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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镜上次来也是易容,隐瞒真正身份,编造了个堂内管事背景,持有令牌为证,布庄内三人不做怀疑,但此刻容貌打扮与上次又有不同,之前女子身份,这番却是男子,只是葫芦皮一样的焦黄脸色没有改变。
学徒小厮看着眼熟,毕竟都是谍子,不是真正生意人,立刻开口道:“这位客人……”
元镜淡淡打断他话语:“上个月初刚来过,这便忘记了吗?”
他话音落下,学徒神情一变,立刻记起声音,对照蜡黄脸色已知是何人,急忙陪出笑容,可还未待开口,那边趴在柜上打瞌睡的女子早就站起,快步出了柜台。
“原是管事到了……”女子冲学徒打个脸色,学徒就要去关闭店门。
元镜见状皱眉道:“莫要如此施为,岂非显得自家心虚?”
女子立刻尴尬笑道:“属下欠考虑了,管事的意思是……”
元镜道:“让小六看店,与我后面分说。”
学徒叫做小六,闻言立刻点头。
女子前方引路,两人从后门出去,便到了院中,元镜道:“班虎在哪里?”
女子道:“房中睡觉呢,我就喊他起来。”
元镜点头,女子快步进房间,随后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收拾声,片刻后女子引一魁梧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见礼,低声道:“班虎见过管事。”
元镜微微点头,道:“进里面说吧。”
随后三人进屋,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元镜这才神色凝重地走了出来,接着穿过前方店面,出店门往古泉寺回去……
赵柽忙完了军事,归来监军司时天色已不早。
一进司内他便提了枪杆往树林中去,打了几趟方才返至大堂,恰好看到元缨过来吃饭。
赵柽也不多言,吃了饭后就让元缨去院中耍枪,自家坐在石桌旁边饮酒想着挑些毛病。
可是元缨几路枪法打完,他实在找不到不妥之处,便冷哼连连,脸色不愉。
元缨撅着嘴,哪里还看不出来自家师父是想故意找茬,根本不是要评鉴自己武艺如何。
“今天去过牢中吗?”赵柽淡淡说道。
“去过了,劝说了十三哥一番,他依旧不肯投降。”元缨小心翼翼回答,生怕赵柽挑捡些毛病训斥。
“还不肯投降?”赵柽闻言不由大怒,抬手就把酒杯摔得粉碎。
元缨吓得往后一跳,就看赵柽阴沉脸色,气恼道:“每日吃我的,喝我的,都这么多时日,须多少银钱?就这般还不肯投降,他莫非想找死不成?”
“不是,师父不是这样的……”元缨看赵柽发怒,生怕他下令杀元极,急忙道:“师父,我,我看十三哥心思已经有些活泛,只要再过些时日,肯定会降的。”
“再过些时日?”赵柽眼神狐疑地瞅着元缨,觉得这不肖徒弟是在哄骗于他,拖延时间,让他白白浪费些米饭银钱,胳膊肘往外拐!
赵柽不由冷哼:“甚么过些时日,三天之内若他不降,那便直接杀了!”
“啊?”元缨闻言顿时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三天时间元极能降吗?怕是很难,毕竟元极性子桀骜,本就是眼高于顶的天才,又不贪生怕死,若一门心思认准了不投降,别说三天,就算是三个月恐也难改变想法,
看着元缨眼泪在眼圈乱转,赵柽摸了摸下巴,觉得这徒弟似乎也有些不太可靠,毕竟同是元家人,怎会看着自己杀元十三?怕不会偷偷往去放人吧!
“师父,师父……”元缨道:“我这两日再好好劝劝十三哥,说不得十三哥回心转意,便会降了。”
赵柽伸手拍向身前石桌,那整块大石头雕出的实心桌子,竟然被他拍出了“啪啪”的巨响,他皱眉道:“二十八,你莫不是哄骗为师,想要稳住为师,这两日好找机会救元十三出去?”
元缨闻言顿时一愣,她可从来没这么想过,师父信任于她,待她真诚,她从未动过背叛忤逆的心思,就算是不忍看着元极被杀,可想的也是用别的办法哀求师父手下留情,从没想过偷偷前去放人。
“我,我没有……”元缨此刻再也绷不住,小脸一垮,眼泪立刻流淌而出,呜呜哭泣起来。
赵柽冷着脸,酒杯已经被他摔了,此刻拎起酒坛子就往口中灌去,那酒水洒湿了前襟也不在乎。
一旁的白家兄弟面面相觑,都露出疑惑不解神情,白霸谨慎上前,小声道:“公子,属下看元姑娘忠心耿耿,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白战也跟着上前来:“公子是二十八妹的师父,二十八妹怎会背着公子私行放人之事呢……”
赵柽瞅了眼二人,冷冷哂道:“你两个懂什么,一个傻一个憨,一招枪法看了无数次都学不会,也来与公子我讲道理?”
白家兄弟闻言不由尴尬搔头,都心中暗想,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往何曾说过这种伤人话语,虽然自家二人根本不在乎王爷斥骂,可王爷这状态不对劲啊,难道是酒喝多了吗?可瞅着却不像啊。