观赏用,也被用于杂技和木偶戏等事,作为一种表演工具,如喷焰吐火,增加节目的娱乐性。
仁宗时,天章阁待制曾公亮组织人手编了一本书,叫《武经总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